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口布置的就有些像那什麼了。
進了大廳,更是跟進了靈堂一樣,尤其中間還掛著倆人的照片,黑底白衣。跟黑白照有什麼區別?
如今倆人出場,姜欣欣更是不知道從哪裡請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說是給他們當花童。
挎了一籃子白色花瓣,走在他們前面,撒著「紙錢......」
啊不,是花瓣。
可這場景跟辦喪事有什麼區別?
怎麼都瞧著不對勁。
明明是大好的日子,被她搞成了這副樣子,本來賓客們過來就是來賀喜的,順便沾沾喜氣。
結果,被她這麼一弄,不就成了晦氣了嗎?
當然,這跟他都沒什麼關係,反正這場婚禮,他本來也不期待,娶的人都是為了應付的,婚禮對他來說,更是不算什麼。
只是從進門開始,他的目光就不停地落在人群中的宋時微身上。
見她低頭輕笑,他也忍不住跟著勾唇。
可季父季母都快要氣死了。
真沒想到姜欣欣竟然是個這麼沒腦子的人。
好好的婚禮,全都被她給搞砸了。
本來她們還想用這場婚禮壯壯麵子。
結果倒好,全都成了一場笑話。
後面的流程,她們也心思去看了。
原本,姜欣欣說婚禮上還要請喜公公喜婆婆上台然後改口給紅包。
她提前給了錢,讓她們一人給一千。
季母很是高興,覺得她確實是會給自己壯麵子的。
現在,她真是肚子裡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乾脆從厚厚的一沓里,抽出一大半放起來。
一千?二百就夠了!
剩下得錢,她還不如自己留著呢,反正這都是姜欣欣給她的!
可當姜欣欣看到她和季父一人給的二百塊錢,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心裡不停地暗罵季家人見錢眼開,可還不能做什麼,只能咬碎一口銀牙,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因為,她決不能讓宋時微看笑話。
本以為,這場婚禮到這裡也算是要結束了。
可誰知道,重頭戲一般都是壓軸的。
賓客們眼巴巴等著吃午飯呢,結果,門口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一個跟季宴禮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
這人就是汪鑫。
他心生怨恨,不想看姜欣欣這麼好過。
勾搭小助理,也是別有所圖,他是為了讓小助理幫他偷姜欣欣的帳本。
而他自己則是要給姜欣欣當頭一棒。
看到汪鑫過來,姜欣欣這下臉色是真的鐵青了。
「你來做什麼?」
汪鑫一臉受傷道:「欣欣,你怎麼能這麼無情?說甩了我就甩了我?你這段時間跟我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我們除了沒有夫妻之間的名分,卻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轉頭就嫁給了別人?」
聽到他的話,全場譁然。
季母和季父臉上的神色更是被人塞了一嘴牛糞那麼噁心。
就連季宴晨的表情都有些訕訕的。
季母氣急,但為了季家的面子,她還必須先護住姜欣欣,不然,那才真的是丟了大人了。
「你誰啊,趕緊給我出去!別在這胡咧咧!」
「要是再找事,我就報警了啊!」
汪鑫可不怕她,仰頭道:「你報警啊,我可沒有胡咧咧,很多人都知道我跟欣欣在一起,全公司都是我們的證人,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沒有一句胡言,我就是傷心,欣欣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說說分手就分手,轉頭就跟他季宴禮在一起了!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姜欣欣真是要氣死了。
好好的婚禮全都被他給破壞了。
「汪鑫,你給我滾出去!今天是我跟宴禮的好日子,你要是好好的,我可以邀請你喝杯喜酒,但你要是來找事的,就趕緊給我走!」
她有些心虛的抬眼看了下身旁的季宴禮,見他依舊面無表情。
似乎這事跟他沒什麼關係。
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划過一絲心酸。
說到底,他能做到這麼無波無瀾,還是因為對自己沒感情。
「汪鑫,你先回去,有什麼事,等我婚禮結束再說!行嗎?」
汪鑫眨了眨眼:「大家看,欣欣是認識我的,我說的沒有一句虛言,我跟欣欣早就有了夫妻之實,我們才是夫妻,對嘛?欣欣?」
聽到他的話,姜欣欣氣的一陣反胃。
「嘔!!!!」
而汪鑫卻大喜:「欣欣,難道你,你有了我們的孩子??」
這話,簡直就跟平底響起的炸雷一樣,炸的整個會場的議論紛紛。
不少人對著姜欣欣指指點點。
姜欣欣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肚子。
拼命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越著急解釋,越緊張。
「嘔!!!!」
如果是一聲乾嘔,還能解釋。
這接連乾嘔,真是想不讓人多想都不行了。
季父季母的臉色更是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幾乎可以說黑的不能看。
尤其是季母,剛才維護姜欣欣的場景,就像自己打自己的臉一樣。
季父幽幽嘆出一口氣。
這次,他們季家算是丟大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季家娶了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
其實就連汪鑫自己也沒想到,姜欣欣會這麼配合!
他忍不住在心裡大笑。
這場好戲,真是好看,他就不信都這樣了,那季家人對她姜欣欣還能跟從前一樣?
那他就真要佩服他們季家了。
「欣欣,不如這樣,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如果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再嫁給季宴禮就不太合適了吧?」
當然,這個孩子,他也不會要,就算是她懷了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會娶她。
可姜欣欣卻跟氣瘋了一樣,嘶吼著讓他「滾!」
整個婚禮被鬧得不成樣子。
賓客都不想再看下去,反正也基本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繼續待在這裡還不夠噁心的。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宋時微和趙慧麗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最後,這件事,怎麼處理的,宋時微也沒再管。
只是,兩天以後,她在辦公室見到了一個人。
「宋老闆!」
「汪先生,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