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鑫笑著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宋老闆,我就說會送給您一份大禮吧?這份大禮可還滿意?」
宋時微笑笑。
「我其實有些不太明白汪先生的意思,當初您突然找到我說要跟我合作,還說您會拿出誠意來,送我一份大禮,如今我倒是明白了這大禮是什麼,只是您到底想跟我合作什麼呢?」
汪鑫勾了勾唇,摸著手腕上的手錶笑道:「宋老闆是個聰明人,我汪鑫也一向最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雖然宋老闆一直沒有害人的心,可姜欣欣卻一直想伺機找機會害你,要不是宋老闆機警,對下面人好,設立了員工慈善基金會,我想,要是這事真被姜欣欣得手了,恐怕宋老闆的酒店就真的要開不成了。」
所以,她這麼害你,我不信宋老闆心裡真的能毫無芥蒂!」
對上汪鑫探究的目光,宋時微抿唇笑。
「自然不會毫無芥蒂!」
前段時間她也在悄悄找人查證姜欣欣走私一事,只是證據這事,太難找,姜欣欣一向又很小心,若非她身邊人,恐怕一時之間很難拿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證據。
聽到宋時微的話,汪鑫笑了。
「既然如此,那宋老闆,咱們就有合作可談!」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本帳冊。
「這是姜欣欣公司的帳本,裡面記錄了這幾年整個公司所有的資金流向,其中有好多筆,大額資金,是直接匯到了個人帳戶,你猜那些人都是誰啊?」
宋時微但笑不語。
汪鑫也不等她回答,就笑著解釋:「你說巧不巧,那些人不少都在海關工作,而且還有幾筆最大的款項是匯往南方的一家小公司,這個公司沒有實質的產業,卻常常有大筆資金流進流出,宋老闆,不覺得奇怪嗎?」
宋時微點點頭:「確實奇怪!我之前也有聽聞,姜欣欣私下,做了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汪鑫的食指點了點冊子,笑道:「不錯,她做了走私!」
宋時微故作驚訝:「走私?她怎麼敢?這可是犯法的!」
汪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目光深遠,繼而自嘲一笑。
「怎麼敢?她姜欣欣有什麼不敢的?只要為了掙錢,只要是她想得到了,她費勁心思也會去得到!」
宋時微的目光落在他手裡的帳冊上。
「所以,你要跟我談的合作,是跟這個冊子有關?」
汪鑫點頭:「沒錯,姜欣欣如今也算是宋老闆咱們共同的敵人,我可以將這本冊子交上去,但為了防止姜欣欣狗急跳牆,我得離開!我要出國!可我手裡沒有那麼多錢.......」
宋時微瞬間明白了。
「你想要多少?」
汪鑫沉吟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我要五萬塊錢!如果宋老闆同意,我現在就去舉報她的罪行!」
宋時微粲然一笑。
「汪先生為什麼這麼篤定我會跟你合作?」
汪鑫也笑了。
「因為,宋老闆也不希望身邊一直藏著一條毒蛇,時不時就有可能竄出來咬你一口吧?」
這話,宋時微倒沒什麼可反駁的。
只聽他繼續道:「況且,這一切都是姜欣欣咎由自取,犯了法,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就算她出了事,也跟宋老闆沒有任何關係,事,是她自己做的,人,是我舉報的!宋老闆只需要給我一筆錢,讓我出國!」
宋時微也笑了。
汪鑫不愧能在姜欣欣身邊待這麼久。
沒點兒心思和算計,他又怎麼能在那麼多人裡面脫穎而出?
看著他那張跟季宴禮有五六分相似的臉,此時再看,似乎也沒有相像了。
兩天後,警方破獲一起重大走私案。
姜欣欣也在公司被抓,一同被抓的還有很多海關的重要領導。
南方那家小公司更是直接被一窩端,其餘凡是跟此事有牽扯的都被抓了進去。
季宴晨自然又被抓了進去。
季母更是整日哭嚎。
「造了孽了啊!!我們季家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都怪那個姜欣欣!!那就是個害人精啊!」
「嗚嗚嗚嗚!!!!我的宴晨啊!宴晨!!!我的兒!!你要是出個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
之前姜欣欣婚禮上鬧出的這個事,就夠他們季家丟人的了,誰能想到,這結婚才沒兩天,姜欣欣就被抓了,連帶著季宴晨也被抓了進去。
還說是涉及走私!
那可是走私啊!季父季母哪怕沒接觸過,也知道走私是犯罪啊!
「真是誰給她的膽子,敢走私啊!!這不是跟國家過不去嗎?哎呦,我的心臟疼呦!」
季宴禮下班回來,正好也聽到這事,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媽趴在地上哭,弟媳婦兒也哭成了個淚人,他爸更是在一旁唉聲嘆氣的。
「媽,媽你別坐地上啊,快起來,地上涼!」
可季母,一看到他就來氣!
爬起來就衝過去給了他一個大耳光子。
「啪!」一聲脆響,把季宴禮都給打懵了。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季母。
「媽,你這是做什麼?姜欣欣和我弟涉及走私,被抓也只是早晚的事!當初我就說不讓我弟去姜欣欣的公司上班,你們是怎麼說的?現在憑什麼又來怪我?難道是我抓著他們的手讓她們去走私的?」
季母被他的話一噎,可一旁季宴晨的媳婦兒卻怨毒的說道:「大哥又不是不知道那姜欣欣喜歡你,她要不是喜歡你,能招攬宴晨去她公司?大哥要是不喜歡她,何必招惹她?歸根到底怎麼都跟大哥脫不了干係!如今宴晨出事了,這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季母一聽,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錯,老大,當初要不是那姜欣欣喜歡你,你又一直不肯結婚斷了她的念想,她會好心哄著讓你弟弟去她公司上班?我不管,今天,你說什麼也得把你弟給撈出來,不然,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饒是季宴禮這麼孝順,又好脾氣的人,也氣的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