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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燃燒的燃,白燃

2024-11-10 01:45:16 作者: 玻璃鹹魚
  消息一經公布,果然在五行道宗引起軒然大波。

  弟子們眾說紛紜。

  有人懷疑清衍真人是為保下蘇鳴和權野,故意往將禍水引到葉從心身上。

  也有人深信不疑,堅信宗門不會包庇歹人,更不會為品行低劣的弟子做偽證。

  但無論信與不信,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清衍真人並不是大眾想像中完美無缺。

  倘若葉從心身份有異,他作為師尊竟毫無察覺。

  此事為假,那他就沒有盡好師尊之責,管教弟子,致使門下弟子自相殘殺。

  總之,事情發展成這樣,與他脫不了關係。

  清衍真人自此掉落神壇。

  五行道宗弟子提起他不再是一味的崇拜與敬仰,順帶對獨月峰的弟子也開始敬而遠之。

  畢竟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發瘋傷害其他人,還是離遠些為好。

  方成朗和崔珏輕易不離開獨月峰,所以他們並沒有感受到同門態度的變化。

  可蘇鳴卻是閒不住的。

  再他又一次被同門疏遠後,他委屈得不行,可回到獨月峰後,他竟不知找誰傾訴。

  大師兄和老四閉門不見人,二師兄記恨他殺死葉從心也不肯正眼看他。

  至於老五,蘇鳴就沒想過去找他。

  權野那一根筋的腦袋肯定不能理解他,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嘲笑他。

  偌大的宗門,他竟找不到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

  蘇鳴眼眶泛酸,不知不覺竟走到虞昭從前居住的地方。

  他望著空蕩蕩的洞府,忍不住低聲呢喃:「虞小昭,你在哪兒啊,我想你了……」

  ……

  「虞師姐,怎麼停下來了?」

  季寒舟追上突然駐足的虞昭,好奇問道。

  虞昭面色古怪。

  她伸出左手,往右手的袖內一探。

  然後在季寒舟和不言驚奇的目光中,從袖中拎出了一條巴掌大小的小蛇。

  白色的鱗片緊密覆蓋著它細長的身軀,一雙鮮紅如血的小眼睛散發著奇異的光澤。

  它倒吊在空中,吐出鮮紅的蛇信,隨後身軀一卷,纏繞住虞昭的手腕,冰涼的鱗片帶來一陣冷意。

  「咦,哪裡來的小蛇?」

  季寒舟看著這條瑩白如玉的小蛇,有些手癢,一邊問,一邊伸出手。

  小蛇十分機警,立刻往虞昭手臂下方躲。

  季寒舟只得收回手,繼續好奇地盯著它看。

  虞昭也覺奇怪。

  她發現時,這條小蛇已經蜷縮在她袖子裡。

  她甚至不知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又呆了好久。

  不過,她能察覺到小蛇並無惡意,並且對她還有一種莫名的親近。

  所以她對小蛇的靠近也並不排斥,只是好奇它的來歷。

  不言撥了一顆佛珠,笑道:「它與你有緣。」

  不言的閉口禪已經到了新一個階段。

  他手中的佛珠共十八顆,代表他一日最多只能說十八句話,多說一句,他的閉口禪就算破功,需從頭再來。

  堅持三年,閉口禪的第二階段才算完成。

  他們相見的第一天,不言就破了功,所以現在不言輕易不會開口,一開口也必定是言簡意賅的短句。

  虞昭見小蛇也覺得歡喜,她輕聲問:「你可願意跟我走?」

  「嘶嘶。」

  小蛇吐了兩下信子,還點了點三角狀的小腦袋。

  虞昭竟從它覆滿鱗片的臉上看出孺慕之情。

  她不禁失笑。

  「那從今日起你便跟著我了,唔,我為你取個名吧。」

  「它長得又白又小,不如叫小白?」

  虞昭和不言聞言,一同對季寒舟投去賺棄的眼神。

  季寒舟蹙了蹙眉,「這個名字不好聽嗎?那大白?小雪?大雪?」

  不言又撥了一顆佛珠,「季師弟,沒人告訴過你,你取名真的很難聽嗎?」

  季寒舟惱羞成怒,心中暗想十八顆的佛珠還是太多了。

  虞昭思索間想起靈山的白孔雀一族,心中有了主意,「你就叫白蚺吧。」

  「哪個蚺?」

  虞昭本來想說是蚺蛇的蚺,後覺不妥,又看了一眼小蛇如火焰般明亮的眼睛,改口道:「燃燒的燃,白燃。」

  「白燃?倒也朗朗上口。」

  季寒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小蛇對自己的新名字也不排斥,正式更名為白燃。

  虞昭自覺為白燃取了名字,便有照顧它的義務,便從儲物袋中取出肉食投餵它。

  可白燃卻表現得興致缺缺。

  虞昭不了解它的喜好,索性取出一大堆東西,任它自行挑選。

  白燃嘶鳴一聲,下一刻竟突兀地出現在一塊中品靈石旁邊,吭哧就是一口。

  堅硬的靈石表面立刻露出一個小小的凹坑。

  咔嚓咔嚓……

  在密集的咀嚼聲中,白燃將一整塊中品靈石吞入腹中。

  它猶覺不滿,再次張嘴吐出蛇信。

  虞昭又試探性給它投餵了幾顆靈石。

  它來者不拒。

  一直吃到小腹微突,它才搖搖晃晃游到虞昭身邊,一臉饜足地舔了一下虞昭,然後盤旋在虞昭的手腕上,呼呼大睡。

  不言意味深長地看了虞昭一眼。

  這哪是小蛇,分明是一隻吞金獸。

  虞昭深以為然。

  不過想到自己的資產,她又有了底氣。

  白燃吃得越多,越能證明它的強大。

  待它以後成長起來,必定也是一個有力的幫手。

  她不再糾結,招呼兩人繼續上路。

  而遙遠的靈山此刻正亂成一團。

  「還是沒找到?你們究竟是怎麼看管的!那麼大一隻負屓都能被你們弄丟了!你們還能做成什麼!」


  白靈憤怒的咆哮聲幾乎快掀破房頂。

  靈山為負屓舉辦的盛會才結束不久,負屓就失蹤了。

  傳出去,靈山白孔雀一族只會遭到所有妖族的唾罵。

  更關鍵的是負屓肩負著妖族興盛的希望。

  它若是遭遇意外,妖族的未來將一片慘澹。

  這可是白靈盼了大半輩子才盼來的希望,好不容易實現卻又一朝落空,他如何能夠接受。

  白玫雙目通紅,低垂著頭,內心的自責快將她整個人淹沒。

  因為負屓是在她的看管下不見的。

  族長將照顧負屓的任務交給她是看重她,而她卻將差事搞砸了。

  白玫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面對族長和族人。

  「族長,我一定會將負屓找回來,如果找不到,我便以命相抵!」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我要負屓!負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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