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手裡拿著報紙包著的錢,在院裡人面前晃了幾晃。
秦淮茹與賈張氏的眼神,就沒眨過眼,直勾勾盯著何雨柱手裡的錢。
心裡頓時覺得,這賈東旭死了也不冤。
別的不說,撫恤金五百再加上傻柱的五百。
就眼巴前的十年,絕對能過的舒舒坦坦。
院裡的人,盯著何雨柱手裡攥著的報紙,心裡都在猜想。
二大爺:「喲!這一疊錢,得有好幾百吧,給他不如給我呢。」
三大爺:「傻柱不會換的一毛一毛的,給捐出去吧。」
許大茂:「傻柱真是傻柱,這是捐錢,還是豁命的,為了個小寡婦,至於麼。」
「傻柱,娶媳婦兒的錢都拿出來了吧,夠大氣的啊。」許大茂上下打量了何雨柱幾眼,搖頭晃腦的問著。
婁曉娥再次瞪了許大茂一眼,平心靜氣道:「雨柱,你爹以前是咱軋鋼廠食堂的,我從小就認識你,你手裡有點錢我是知道,可你也不能不過日子,咱們得量力而行。」
還是婁子知道心疼人啊!
何雨柱笑著看了一眼婁曉娥,抬聲道:「婁姐,我心裡有數。」
「就是,人家雨柱又不是小孩子,他幫我們家,是看在他跟東旭的情義上,我賈家都記得雨柱的好。」賈張氏陰陽怪氣的說著,就怕婁曉娥壞了自己的好事。
「我秦淮茹這輩子,一定不會忘記,各位街坊鄰居的大恩大德,更不會忘記雨柱對我們家的幫助。」秦淮茹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立即裝著一副可憐相。
婁曉娥又看了一眼,何雨柱手裡拿著報紙,平靜道:「成!你心裡有數就行。」
站在一邊的許大茂,翻了個白眼,拽著婁曉娥。
「你管傻柱的事兒幹嘛。」
「他又不是小孩子,人家有錢想咋花咋花。」
「咸吃蘿蔔淡操心。」
院裡人也都不吭聲了。
是啊!
你傻柱在咱們這個院裡,是出了名的傻!
倒貼秦淮茹的一家,給自己妹妹餓的面黃肌瘦的。
再者說,你花的又不是老子的錢。
你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
說到底,還是你傻柱是個大傻帽唄。
「柱子,你這準備捐多少啊。」三大爺瞄著何雨柱,笑呵呵的問著。
何雨柱站在八仙桌的前面,將手裡裝著錢的報紙。
啪的一聲。
拍在八仙桌的桌子上。
賈張氏瞅著桌子上的錢,面紅心熱,臉上笑著的褶子,跟老菊花一樣。
秦淮茹也一臉期待,一眼接著一眼的乍看。
「我出五百。」何雨柱嘴角揚起笑,看了一圈院裡的人。
「傻柱瘋了吧!大中午揍棒梗跟賈大媽,大晚上就拿出五百捐錢啊。」
「失心瘋!傻柱絕對是失心瘋,哪有豁出命捐錢的。」
「可不麼?五百塊錢啊!我最少兩年的工資,還得不吃不喝。」
······
二大爺眼裡一陣恍惚,再次伸著手,掐了一下二大媽的大腿。
「啊···!你掐我幹嘛。」二大媽一臉憤怒的瞪了二大爺一眼。
二大媽摸著被掐的大腿,使勁兒揉搓著。
「真不是做夢。」!二大爺大惑不解的發愣。
此時,賈張氏抿著嘴的笑著,亦然沒死了兒子的悲傷感。
她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何雨柱裝錢的報紙。
秦淮茹偷偷摸摸的拽了一下賈張氏的衣角,提醒她收斂一下嘴角的笑。
呼!
何雨柱抖開手裡的報紙,一張一張白花花的紙錢,洋洋灑灑的落在所有人的跟前。
整個四合院的人,都愣住了。
就算是平時混不吝的許大茂,都沒想到,何雨柱會來這一齣戲。
「五百張紙錢,一張不多,一張不少,都在這兒了。」何雨柱一臉痛快的說著。
「傻柱兒,說好不是五百塊錢的嗎,你拿紙錢糊弄鬼呢。」賈張氏咬牙切齒的怒聲道。
秦淮茹看著滿地的紙錢,一陣頭暈,差點站不穩。
一大爺也沒想到,何雨柱會拿著五百張紙錢出來。
「賈東旭死了,我不送紙錢我送什麼,你還想我送五百塊錢啊。」何雨柱一腳踩在八仙桌上,俯看著賈張氏。
「你長得老,想的還挺美。」
「誰家過白事兒,要人付禮五百塊錢。」
「四四年的時候。當年我媽生下雨水,得了暗疾走了。」
「你們家也就是送了一疊紙錢,後來你兒子賈東旭,罵我是沒媽的孩子。」
「賈大媽,你現在成了沒兒子的媽嘍。」
賈張氏聽著何雨柱的話,一臉猙獰,怒目切齒。
她就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要不是一大爺眼疾手快,扶著賈張氏,估計賈張氏都得暈死過去。
「柱子,別再說了。」一大爺看不下去,板著臉孔。
「一大爺,你就說我這五百紙錢,是不是錢。」何雨柱再次追問。
一大爺唉聲嘆氣的連聲道:「是是是,你趕緊下來吧。」
許大茂臉上露著古怪的笑意,湊到婁曉娥的耳邊,「娥子,傻柱還真讓我長見識了,我都沒想到,傻柱能唱這麼一齣戲。」
婁曉娥亦是臉上帶著笑,卻還是瞪了許大茂一眼。
「別看笑話了,趕緊勸勸傻柱去吧。」
許大茂晃著腦袋,一臉戲謔的說道。
「我可不勸,這比電影還好看呢。」
此時,何雨柱身姿挺拔的站在八仙桌上,一大爺拽著他的胳膊。
卻聽何雨柱,繼續大喊道。
「你們都是傻帽兒,個頂個的傻帽兒。」
「乞丐打賞地主爺,你們還裝上闊綽了。」
何雨柱晃著手指頭,指著賈張氏跟秦淮茹。
「別的不說,就人家賈東旭的五百撫恤金,再加上人家以前掙的錢。」
「你看看人家棒梗和小當穿的,哪個衣裳是有補丁的。」
「再看看你們家的小孩兒,吃不飽穿不暖,補丁落補丁,一根鹹菜恨不得吃三頓。」
「你們舔著臉給咱們院裡的首富捐錢,可真有你們的。」
三大爺老臉一紅,心裡想著,還真是這麼回事。
院裡炸開了鍋。
「傻柱說的對啊,我一個月也就二十七塊五,不也養活一家子。」
「可不,誰家的日子不難,人家好歹手裡有大幾百,可咱們呢。」
「這錢,我得拿回來,雖說就一塊,可還能買二十斤的雜合面呢。」
當院裡第一個人,伸手拿回自己錢的時候。
賈張氏臉上扭曲,一臉戾氣。
「這都是我家的錢,你不能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