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與「正義」小姐的交易
阿爾傑和奧黛麗沒有感到這話有什麼問題。
被稱讚的克萊恩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動作，也裝作沒什麼問題地將這句話當成了單純的讚美。
不然他還能怎麼辦呢？
斯塔倒沒太讓人尷尬，不一會兒，他就將「觀眾」魔藥配方拓印出來，交由「正義」小姐。
同時他還好心地提示道：「『正義』小姐，在服食完魔藥後記得冥想，以此控制住靈性和力量。切記每天都要按照『觀眾』魔藥這個名稱的象徵內涵去調整好自己的行為。」
旁邊的阿爾傑記得自己還有一筆負債在「正義」小姐那，也開口說道：「是的，必須每天練習冥想，以真正掌握魔藥的力量，挖掘出它的象徵意義和更多神秘，只有這樣，你才能最大程度規避失控的危險，而魔藥象徵意義的重點在它的『名稱』，比如『觀眾』！」
克萊恩本來打算安安靜靜地旁聽，此時也有個想法，於是他手指輕敲，低沉開口道：
「不是掌握，是消化。」
「不是挖掘，是扮演。」
「魔藥的名稱不只是象徵，還是意象，更是消化的『鑰匙』。」
阿爾傑聽到這話，陷入一陣震驚之中。
沒想到他這麼一段話能「拋磚引玉」出來「愚者」先生的指點，讓他搞清楚了很多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腦袋，沙啞著嗓音對克萊恩感謝道：
「感謝您，愚者先生，您的提示和我生命一樣珍貴，這讓我弄清楚了不少事情，當然，我相信我還沒有完全地理解，完全地明白。」
斯塔見狀，也補充進來說道：「是啊，愚者先生說的這段話，在七大正神教會可是作為禁忌禁止傳播呢。」
禁止傳播？
旁邊的三人見斯塔這麼說，都將目光望了過來，就連克萊恩一時也忘了自己索要報酬的事。
「是這樣子，愚者先生所提示我們的，正是一種可以快速消化魔藥的關鍵方法——扮演法。」
「扮演法的要求就是，讓自己的行為契合魔藥名稱背後所象徵的內涵。要根據魔藥的名稱明悟其背後的規律，總結出對應的『準則』，並且按照準則來行事。」
「這種方法雖然可以讓非凡者快速消化魔藥，使其不容易失控，但也容易滋生出一些問題。」
「世界上的資源是恆定的，如果都晉升得太快，也沒有那麼多非凡材料供人繼續往上了。」
「而且如果讓野生非凡者知道了這個方法，本來作為不穩定因素的他們實力提升後，也會讓教會方面更加擔心。」
「況且有一些途徑的扮演就是去作惡，這樣才能消化得更快，比如刺客途徑的『教唆者』，經常挑動別人，製造出各種血案。」
「在這種情況下，各大正神教會為了維持局面的穩定，在內部禁止扮演法的傳播，就算是自己發現扮演法的，也要許下承諾，訂立誓約，不將扮演法告訴別人。」
「當然，那些自己發現『扮演法』的人可能會被教會重點培養，這也是一重篩選機制。」
「這也是明明這個方法很重要，在有魔藥名稱參考下領悟起來也不難，到現在一直很少人知道的原因。」
斯塔將這一大段話陳述完，發現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對。
要怎麼說呢？
小克這傢伙，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不過估計這會兒也在認真整理學習，自己說這一段話也是為了讓他發現扮演法的時候快點告訴鄧恩，否則就被限制傳播了。
而倒政委則好像聯想起了什麼，大概是想到了教會一些天賦異稟的人是怎麼晉升的吧。
至於「正義」小姐，對非凡世界非常嚮往的她聽到這種見聞，此刻也在不斷回味著其後的內涵。
斯塔的想法倒是大抵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是有一點他不知道。
那就是「倒吊人」先生愈發懷疑斯塔是某個有古老傳承的家族的傳人了，因為這種斯塔隨口提到的見識實在是令他驚訝。
意識到扮演法對一個非凡者意義的他可不相信這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非凡者所能知道的知識。
不想欠下這麼一位，不，兩位先生的人情的倒政委急忙開口道：「這是異常珍貴的秘聞，請問『愚者』先生和『命運之輪』先生需要什麼作為報酬？」
「幫我搜集羅塞爾·古斯塔夫的秘密日記。我是一個喜歡等價交換的人，剛才預付的報酬相當於每人兩頁日記，如果有多餘的，我會額外再給予。」克萊恩想起了這個斯塔給過的建議，平靜說道。
接著他望向斯塔那邊，糾結下還是說道：「至於『命運之輪』先生已經知道了相關的具體方法，就不需要付這方面的報酬。」
況且要真論報酬的話，我從斯塔前輩得到的知識不知道要倒貼多少頁日記。
扮演法我也一知半解的，還是斯塔前輩給的信息。
克萊恩不禁想起來斯塔前輩到現在為止已經教了的那些神秘學知識。
這算不算「新手村導師」？
他自顧自吐槽起來。
當然，掉馬之後的克萊恩也不好意思跟斯塔索要太多，這樣會被恥笑的。
一旁的奧黛麗和阿爾傑自無什麼異議，畢竟「命運之輪」先生的博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倒政委倒是也注意到了日記這個細節，不過見識到了「愚者」先生的顯現紙筆來記錄這樣神秘的手段後，他也不會出聲懷疑，只是靜靜地將這個吩咐記下。
斯塔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道：「我目前需要一份幸運兒的非凡特性，如果有誰買到了，將它交給我。到時候另一個人再幫我買另外需要的非凡特性。」
至於他自己序列8的晉升，序列8的「瘋子」魔藥大概不會出什麼問題，所以還是多考慮一下今後的晉升所需要的非凡特性了。
魔藥的輔助材料部分，有了非凡特性，小克也能在源堡之上給自己占卜出來魔藥配方。
小克到現在為止可是白嫖了他很多知識，做些苦力也行。
「非凡特性，那是什麼？」
奧黛麗疑惑地望向了克萊恩，祈求「愚者」先生能夠解答一二。
啊這。
我能說我也不知道嗎。
克萊恩被戳中了知識盲區，幸好這時候斯塔及時解釋解圍道：「非凡者死亡之後，所析出的就是非凡特性。」
「它略等於對應序列的魔藥，只不過缺乏一定的輔助材料。」
「這也是非凡特性不滅定律，非凡特性不會毀滅，不會減少，只是從一個事物轉移到另一個事物。」
「教會管控扮演法的另一個原因也有這重考慮——更多有了晉升需求的人可能會將身邊的非凡者視為行走的『非凡特性』，從而引起混亂而血腥的局勢。」
怎麼會這樣殘忍。
奧黛麗沒想到，從小到大嚮往的神秘世界背後竟然也蘊藏這樣的黑暗。
好一會兒，她才自我開解起來，幸好有幾大正神教會維護著這一切。
她碧綠如同寶石的眼眸一轉，看見「倒吊人」沒有驚訝和思考的表現，頓時明白這位塔羅會成員早就知道了這個定律。
只有我不清楚……她略顯委屈地想道，但很快就開始在心裡感謝「命運之輪」先生給自己「科普」的好心。
這時候她旁邊的斯塔也繼續說道：「當然，如果我所說的並不足以支付這其中的差額，到時候我會以一個特定的價格收購你們手中的非凡特性，大概是1000鎊。」
斯塔倒不是不想出錢，但是想到克萊恩以後也會給他們半免費地講解扮演法，也不好將這份知識放得太高。
那就象徵性地抵扣交易序列7非凡特性的數百鎊吧，這也不算黑心了。
反正在克萊恩那裡立起一個博學的人設才是最重要的，後續很多布置都要靠這個人設。
而如果他自己晉升失敗，這些也用不上了……
而「正義」小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獲得了這麼多重要的知識，但是沒有什麼非凡者渠道的她卻在這方面不能幫上什麼忙。
於是擁有「鈔能力」的她提出了一個令斯塔很是心動的提議：「要不『命運之輪』先生你再給我一些關於扮演『觀眾』的提議吧，到時候我幫伱支付這份非凡特性的價格。」
斯塔眼睛一亮。
這波，這波是有人趕著送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