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扮演法」的注意事項
1000鎊！
克萊恩：$_$！
坐在上首的他直接被這個數目震驚了，以至於他差點繃不住，懊惱自己的位格放得太高，要不然自己也可以說出和「正義」小姐用金鎊做交易的話。
這可是巨額現金，能在廷根市的高級街區買上一棟房屋了！不是誰都能一下拿出來的……隊長也就是這個年薪吧？
對一位單身的小姐或者女士來說，2000鎊每年的固定收益就能夠讓她過上一輩子的體面生活了！
斯塔好福氣啊！
克萊恩對金錢數字特別敏感，慶幸自己一早就渾身灰霧，不然這時候自己的動作幅度都快大得在濃郁的灰霧籠罩下都能被注意到。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會注意到「愚者」先生的動作了，「倒吊人」先生也被「正義」小姐的輕鬆說出這句話的口吻給沉默了。
斯塔見「正義」小姐如此熱忱，哪能推脫呢？
他如果再多猶豫一秒都是對這位富有的美少女的侮辱！
斯塔直接將自己所了解到的觀眾的扮演建議給說出了出來。
末了，見奧黛麗給的金鎊如此豐厚，他根據自己的理解補充道：
「觀眾永遠只是觀眾，必須絕對中立，不投入個人感情。」
「對於觀眾而言，隱身幕後，做一名他人毫無察覺的觀察者就是對於觀眾而言最好的扮演。」
「『正義』小姐你如果時常出入貝克蘭德的貴族社交場的話，在暗中審視他人本身也是在做這樣的扮演，不過觀眾所要求的更細緻一些，需要從種種細微的線索解析他人心理，察覺到他們真實的性格，把握住人們真實的想法。」
「而這就要求你不能投入過多的感情，做一名客觀的『觀眾』。」
奧黛麗認真傾聽，眼眸愈發明亮：「這聽起來很有趣！」
斯塔想了想，加了一句：「其實，『扮演法』的核心就一個，讓自己更加貼近魔藥名稱的背後象徵內涵，從而消化魔藥所蘊含的精神印記。而在其中，『扮演法』的注意事項只有一條。」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故意提起「正義」小姐和「倒吊人」先生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奧黛麗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少女直接上鉤了：「命運之輪先生，『扮演法』的注意事項是什麼呢？」
而倒政委見多識廣，哪裡不明白斯塔的心思是什麼，不過「扮演法」的注意事項實在重要，他也急切地想知道，於是接話道：「『命運之輪』先生，請問如果我們想要獲取這份知識需要付出什麼報酬呢？」
斯塔斟酌了一下，發現自己沒什麼再需要搜集的了，序列8，序列7的魔藥都在搜集之中了，而再往下的序列6自己也有思路。
至於序列5及之後，都不是現在的塔羅會所能接觸到的。
所以他還是俗氣地說出了那個要求：「這個注意事項可以避免你們在扮演時迷失自己，秉持著貫徹落實『愚者』先生提倡的等價交換的想法，因此我收價1000鎊。」
「1000鎊？」奧黛麗詫異脫口，接著語氣輕快而愉悅地回答，「沒有問題，還是打到之前那個帳戶嗎？」
聽「正義」小姐的口吻，她覺得很便宜？克萊恩沒讓自己的目光轉移過去。
她怎麼這麼輕鬆就答應了總計2000鎊的交易的……
「倒吊人」先生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被這個數字還是「正義」小姐的語氣刺激到了。
或者都有……
他咬咬牙，想到之前斯塔教授了扮演法而只是讓人幫忙留意一份非凡特性而已，不算收費了，於是附和道：「我也願意支付這個價格。」
這種珍貴的知識，以後自己缺錢了轉手賣給和自己不同途徑的人也有得賺。
換算起來，我用1000鎊從「命運之輪」先生換到了關於扮演法的全套信息，還是我賺了。
相較於「正義」小姐，不對，這個不能想……
斯塔很滿意地點點頭，將記著自己的帳號傳遞給二人後說道：
「『扮演法』的注意事項只有一條，『記住，伱只是在扮演』。」
「如果一味地為了迎合魔藥扮演的要求而去強求自己入戲，混淆扮演的角色和自我的存在，那麼就會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到了一定程度，甚至真正地瘋掉、失控。」
「所以這也是我猜測的那些知道『扮演法』的組織不普及扮演法的另一種原因，低序列的非凡者在用『扮演法』有時甚至會被魔藥內殘留的影響同化，成為一個精神上的『縫合怪』。」
「要想避免這種情況，只有加強自我意識，並牢記這條注意事項，不被魔藥所要求的扮演混淆自己的身份認知。」
「倒吊人」阿爾傑若有所思，內心因為教會隱瞞「扮演法」的失望也淡了些。
奧黛麗則在斯塔講了這麼多關於神秘領域的事後，對這些超凡世界背後的灰暗感到有些迷茫。
原來成為非凡者也不是那麼美好的事情。
這讓從小嚮往這個非凡世界的她受了一些不小的打擊。
隨後她很快自我開解起來：醒醒，奧黛麗，你不能再天真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勇敢走下去！
轉念之間，她又想到了什麼：
再不濟，還有「命運之輪」先生在，幸好他懂這麼多隱秘知識，我可以用金鎊換取他的幫助。
她忽然有點好笑，心情也開始好轉起來。
而斯塔也順著自己的話題，面向奧黛麗說道：「當然，這裡也給『正義』小姐提一個醒。」
「和其他途徑需要扮演不同身份不同職業的形象不一樣，『觀眾』途徑的部分扮演是和自己平時的日常生活完全結合的，有的時候很難分清楚。」
「最簡單的例子，誰不渴望受到所有人的喜愛？於是，有些觀眾會在面對不同人時會帶上不同的人格面具，利用『觀眾』途徑的能力塑造出一個最符合對方希望的形象，去迎合對方。」
「當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當他面對每一個人都這麼做時，其實已經沉迷於『扮演』，快要迷失自己了。」
「所以，『正義』小姐，我給你一個建議，你有時候可以放鬆一點，不用一直把自己處於觀眾的位置，觀眾途徑的培養本來就是要讓自我意識更加深刻、更加鮮明、更加成熟。」
「面具戴的時間長了，就容易摘不下來。迷失在扮演也不利于堅守自我。」
「比如呢，有時候，想跳舞的話就跳舞吧，不用那麼矜持。」
想起了某隻「空想之狗」的名言，斯塔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要記住，你永遠是你自己。」
奧黛麗小姐聽到斯塔的提醒，雙眼閃亮，露出一個動人的笑容，誠心道謝道：「謝謝『命運之輪』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