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斯塔前輩對克萊恩同學的秘密補課
一段時間後，深紅而虛幻的光芒潮水般湧現，從四周憑空湧現，一下就將斯塔淹沒。
下一瞬間，斯塔就出現在了灰霧之上那座宏偉仿佛巨人王居所的神殿內。
青銅長桌一側深紅綻放，噴泉般上涌又紛紛揚揚下落，「雕琢」出了斯塔模糊的身影，他的位置與上一次相比，沒有任何變化。
左右看了一眼，他明白這是克萊恩已經做好了聚會前的準備。
腹誹了一句小克這青銅神殿的排場不錯後，他望眼抬頭，斯塔就看到克萊恩偽裝成的「愚者」端坐在大殿的上側。
他們面面相覷，「愚者」先生和「命運之輪」先生就這樣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視著。
為了打破尷尬，斯塔主動調笑了一句：「『愚者』先生，這裡只有我和你兩個人，讓我們坦誠相見吧。昨天的事情順利嗎？那些警察對你怎麼樣？」
斯塔主要還在擔心克萊恩會不會在自己自曝身份後，因為值夜者內部嚴格的內部條規而不想加入其中。
那樣的話恐怕小克的前期晉升就要耽擱了，光是湊齊魔藥材料就要花一些時間。
克萊恩原本事後對斯塔的「金手指」的說法其實還是有些半信半疑，此時也不禁又信了一分，帶著一些猶疑回答道：「斯塔前輩，昨天確實有警察上門了。」
想了想，他直接先將關於筆記和同學的事情說了出來，特別是關於那句「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醒來之後，發現桌上還擺著那把左輪手槍，原主應該也是被操控著自殺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克萊恩想起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那個太陽穴位置的猙獰的傷口，將它也描述了一遍，問道：「斯塔前輩，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斯塔聽了克萊恩的描述，將這些疑問的答案整理了一下，心裡有個大致的想法，就低沉開口道：「難怪，我那天在伱身上沒有看到什麼影響到你的神秘力量。原來你是招惹上了那本密修會的筆記。」
「密修會？」
「嗯，這是一個古老的組織，他們建立於第四紀，和所羅門帝國當時的部分貴族有關，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正是來源於他們。」
斯塔接著解釋。
「這真是奇怪，要是是那麼重要的東西，他們怎麼會讓它流落在外？」克萊恩有些不解，吐槽之後繼續問道：「斯塔前輩，你知道所羅門帝國還有安提哥努斯家族的事嗎？」
斯塔故意露出一副犯難的表情：「嗯，那是歷史上發生的事情，我的金手指也不是全知的，對此只知道小小的部分。」
「是哪些部分？」克萊恩緊接著又拋出一個問題，知道多少沒關係，現在的他正缺少這方面的資料。
「先說所羅門帝國吧，這是一個第四紀黑皇帝統治的北大陸帝國。帝國的家族門閥有很多，主要的支持家族是這幾個：索羅亞斯德家族、查拉圖家族、梅迪奇家族……背後支持的神靈是真實造物主。」
克萊恩聽了斯塔關於這部分歷史的闡述，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
這叫知道的很少嗎，分明這些透露出來的都是隱秘。
原來第四紀背後真的有神靈存在，不愧是「眾神紀元」。
斯塔前輩也真是謙虛，這些發現如果讓大學那些歷史系教授知道了，不一個個得激動起來。
第四紀的歷史充滿迷霧，諸多缺失，就連出土的陵寢、古城和文獻都少之又少，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們只能藉助於七大教會含糊不清、以信仰教育為主的神學典籍才能勉強拼湊出一點「原貌」，知道所羅門帝國、圖鐸王朝、特倫索斯特帝國的存在。
哪像現在，這些驚天秘聞都被斯塔前輩爆了出來，如果能被證實，都將是大發現。
緊接著，一個個疑問在他心裡攀升。
真實造物主是什麼東西？
黑皇帝，這不是斯塔前輩之前提到律師途徑提到過的名字嗎？
索羅亞斯德家族、查拉圖家族、梅迪奇家族，這些家族背後又是什麼？
這是「倒吊人」先生提到過的有古老傳承的貴族——類似於前世小說橋段中的隱世家族？他們應該很有實力吧？
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收不收人，有多有錢？
斯塔不知道克萊恩暗中又完成了一輪迪化，只是繼續說道：「至於安提哥努斯家族，這個家族已經被黑夜教會毀滅了，不然筆記也不會落到密修會手上。」
這……克萊恩眼眸一縮，體內忽地湧現一陣涼意：
這麼看來，值夜者對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筆記的重視遠超他的想像！
難怪他們會再三排查我身上的問題。
克萊恩冷靜下來，繼續跟上思路，問道：「那密修會為什麼要收藏這本筆記？」
「因為密修會所掌握的途徑，和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相同，都是占卜家途徑。」
「占卜家？對了，你之前說過，『愚者』掌握了占卜家途徑，那是什麼意思？」
「真是命運的指引，沒想到你連這都不清楚，就選擇了這個代號。看來這片灰霧的力量比我想要得還要強大。」
斯塔想起克萊恩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樣，哈哈笑了一聲，不小心逗了克萊恩一下。
克萊恩滿是尷尬和心虛，念頭一時紛雜。
不要啊，怎麼老是提這種事。
斯塔前輩這種說話說一半，故意賣關子的行為也很讓人惱火好嗎，謎語人滾出哥譚。
當然，斯塔也沒有讓克萊恩迷惑太久，他提了提嗓子：「你知道神之途徑嗎？」
「你是說序列途徑嗎？我想問一下，二十二條神之途徑……序列途徑……呃，這兩個名詞之間是否可以劃等號？每一條完整的序列途徑就是通向神之寶座的道路？」
「你說的沒錯，每條神之途徑，或者序列途徑，最終通往的，就是獨一無二的真神。真神所在的位階，就是最高的序列。而愚者，便是占卜家的頂點。」
難怪說每個正神教會各自最少掌握了一個完整的序列，原來他們的神靈本身就是這個途徑的最高。
克萊恩心裡浮現出這個有些「瀆神」的想法，心裡有所領悟。
等等，如果說每個途徑的頂點是真神的話，那我冒用「愚者」這個名稱豈不是很不尊重？
一想到這，克萊恩頓時嚇得心跳加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