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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還得是不言你呀,夠味

2024-11-12 20:08:04 作者: 玻璃鹹魚
  白燃是一條小乖蛇。

  虞昭看著吃完靈石心滿意足縮回袖子裡的白燃,忍不住發出感慨。

  她也和幼齡的妖獸相處過。

  例如青丘山的小尤和阿春。

  他們雖然也很可愛,卻也少不了調皮搗蛋的時候。

  但白燃每日除了睡覺就是吃,偶爾出來和她玩耍一會兒便縮回袖子裡睡覺,從來不讓人操心。

  虞昭越看白燃越覺喜歡,於是在幫著古長老將守藏樓的格局重新調整一番後,便尋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帶上白燃,約上周今越、木也幾位好友,一起聚會。

  地點就選在五行道宗的霧峰。

  霧峰上霧氣繚繞,花團錦簇,還有一處幽靜的水潭,正是適合休閒小憩的地方。

  季寒舟來到五行道宗後,少有和虞昭見面的機會,因此能夠與虞昭一起外出遊玩,十分欣喜。

  不過這份欣喜在見到不言後,大打折扣。

  也不知不言是不是故意的,他修了閉口禪之後,整日裡以敲木魚為樂。

  季寒舟住在他隔壁,每日都能聽到清脆的木魚聲。

  就算他開啟房間內的隔音陣法,也無法隔絕極具穿透性的木魚聲。

  他也從一開始的心煩意亂。到逐漸平和,甚至偶爾還會升起幾分若有所思。

  季寒舟都懷疑他再聽幾天敲木魚,是不是就要背叛天劍門,改投禪音寺。

  這也太可怕了。

  所以他現在一看到不言,就想躲。

  不言絲毫不察,笑容滿面。

  就算被藥無忌下意識喊出外號,也能心平氣和的向眾人行禮,看得藥無忌嘖嘖稱奇。

  一行人來到水潭邊,虞昭先將白燃放入水中。

  白燃果然十分喜歡,暢快的在水中游來游去。

  藥無忌趴在水潭邊上,一臉疑惑:「這是什麼蛇?我竟從未見過。」

  虞昭:「我也不知,偶然所得。」

  藥無忌還想再問,身後傳來木也喚她的聲音。

  她當即拋下疑問,眉開眼笑地跑去。

  虞昭陪白燃在水潭邊玩了一會兒,便也加入她們。

  眾人圍坐在一個小火爐邊,談天說地,倒也不覺時間飛逝。

  嘩啦——

  水花四濺。

  虞昭尋聲看去就見白燃叼著一隻銀色小魚,正衝著她興奮的搖擺。

  虞昭起身走過去,從白燃口中接過小魚,眉眼間染上笑意,「給我的?」

  白燃點頭。

  虞昭第一次受到白燃的投喂,欣喜地伸出手指揉搓它的小腦袋,正準備誇他幾句,眉峰驀地一擰。

  周今越也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

  兩人一同望向林間深處。

  隱匿在暗處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經暴露,不甘不願地現出身形。

  修蘿一見來人,將手中撥火的木棍往地上一扔,「權野,你來幹什麼!」

  張峻往旁邊一跳,避開飛濺的火星子,嘟囔道:「你生氣,幹什麼拿我撒火。」


  權野看也不看她,雙目直勾勾盯著與虞昭互動的白燃,「它是誰?」

  虞昭察覺到他對白燃的惡意,聲音冰冷,「與你無干。」

  權野像是沒聽到虞昭的話,繼續道:「我不喜歡它,把它趕走。」

  季寒舟和木也一起瞪著權野。

  藥無忌也生氣了,「喂,你以為你是誰啊?虞昭憑什麼以你的喜好為主,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周今越也道:「權師弟,你還是先回去吧。」

  還有一句更傷人的話,周今越沒有說出口。

  但想必權野能夠領悟。

  權野確實聽出他們的言外之意。

  但他不想走。

  他本來也不是故意跟蹤他們而來。

  霧峰清靜,也是他常來的修煉之所。

  但他不想走的原因並不是他們的誤會,而是那隻看起來就讓人生厭的白蛇。

  不知為何,他看到這條小蛇的第一眼就生出想要毀滅它的衝動。

  他體內流淌的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叫囂著殺死它,殺死它。

  權野忍了又忍,又忍下這股衝動。

  決定先和虞昭談一談。

  「虞昭,我不喜歡它!」他又強調一遍,「你還認我這個師兄,就把它趕走或者交給我處理!」

  權野想虞昭一定會選他。

  一個畜生和救過她性命的師兄。

  虞昭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虞昭面無表情,「巧了,我也不喜歡你。你讓它消失,為何不先在我面前消失?」

  她上次還是打得太輕了。

  沒把權野腦子裡的水打出來。

  「噗嗤!」

  藥無忌毫不客氣地笑了出聲。

  虞昭的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里。

  「虞昭!我救過你,你寧願選它也不選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權野以前常以救命恩人自居。

  每當虞昭不願與他切磋,或不想答應他過份的請求時,他就會搬出救命的恩情來逼迫虞昭答應。

  以前這一招屢試不爽。

  但現在沒用了。

  虞昭冷聲道:「權野,我欠你的恩情早就還清了,需要我提醒你我做過什麼嗎?」

  權野慢了好幾拍,才明白過來虞昭的意思。

  他狀若見鬼:「你你你……你也記起了?」

  虞昭冷笑一聲,並不作答。

  前世,權野救過她一次,而她後來又豈止救過權野一次?

  若要用救命之恩來衡量,權野欠她的幾條命都還不清。

  權野顯然也並不是不明白這些道理。

  他氣勢洶洶的神態一收,神情中還摻雜著幾分心虛。

  可對於白蛇的忌憚壓過了一切。

  他理不直氣也壯道:「我們是師兄妹,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把那條白蛇給我!」


  「嘿,我這也暴脾氣……」

  藥無忌撩起袖子,就想暴起。

  一道悠長嘹亮的木魚聲使得周圍瞬間一靜。

  滿面慈悲的不言站了起來。

  權野看到他,神色微動。

  他認識不言。

  禪音寺的和尚。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必不忍見到他們兄妹相殘。

  然後他期待的神情就在不言開口後化作驚悚。

  不言手中佛珠轉得飛快,「敲!貧僧很久沒有看到你這樣的傻驢了,話都聽不懂,也學著說人話?一股純獸味,裝都裝不像!虞昭都說讓你快點消失了,你還在這磨磨唧唧,非讓貧僧超度你是吧!」

  權野傻了。

  周今越、張峻、修蘿傻了。

  不言舒服了。

  藥無忌比出一個大拇指,「還得是不言你呀,夠味!」

  不言含蓄一笑,「阿彌陀佛。」

  作者有話說:晚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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