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法的盡頭
經過了一番不像樣的戰鬥之後，墨菲得到了一張兩百萬英鎊的支票和一輛勞斯萊斯銀靈。
廠房中則留下了幾個鼻青臉腫口吐白沫的男人，等他們醒來想要回憶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會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
做好事不留名，這都是遺忘咒的功勞。
墨菲驅車來到了銀行，用加入了吉姆史迪克頭髮的複方湯劑變成了他的模樣，將支票取現，存入了一個不記名帳戶中。
於是他立時成為了百萬富翁。
昨天還信誓旦旦要搞錢，今天就身家巨萬了。
財富自由實現的著實有點快。
不過賣魔藥不就是為了賺錢嘛，現在錢都到手了，管它怎麼來的！
先造起來再說！
墨菲看了一眼那輛銀靈。
由於不太熟悉八十年代的車，加上英國車又是右舵，因此一路上出了不少事故。
此時這輛豪車前槓脫落，後槓凹陷，車身到處都是剮蹭痕跡，看起來就如同剛從一場致命車禍中僥倖逃生。
於是墨菲將它開到了車商那裡，半價賣掉，轉頭又換了輛跑車。
銀色的保時捷959。
此刻世界上最出色的超級跑車之一。
雖說巫師能瞬移，還能騎掃帚飛，但跑車的魅力更在於以肉體凡胎操控一台狂暴機械的感覺，就像是初步的機械飛升。
墨菲很快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駕駛著959繞著倫敦開了兩圈之後，他的車上多了一位膚白貌美的英倫妹子。
妹子叫西爾維婭，皇家音樂學院的一名大二學生，是個立志成為小提琴演奏家的漂亮姐姐。
墨菲謊稱自己是一名小說家，正在準備寫一本名叫《哈利波特》的魔法故事。
兩人相談甚歡，並相約一起遊覽了大英博物館、聖保羅教堂，還一起看了個歌劇，聽了幾場音樂會，並在某天的晚餐之後，水到渠成的滾了床單。
夜裡，墨菲站在落地窗前，身後的大床上，西爾維婭睡的很熟。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品了一口，發現喝不慣，最終還是選擇端了杯水。
俯瞰著窗外的泰晤士河，和遠處燈火輝煌的倫敦，那個幾天前的古怪念頭再次回到了腦海里。
我特麼是誰？
我他娘的為啥會在這？
短短几天的時間，巫師世界的一切竟都模糊了起來。
這繁華都市的背後，真的有那麼一個魔法世界嗎？
我真的在霍格沃茨上過學？
我真的是一名巫師？
這他娘的不是一場夢吧？
他抽出了魔杖，對著桌上的酒瓶，念出咒語：「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威士忌漂浮了起來。
「墨菲？」
卻在這時，西爾維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墨菲回過頭，「你怎麼沒睡？」
「剛剛做了個噩夢，」女孩迷茫的看著他，「那是魔杖？這是魔法？伱故事裡的魔法？我不是還在做夢吧？」
墨菲笑了笑，「沒錯，只是個夢而已，繼續睡吧。」
「可是……」
墨菲揮了揮魔杖，西爾維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一股沉重的睡意拉扯著她，令她再次沉入了夢鄉。
墨菲在房間裡又停留了一會兒。
他思索著，看著鏡子裡那個衣著精緻的男孩，突然有些興味索然。
不過幾天而已，對於財富這個遊戲，他似乎已經開始厭倦了。
他填了一張支票，連同959的車鑰匙一起，放在了女孩的手中，然後幻影移形，從房間裡消失。
他回到了達克霍姆老宅。
自從桑德斯夫婦被抓進阿茲卡班，這個陰鬱的老宅便只有墨菲一人居住，而他常年住校，畢業後也很少回來，宅子便毫無人氣。
他在幾個積灰的房間中轉了一圈，最終來到了地下室。
這裡原本是一個酒窖，但早就沒有了什麼存貨，在墨菲四年級的時候，被他改造成了一個魔法實驗室。
酒窖的地面和牆壁被魔法轉化成了一體的岩石，其中一半的空間只有幾個畫了標靶的假人，是墨菲的魔咒練習場。
另一半則放了幾個試驗台，上面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卻是魔藥實驗室。
在魔咒練習場練習了幾個魔法，將假人擊碎又復原了七八次，然後又製作了一些魔藥，直到將存儲的材料用盡。
看著魔藥台上的生死水、迷情劑和幾瓶生骨藥，墨菲長出了一口氣，方才低落的情緒突然好了很多。
「他娘的，果然，還是這種事情適合我啊。」
作為一個穿越者、孤兒、黑巫師之子，墨菲沒幾個朋友，暑假裡無聊的時候，他都會用練習咒語和研究魔藥來打發時間。
他喜歡魔法，甚至遠比巫師們更為喜歡。
事實上，在他看來，巫師們對待自己最重要的特質——魔法的態度，實在太過草率了。
他們缺乏好奇心，也沒什麼探索欲，對於魔法如此神奇的事物已經習以為常，把它當做了尋常的工具一般，只要夠用就行，似乎從來沒有探究其原理的念頭。
在他眼中，巫師世界的「魔法樹」實在是點歪的非常奇怪。
比如說，在這個幾乎每個成年巫師都能瞬移，或者通過飛路粉、門鑰匙等各種方式實現傳送效果的世界裡，卻依舊使用著貓頭鷹進行通訊。
傳送物質——甚至是完好無損的傳送活物——都能夠做到，傳遞信息難道很難嗎？
原著中似乎有著能夠對講的鏡子，或者通過火焰遠程交流的魔法，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得到普及，人們依舊需要忍受著貓頭鷹送信的超高延遲。
又比如說，這個世界裡大部分巫師都不會飛。
即便他們甚至能夠變形成飛鳥、昆蟲，也擁有著漂浮咒、投擲咒等能夠控制物體運動的魔法，卻竟然沒人發明一個飛行的咒語，以使自己能夠自由的在天空翱翔。
他們寧願騎著掃帚飛。
還有，這個世界存在時間轉換器這種逆天的神物。
直接就把麻瓜認知中堅不可摧的熱力學第二定律給乾的稀碎。
也有著長生不老藥這種能夠使人活上六百多歲的魔藥。
卻竟然沒幾個人嚮往長生，甚至於除了伏地魔這個怪胎，似乎大部分的巫師都對衰老甘之如飴。
把時間都玩弄於股掌之間，長生不老還很難嗎？
甚至，復活重生，很難嗎？
但縱觀巫師歷史，竟然只有伏地魔、海爾波之類的少數幾個憨憨在努力的試圖讓自己不朽。
巫師們似乎都非常的豁達，以至於看起來無欲無求。
但墨菲不一樣。
他是一個穿越者。
他曾是一名麻瓜。
經受過科學思維訓練的他，其思維方式與普通的巫師們截然不同。
看到巫師世界中存在的這諸多奇蹟，他無法做到像其他的巫師那樣習以為常，他只想讓這些奇蹟發生的更多一些，讓更多他曾以為的不可能通過魔法變成可能。
甚至於，他心中深埋著一個比伏地魔、比格林德沃、比巫師世界歷史上曾有過的所有黑魔王都更大的野心：
他想要長生，他想要不朽，而在這之上，他甚至還想要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這一切，前世的科技暫時還做不到，而僅憑現在巫師們的魔法也做不到。
但如果把兩者結合起來……
也許就並非沒有可能。
從魔藥台上，墨菲拿起一本筆記。
這本筆記上記錄了他幾年來對魔藥的一些研究成果，不過事實上並沒有太多了不起的發現，大部分只是為了練習魔藥進行的記錄和總結罷了。
但最後的部分卻與前面的有所不同。
墨非看著上面「非魔法手段製作白鮮香精」的實驗記錄，翻著翻著，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現在他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到要在麻瓜世界裡賣魔藥了。
如果僅僅是要搞錢的話，用魔法打劫都更快，也更安全。
他真正想做的，事實上是要藉助麻瓜科技的力量，來研究魔法，以期將之推進到憑他自己無法達到的境界。
他想看看魔法的盡頭究竟有什麼。
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