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攥得死緊,額頭的青筋都崩了出來。
「媽,弟妹,你們要是非要這麼說,那我也無話可說,路,是宴晨自己走的,我當初也勸過,攔過,可你們一個個有人聽過我的話嗎?如今倒是怪起我來了,你們怎麼不說,是你們自己見財起意,愛占小便宜?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上次為了救宴晨出來,我已經犯過一次錯誤了,讓姜欣欣出錢賄賂了海關領導,說起來,我也算是參與犯罪了!是不是要連我一起抓了你們才甘心?」
「爸,媽,既然你們這麼看不上我,我也不再你們面前惹你們心煩,我走!」
說完,他推起車子就走了。
氣的季母在後面大罵他不孝順,想氣死他!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就想存心氣死我,好,你走,走了就別回來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季父倒是還算是個明白人,忍不住嘆口氣勸道。
「你說說你,這麼說老大幹什麼?他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上次要不是你逼著他去救宴晨,他又怎麼會同意娶那個姜欣欣?如今好了吧?他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了,你還讓他怎麼樣?」
「你就逼孩子吧,等把孩子都一個個的從你身邊趕走,你就高興了!」
說完,他一甩袖就進了屋,不想再理會季母的哭嚎。
而季母越哭越傷心,竟是一個倒抽氣,暈了過去。
一家人又慌忙將人給送到了醫院。
說到底,季宴禮也不是真的不再管他們,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聽說季母暈倒了現在在醫院,這不,又趕緊騎著車子趕了過去。
一周後,姜欣欣她們的判決結果就下來了。
主犯唐仁壽,涉嫌走私金額最多,判死刑。
姜欣欣和其他幾個從犯,涉嫌金額也非常大,判了無期。
好在季宴晨參與的少,判了十年!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季母剛好一點兒的身子,頓時又嚴重了。
她哭的那叫一個慘。
「我的宴禮啊!都是那個姜欣欣害的,害的我兒好慘啊!十年.......十年啊!!!」
季宴禮也微微蹙著眉。
說到底,姜欣欣也算是嫁給了他,他這個人,就一個好處,認死理,娶了她,她就是他媳婦兒,雖然當初是被逼迫的。
可季宴禮這輩子也沒打算娶別人。
所以,季母讓他去獄中探視季宴晨的時候,他也順便見了見姜欣欣。
這個時候的姜欣欣,雖然才幾天不見,他卻覺得好像跟變了個人一樣。
原本的大波浪被剪掉了,留了跟男人差不多的寸頭。
姜欣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頭髮,突然自嘲一笑。
「很難看吧?」
季宴禮沒點頭,也沒搖頭。
他只問了一句話。
「你後悔嗎?」
可姜欣欣卻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後悔不該為了掙錢,去觸犯國家底線,不該為了緩解自己對你的愛意,就隨便找了個長得像你的替身,結果害人終害己!」
畢竟,她明明有那麼多合法又掙錢的法子,同樣可掙到錢,她確實太急切了。
為了早日壓倒宋時微,一時豬油蒙了心。
所以,有這樣的結果,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報應不到,只是時候未到。
紙,終究包不住火。
她做下了錯事,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上天再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肯定要穩紮穩打的掙錢,憑著她兩世的記憶,還愁闖不出一番天地?
不說多,未來的股票市場,未來的房地產規劃,哪個不是跟搶錢一樣?
還是怪她太心急了。
她抬頭看向季宴禮,看著他好看的眉眼依舊如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突然勾唇一笑。
「雖然我做了許多的餓錯事,但我這輩子,有一件事,永遠不後悔,那就是,嫁給你!」
這話說的,季宴禮心頭一顫。
「你.......」
他是真不知道姜欣欣喜歡自己什麼?而且還這麼執著,這麼多年了,竟然始終都沒放下!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影子。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來,她對自己也是愛的深切。
不知怎的,季宴禮的心頭竟然軟了幾分。
垂了垂眼。
再抬頭,眼裡竟帶了幾分笑意。
「那,你就在裡面好好改造,我等著你,早日出來!」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可對面的姜欣欣卻久久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漸漸紅了眼眶。
再眨眼,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輕輕張了張嘴,呢喃出聲:「好.......」
而宋時微那邊,也依照約定,給了汪鑫五萬,送他出國。
其實,他算是檢舉有功,姜欣欣都自身難保了,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他就是單純的想要錢罷了。
宋時微也算是感謝他,讓姜欣欣自食惡果,這筆錢,她也樂的花。
姜欣欣的事情告一段落,她的日子卻依舊忙碌。
年底,酒店建成,她又要操持著裝修的事。
事情繁瑣,事無巨細,大大小小的事,宋時微都要親力親為。
而年底,還有個大好事發生,那就是王彪和周婉瑜要結婚了。
因為王彪沒有父母,所以,他決定在京市舉辦婚禮。
其實,依著周婉瑜的意思是不必大操大辦的,畢竟倆人算是二婚。
領了證就成了。
可王彪說什麼都不同意。
他想光明正大的娶她!
哪怕是二婚,他也要向所有人證明,她周婉瑜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她值得最好的。
宋時微自然也高興。
這可是大喜事啊。
「婉瑜,就依著你們家王老闆吧!這可沒有什麼丟人的!」
沈秀娥也跟著點頭:「就是,你嫂子說的對!二婚怎麼了?只要嫁對了人,二婚又怎樣?正好讓錢家人知道知道,我們家婉瑜現在過得有多好!」
聽她提到錢家人,周婉瑜再不像之前那麼難過了。
「媽,好好的提他們做什麼?我就算辦婚禮,也不是為了氣他們!沒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