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跟條惡狗一樣，撲在八仙桌上。
將八仙桌上的錢，都攏在自己的胸口，齜牙咧嘴的怒道。
「這是你們捐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們不能拿回去。」
可當院裡第一個人，拿回自己錢的時候。
其他人，也一一拿回自己的錢。
二大爺不好意思伸手，擠眉弄眼的給二大媽使著眼色。
二大媽扭捏的走到賈張氏的跟前，伸著手抓著捐的一塊錢。
二大爺心裡算是舒坦極了。
三大媽楊瑞華緊隨其後。
一大媽還在糾結，這一大爺也沒給自己使眼色。
她不知道，這錢自己該不該拿回去。
三大媽楊瑞華推了一下一大媽的胳膊肘，低聲道：「你們家老易，可是捐了五十塊錢，不是小數目，你要不好意思拿，我可拿了。」
一大媽聽著楊瑞華的話，也不糾結，也伸手拿回自己的五十塊錢。
賈張氏慘叫···！
一大爺瞟了一眼一大媽，心裡竊喜。
這老娘們兒也不傻麼！
還知道把錢拿回去，不錯，不錯！
這五十塊錢，擱在以前，都能逛幾十趟八大胡同了。
就算是吃牛肉，都能吃到年底。
本來一大爺就不想捐這些錢，還不是被傻柱架上來的。
一大爺也沒法給一大媽使眼色，畢竟他還要維護自己道德天尊的人設。
不過，他還是給一大媽，心裡豎了一回大拇指。
「我的錢啊，我的錢。」！！！
賈張氏瘋瘋癲癲的趴在八仙桌上，看著身子底下，就剩下六塊錢了。
「你不拿，我就去拿。」許大茂瞪了婁曉娥一眼，伸手鑽入賈張氏的身子底下。
手裡攥著六塊錢，擱進自己的兜里。
許大茂看婁曉娥，臉色不快。
「傻娥子噯！這錢又不燙手。」
「再說了，傻柱說的不錯，我這回真高看傻柱一眼，這傻柱還真是挺精。」
婁曉娥白了許大茂一眼，嘆了一口氣。
「我就是覺得，秦淮茹沒了丈夫，看著可憐。」
「就算手裡有點撫恤金，那以後不是還得過日子麼。」
「這六塊錢，咱家也不缺，沒必要拿回來。」
「有必要。」許大茂梗著脖子，瞪著婁曉娥，「你是不知人間疾苦，這六塊錢要是在鄉下，說不定都能娶個媳婦兒。」
「你還想娶媳婦呢。」婁曉娥瞥一眼許大茂。
就見許大茂賠笑的說道，「哪能啊，這輩子我能娶到你，是我八輩子的福氣，我絕對沒有二心。」
忽然，一大爺急吼。
「趕緊來人，賈大媽暈倒了。」一大爺提著嗓門，看著賈張氏暈厥在八仙桌前。
「柱子，把院裡的板車套好，趕緊給賈大媽送到醫院去。」
何雨柱冷漠的看了一眼。
院裡人，也都算熱心腸，三大媽掐著賈張氏的人中。
秦淮茹一看賈張氏的樣子，也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
何雨柱從八仙桌上，跳了下來。
「她暈不暈的，關我什麼事兒，我給她送到醫院，說不定還得倒貼醫藥費。」
「就她摳搜的樣子，弄不好還得訛我呢。」
「你們誰要是錢多，就往前湊，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院裡的人，都不敢動了。
他們在這院裡，活了幾十年，還真了解賈張氏的秉性。
能在大災之年，吃得肥頭大耳的，也算是本事。
就拿何雨柱來說，對他們家的接濟，也不算少了。
可當年，何雨水餓的差點沒背過去，賈張氏的一家子都沒管過。
任憑棒梗將吃不完的紅薯面窩頭，扔到三大爺的花盆裡。
也沒說，給何雨水一口吃得。
院裡人，看在眼裡，只不過都沒說出來。
一大爺看著院裡的人，一動不動，還真沒人伸出一把手。
「這賈大媽看病的錢，我易中海出了，你們就幫我，把賈大媽抬出四合院的大門。」
「喲，一大爺就是一大爺，這錢跟花不完似得。」何雨柱說完就走。
一大爺氣得臉上顫抖，也沒多說什麼。
還以為，何雨柱是生棒梗的氣。
當然，他這麼想，也是對的。
棒梗在臘月寒天，因為半個饅頭，將何雨柱攆出家門，凍死在橋洞地下。
何雨柱要是不恨棒梗，那才是怪了。
「光天，光福。」
「趕緊給你一大爺搭把手啊。」
二大爺催促著，自家的倆半大兒子。
趁著空檔，在倆兒子的耳邊，低聲說道。
「別跟著去醫院。」
「解放，解成，你們幫一大爺，把秦淮茹抬到門外面，千萬可不能流產了。」
「記住，抬到門外面，趕緊回來。」
院裡的年輕人，七手八腳的抬著暈厥的賈張氏，還有快要暈厥的秦淮茹。
放在大門外面的板車上。
一大爺看著這一幫年輕人，抬完就回去。
兩個板車，擺著兩個人。
沒有一個人，陪著他送醫院的。
讓他一個人推著兩副板車，他也有心無力。
無奈之下。
他還是找著二大爺跟三大爺，手裡攥著一把票子，在倆大爺眼前晃了晃。
才算讓他倆人，跟著自己，去了醫院。
院裡仨大爺，吭哧吭哧的到了醫院。
劉海中跟閻埠貴，一溜煙的躥了。
比竄稀還快！
一大爺易中海拿著錢，交錢的時候，心裡也在滴血。
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墊付的醫藥費，肯定要不回來。
那倆大爺，可不管這些。
反正，你樂意當道德天尊，那就讓你當個夠。
回到屋裡的何雨柱，看著何雨水笑呵呵看著自己。
「哥，你真的不一樣了。」
「我現在還記得，賈大媽當著我的面，說我是沒媽的孩子。」
「還讓賈東旭，不讓他跟咱們玩。」
「說實話，我以前還恨過你，你老是拿廠裡帶回來的飯菜，接濟秦淮茹的一家子。」
「秦姐說實話，給你洗衣服收拾屋子，也還算可以。」
「可我也知道，她是在利用你。」
何雨柱摸了一下何雨水的頭，又抱了一下。
「雨水，讓你受委屈了。」
何雨水抿著嘴笑了笑。
又跟何雨柱說道。
「對了！哥，下個星期我的初中同學，於海棠來咱家做客。」
「我跟你說一聲。」
何雨柱點著頭，回應道。
「好，我知道了。」
「下一星期，我好好做幾個菜。」
何雨水靦腆一笑，抱著何雨柱的胳膊，擠眉弄眼的說道，「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你的婚事了，你覺得海棠怎麼樣。」
何雨柱想著電視劇里的於海棠，心裡想著。
於海棠也不錯。
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