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
一大爺扯著嗓子,難以置信的問著。
「柱子,你從哪兒來的五百塊錢。」
「滿打滿算,這可是你不吃不喝兩年的工資。」
何雨柱晃著手指頭,看著賈張氏跟秦淮茹,打趣道。
「你瞅瞅,你瞅瞅。」
「一大爺看不起我,不是。」
「現在,誰家的手裡,還沒個五百一千的。」
「咱就說,院裡最摳的三大爺閻埠貴,你信不信,他手裡最少得有兩千。」
一大爺被何雨柱的話,噎的說不出一個字。
誰捐錢拿著自己所有的積蓄,在院裡露臉的。
這日子,以後還過不過了!?
「柱子。」!?
一大爺心急的喊了一嗓子。
賈張氏心裡多精明的人啊,立即攔著一大爺。
「他一大爺,這是柱子跟東旭的情義。」
「柱子想捐五百,那就捐五百吧。」
「這事兒,你可不能攔著。」
「噯,對嘍!這你可不能攔著,我捐我的錢,又不是你的,你急什麼啊。」何雨柱說著。
一大爺從來沒覺得,傻柱如此傻缺過。
以前,他就是覺得,傻柱是面憨心裡頭精明。
可現在一看,純純的大傻帽兒。
「得,你捐五百就捐五百吧。」
「可我得告訴你,這事兒沒後悔的說法。」
「這錢你捐了,可不能再張嘴要回去。」
「絕不後悔。」何雨柱拍著胸脯保證,又義正言辭的大聲道。
「誰後悔,誰他麼孫子。」
一大爺氣壞了。
賈張氏惦記著快到手的錢,立即催促道:「他一大爺,趁著天還沒黑,您趕緊招呼全院的人,來開全院大會啊。」
一大爺再次嘆了一口氣,又意味深長的瞅了何雨柱幾眼。
他就希望,傻柱能懂自己的意思。
「我去屋裡拿錢去。」
何雨柱雲輕風淡的說著,站了起來。
他看著賈張氏滿臉褶子,笑得跟菊花一樣。
儼然,沒了仇視何雨柱的心思。
等何雨柱走後,賈張氏就一直碎碎念叨著。
「五百塊啊,五百塊。
這三五年,咱們家是不愁吃喝了。」
秦淮茹心裡總覺得,這事兒不踏實。
難道,這傻柱覺得心裡有愧,想彌補她?
······
「雨水,給咱媽上墳的紙錢,放在哪兒了。」
何雨柱看著做功課的何雨水,提聲問著。
「哥,你要紙錢幹嘛啊。
我記得,是放在倉底下了。」
何雨水站起身,走到裡屋的大倉,掀開一看。
「在這兒呢。」
何雨柱伸著手拿了一疊紙錢,數了五百張。
一張不多,一張一不少。
他還專門找了一張報紙,包了起來。
「雨水,你繼續做作業,甭管我了。」
何雨水乖巧的點著頭。
就看何雨柱,拿著裝著紙錢的報紙,走了出去。
此時,院裡站著三十幾號人,都是街坊鄰居。
院裡的仨大爺,坐在一張八仙桌前。
左邊是二大爺劉海中,右邊是三大爺閻埠貴。
中間的一大爺站著,看著院裡的街坊鄰居。
「我該說的,也都說完了。
賈家現在的情況,確實是不容易」。
一大爺說著,拿著五張大黑十,擺在桌子上。
何雨柱眼裡一亮,這大黑十他也是頭一次見。
這玩意在千禧年之後,錢幣的收藏界,可是相當值錢。
這大黑十,是建國之後的第二套人民幣的十元紙幣。
尺寸最大,也最為稀有。
第一套紙幣,技術不過關,假幣泛濫,剛出來沒多久,直接作廢。
這第二套紙幣,可是求助大毛給印刷的。
當然,後來的事兒,大傢伙也都知道了。
大毛核威脅種花家,也就翻臉了。
等到六四年,大黑十被國家回收銷毀,禁止在市面上流通。
取而代之,就是大團結的第三套人民幣。
物以稀為貴,大黑十發行量小,年代也久遠。
又能保存下來的,那價值確實驚人。
擱在現在,一張大黑十,價值一套縣城的二居室。
當時,跟大黑十同樣具有收藏價值的。
還有蘇版的三元紙幣。
幾乎沒流通,只有少數銀行人有,後來也被回收銷毀。
也價值不菲。
四合院的人,看著一大爺出手闊綽,出手就是五張大黑十。
臉上最不自在的,還得是二大爺與三大爺。
畢竟,他們倆人跟一大爺,都是院裡的長輩。
二大爺眼裡一陣恍惚,伸著手掐了一下二大媽的大腿。
疼得二大媽,哀嚎了一聲。
「啊!你掐我大腿幹嘛啊。」!
二大爺看著桌子上的五十塊錢,愣神道:「不是做夢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
易中海是不是他麼瘋了!
院裡人,也被一大爺闊綽手筆,給震驚的不說話。
這可是六十年代的五十塊錢。
娶個媳婦兒都用不完。
賈張氏一看院裡人,都被鎮住了。
她現在知道,自己充當氣氛組的時機到了。
砰!
賈張氏朝著一大爺,跪在地上。
「我謝謝一大爺,對我們一家老小的幫助。」
「以後,我們全家對一大爺,都感恩戴德。」
一大爺趕緊將賈張氏扶了起來,心裡的虛榮心到達頂點。
隨即,對院裡的人說道。
「不論多少,都是大傢伙的心意。」
許大茂拿著一塊錢,拍在桌子上。
「我才不當傻大帽兒呢。」
站在一邊的婁曉娥看著,又拿著一張五塊錢,放在桌子上。
「我們家捐六塊。」
「蛾子,咱們家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這五塊錢,都能買好幾斤豬肉了。」
許大茂說著,還想將錢拿回來。
婁曉娥一把按著許大茂的手,英氣的眸子瞪著他。
許大茂癟著嘴,訕訕的鬆開手。
「得得得,我媳婦兒心善,六塊就六塊。」
「我出五毛。」
三大爺閻埠貴拿著五毛錢,放在桌子上。
訕笑的說道。
「大傢伙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一個月的工資是二十四塊五,養活一大家子人。」
「這五毛啊,本來是我這半個月的酒錢,我捐了。」
賈張氏心裡嫌棄,可還是說了聲謝謝。
她本身,也不指望三大爺捐錢。
院裡的人,都知道三大爺是最摳的人。
家裡來親戚都得交錢吃飯,吃鹹菜都跟論根吃。
這五毛,在三大爺手裡,真不少了。
二大爺劉海中看著三大爺,給打了一個樣。
隨即,笑呵呵的拿著一塊錢,也放在桌子上。
「我是七級鍛工,一個月八十四塊五。」
「可我們家的人也不少,好幾張嘴等著吃飯呢。」
「一塊錢,我倆月的煙錢。」
院裡人,一看二大爺跟三大爺,都打了樣。
少則三兩毛,多則一兩塊。
積少成多,桌子上的錢,也得有個百八十了。
等到院裡人,捐的差不多了。
賈張氏遞著眼神,看著何雨柱。
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