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綠帽俠
洛克看上去非常慘。
本來就已經夠丑的臉被揍成了豬頭，青一塊紫一塊，滿嘴的尖牙都掉了好幾顆。
這傢伙被折磨的不輕啊。
怪不得襲擊事件後就找不到他了，原來是馬爾福抓走了。
「洛克！」盧修斯看著那隻混血妖精，「你是不是給墨菲·達克霍姆私自開設了一個金庫？」
洛克抬起浮腫的臉，用青紫的眼泡看向了墨菲。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墨菲突然道：「洛克，照實說就可以，我的一切財產都是合法繼承，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洛克的尖耳朵動了動，隨即他看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作為證人期間，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鄧布利多說。
「不！我是指以後，如果我要說出真相，你能保證我不會被報復嗎？」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道：「如果因為說出了真相就要面臨報復，那巫師的律法將喪失所有信用，你放心，傲羅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好！」洛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看了一眼墨菲，又看了一眼盧修斯，突然道：「我是無辜的！墨菲·達克霍姆也是無辜的！我沒有做任何違反古靈閣規定的事情！我沒有私自為他開設金庫，我的所有行為都規範、合法！墨菲·達克霍姆先生的資金來源也清晰無比。一切，都是盧修斯的陰謀。」
盧修斯懵了。
「你，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幫助墨菲用史蒂芬·康伯巴奇的假名字開設了金庫，你為他洗錢！而那些錢都是來自麻瓜！」
洛克卻非常的淡定，「那都是你教給我的說辭，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愕然。
他不能理解，怎麼這傢伙會突然跳反？
「不可能！不是這樣！鮑戈羅德，把鮑戈羅德帶來，他能證明這一切！」
斯克林傑點了點頭，正準備讓傲羅去帶人，一名傲羅湊上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者愣了愣，接著道：「鮑戈羅德已經被逮捕了，罪名是企圖貪墨巫師財產。」
「還有，剛才古靈閣發來通知，說是已經證實了墨菲·達克霍姆先生的資金來源完全可靠合法。」斯克林傑看了一眼盧修斯，「如果你的證據是準備指責他這一點的話，已經可以放棄了。」
「什麼？！」
盧修斯覺得不可思議，他看向墨菲，震驚且惶惑。
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究竟有什麼魔力？
「好了，盧修斯，讓我們結束今天的這場鬧劇吧。」斯克林傑說著，就讓傲羅把盧修斯從鐵籠里拉了出來，準備帶去阿茲卡班。
「不！我不服！我還有證據！」盧修斯拼命的掙扎著，「魔藥，我有他賣給麻瓜的魔藥樣品！我有樣品！還有原材料！我從麻瓜的工廠中拿到的！」
他一把掙脫了兩名傲羅，從自己的無痕伸展袋中拿出了幾樣東西，「就是這些！這些！足以證明他把魔藥賣給了麻瓜！」
墨菲皺了皺眉，這傢伙準備的還真夠充分的啊。
如果不是這次自己突然發難，沒準還真的挺麻煩。
但現在嘛，經過這一連番的操作，他已經大勢已去，沒人會相信他的話了。
不過墨菲還是走到那些材料和樣品面前。
那確實是他混合好的魔藥材料，以及帶著保護傘公司標誌的雲端白藥，和幾瓶半成品。
「這是什麼？」墨菲問。
「你賣給麻瓜的魔藥！沒想到吧！你以為燒掉了我的家，拿走了那些在地窖里存的東西，就完全把它們全毀掉了，但你沒想到我還自己留下了一些！」
墨菲撇了撇嘴，「就當是吧，那這是什麼魔藥？」
「白鮮香精！」
「看！」他說著，打開一瓶雲端白藥倒在了自己胳膊處被鐵荊棘劃破的傷口上，那傷口不一會兒便癒合了。
「看！這就是白鮮香精！」
審判席上的巫師也看到了效果，議論紛紛。
然而墨菲依舊無所謂的模樣，「但我看這上面寫的是雲端白藥。」
「這是你起的名字，雲端白藥就是白鮮香精！」
「姑且不說，這些東西和我的關係。」墨菲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如何證明，雲端白藥就是白鮮香精？」
「什麼？」盧修斯被問傻了，「他們的效果完全一樣！」
「呵，」墨菲笑了，「聽說馬爾福先生你名下投資了幾個藥店。但你似乎對魔藥一竅不通啊。」
「效果一樣，就是一樣的東西嗎？斯內普先生來了，肯定會罵你一句蠢貨！鳳凰眼淚和白鮮香精一樣都可以治療外傷，它們是一種東西嗎？糞石和曼德拉草汁都能解除一些毒性，但它們是一種東西嗎？」
「你可能不知道，在麻瓜的世界，應對一種疾病可能有幾十上百種的藥物，他們都是同一種東西嗎？」
「你或許知道白鮮香精如何配置，但你知道麻瓜是怎麼生產出這個雲端白藥的嗎？」
「如果你不知道，你如何證明，他們是一種東西？」
「這……只要有懂魔藥的製藥大師，一定可以證明……」盧修斯還想掙扎掙扎。
墨菲再一次看向了鄧布利多，「教授，您發現過龍血的十二種用途，並在鍊金術方面卓有成效，您就是一位魔藥大師。那麼請問，您能否證明這兩種藥物，是同一種東西？」
鄧布利多用那雙藍眼睛在半月形鏡片後，靜靜地迎接墨菲的注視，好一會兒，他避開了墨菲的目光，拿起了那瓶雲端白藥看了看，最終嘆了口氣，「很遺憾，我並不懂得這樣的技術。」
墨菲笑了。
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想要證明兩種東西是同一種物質，最起碼要對其性質具有充分完整的理解，僅僅是「看起來像」是不夠的。
甚至「聞起來像、用起來像、嘗起來像」都是不夠的，即便你能列舉出兩者一百萬個相同點，依舊無法證明兩者是一種東西。
因為那僅僅只是枚舉的過程，就如哥德巴赫猜想等許多關於素數的猜想一樣，即便你能夠舉出一千億個符合猜想的例證，但沒有完整嚴密充分的邏輯證明之前，它們都永遠只是猜想，而不會成為真理。
想要證明他們是同一種物質的途徑只有一個：找出這種物質唯一且不可替代的性質，然後證明這兩個東西都具有這一性質。
巫師們具備這樣的能力嗎？
笑話。
如果巫師們能夠對自己的魔藥理解到這個程度，他墨菲還需要什麼麻瓜！還搞什麼科技！還賺什麼英鎊！老老實實地嗑魔法不就完了？
正是因為巫師們沒有這樣的能力，他們對自己魔法的理解達不到這樣的精度，墨菲才會尋求麻瓜的力量。
因此可以說，雲端白藥的存在，就是巫師們不具備這種能力的證明。
這就像由於丈夫不舉而出軌的女人生了個孩子，但丈夫卻想證明這娃其實是自己的。
墨菲看了一眼盧修斯。
你也不是萊斯特蘭奇啊，思路怎麼和綠帽俠這麼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