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他媽的巫師保密法
幾杯黃油啤酒下肚，墨菲心中的那股即將要爆裂的憤怒，終於暫時安靜了下來。
「草他媽的魔法災害！草他媽的米里森！」奧頓口齒不清的咒罵。
「對，草！」
墨菲抬起酒杯和對方碰了碰。
「草他媽的梅林！草他媽的巫師！」奧頓繼續大叫。
「對，草！」
墨菲同意這個祝酒詞，又飲一杯。
「草他媽的三把掃帚！草他媽的羅斯默塔！」
「對！呃……」
墨菲看了一眼吧檯旁目光已經移向這裡的老闆娘，對方手中正擦拭的杯子看起來非常適合投擲。
「不行，這個不行，草個別的。」
「哐當。」奧頓睡著了。
墨菲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沒去管自己的同伴，去吧檯結了帳，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嘿，黑巫師雜種！」
一桌人正坐在離自己不遠的位置，他們中的幾個看起來很眼熟。
矮子多爾夫，馬屁精摩爾，還有氣球姑媽，哦不，是胖球貝琳達。
「墨菲·達克霍姆，聽說你進了魔法部？」
墨菲看著說話的人好一會兒。
「大哥你誰？」
那名男巫臉上抽了抽，連帶著眼角的一條疤痕也像蜈蚣般扭動著。
「蠢貨！他是誰你都不認識！弗雷斯·沙菲克！他是巴賓頓司長的兒子！」
摩爾一邊對墨菲厲聲呵斥，一邊又向沙菲克諂媚的笑，一張臉在盛氣凌人與低聲下氣間不停地切換，令墨菲嘆為觀止。
好傢夥，伱是易容馬格斯吧，在這表演變臉呢？
「哦！！」墨菲恍然大明白，「弗雷斯！三年級時候被我打哭的那個？怎麼？臉上不疼了？」
弗雷斯「砰」的站了起來，臉上那道墨菲留下的疤痕似乎再次隱隱做痛。
「墨菲，你瘋了！快給弗雷斯先生道歉！」一旁的貝琳達尖聲大叫。
「這可不是你的辦公室，貝琳達。」墨菲提醒道。
「哦？不是嗎？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開除！給弗雷斯先生道歉，立刻！」
墨菲翻了個白眼，咬咬牙，決定不要讓這群人破壞自己好不容易到來的好心情，轉身準備離開。
「嘿！怪胎！你給我回來！我說讓你道歉，你沒有聽到嗎？」貝琳達竟然先生氣了，她今天可能喝了不少，「不要無視我！你不能再這麼做！你這個蠢貨！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的蠢貨！」
貝琳達的一張肥臉油光閃耀，看著墨菲的眼神如同看著一隻臭蟲。
「你以為你能夠進入部里，是因為你考了很多優秀嗎？蠢貨！你什麼都不是！你竟然還想加入傲羅！痴心妄想！你的死鬼爸媽是黑巫師！你永遠別想通過背景審查！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推薦信，我早就把你開除了！」
貝琳達說著，刻薄的笑起來。
「你以為你用漢語說話我們都聽不懂嗎？」
「嘎嘎嘎嘎，就像鴨子叫一樣，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嘎嘎。」
貝琳達肥厚的嘴唇張合著，模仿著鴨子叫，摩爾也跟著學了兩聲，隨後兩人對視著傻笑起來。
「說起來，這傢伙也是黑色的頭髮，沒準是桑德斯和麻瓜華裔生下的東亞賤種……」
「夠了。」墨菲突然道。
「你要命令我嗎，你以為你是……」
「我！說！夠！了！」墨菲瞪視著貝琳達。
後者一時被其氣勢攝住，竟真的不敢再說話。
「呼。」墨菲仰天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無比誠懇的看著貝琳達，「貝琳達，你就是一頭豬。」
「我同情你，我知道你這麼丑的姑娘，年輕的時候一定過得很不好，所以你才想要得到奉承，所以即便是摩爾那樣的醜八怪，你也會跟他上床，因為沒有人愛你。」
「如果不是你真的是太令人反胃了，我是會同情你的，真的。」
「但你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了。所以，去死吧母豬。」
「你！！」貝琳達氣的渾身肥肉亂抖，下意識的就去抓魔杖，但墨菲已經先她一步抽出魔杖，「維拉維托！」
貝琳達原本已經十分圓潤的身材再次膨脹了一大圈，變成氣球一樣飄上了房頂。
看著這一幕，墨菲莫名舒坦。
就是這樣才適合你呀，瑪姬姑媽。
「貝琳達！」摩爾驚叫著，「你怎麼敢！」
他尖叫著沖了上來，然後被墨菲一拳砸在了臉上，驚恐萬狀的捂著臉哭了起來。
求錘得錘，如願以償。
墨菲替他高興。
「粉身碎骨！」弗雷斯在墨菲背後抓住機會，念出咒語。
墨菲看都不看，魔杖一揮，「盔甲護身！」
接著回身一腳踹在了弗雷斯肚子上，將其踹倒在地，左手順手抓過一個啤酒杯砸在了對方臉上。
弗雷斯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
「這下你的臉就對稱了。」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多爾夫滿臉驚恐，「我，我什麼都沒說……」
「好的好的，」墨菲拍了拍他的臉，「別怕，不疼。倒掛金鐘！」
一隻矮子被吊在了房樑上。
你終於可以俯瞰別人了。
高興嗎，多爾夫、局長？
酒館裡一時只剩下了幾人的呻吟和哭泣聲，其它的顧客們滿臉驚恐的看著墨菲，後者突然嘆了口氣。
「唉，一群傻逼。我特麼也是傻逼，陪著傻逼玩了這麼久。」
墨菲搖著頭，突然似乎想笑，卻沒笑出來，最後從兜里摸出來自己僅剩的一個金加隆，放在吧檯上。
「抱歉，羅斯默塔夫人，這是賠償。」
說完便幻影移形離開了酒館。
……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又來到了查令十字街。
此時已經是深夜，但倫敦的街頭依舊燈火通明，剛剛還在中世紀奇幻風格的酒館裡，現在看到這繁華的俗世，墨菲竟有種恍惚如夢的感覺。
他突然有些迷茫。
我生活的世界，是這個燈火輝煌的文明都市，還是那個奇妙魔幻的英格蘭村莊？
我究竟是巫師？
還是一個麻瓜？
但這種文藝的哲思很快便從他腦海中溜走了，他又不得不考慮起接下來的生活。
打了頂頭上司、頂頭上司的情人，頂頭上司的上司的兒子，還有一個矮子。
魔法部基本上是不用再去了。
對於丟了那份工作，墨菲心裡除了輕鬆便只有想高歌一曲的愉快。
但沒工作，也就意味著沒錢。
而他剛才為了裝逼到底，竟然還把手頭最後一個金加隆給了那個豐腴的老闆娘。
啊！那該死的飽滿！
墨菲摸了摸兜里，只有三個銅納特和一張卡片。
三個銅納特！
一根難吃到姥姥家的英式血腸都不只這個價！
明天難道要喝西北風嗎？
腦殼疼！
再看一眼那張卡片。
戴維·史迪克？
這玩意怎麼還在我兜里？
但隨即，他便將那張名片攥緊。
打了貝琳達之後，那種從進入魔法部開始便一直伴隨著他的狂躁，突然就消失了。
此刻，他比以往幾個月中的任何時候都要平和。
也許，這就是命運？
本來，我是想安安分分當一個巫師的。
本來，我只想也讓自己和他們一樣沉醉在那個烏托邦般的夢幻童話里的。
但奈何。
命運似乎對我另有安排。
把三個納特丟到一個流浪漢腳丫子旁的盆里，也不管對方撿起硬幣後茫然的眼神，墨菲走向了街邊的一個紅色電話亭。
巫師保密法？
去他媽的！
老子要搞錢！
「戴維·史迪克？約個地方吧，我們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