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看到我堅定的模樣,索性也不再繼續和我爭論這件事,只是輕輕地回了一句:「你說了算,不過我並不著急,什麼時候方便給我就好。」
見到安顏答應後,我也罷休,不過心裡也在滴著血,本來就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跑腿的兼職,偏偏又出這麼檔子事,我得把那破舊的坐騎跑爆胎了才能掙回來吧。
隨後又想起沒多久就是羅陽的婚禮了,份子錢也沒有準備出來,用力地拍了拍額頭,感到腦袋有些昏沉,無力地躺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不知多久後,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睜開了雙眼才發現竟然睡著了,床邊站著兩名警察,另一邊安顏站在我的身旁,明白是來和我詢問案情的經過來了。
一系列的過程都描述清楚後,告訴我正在審理這個案件,我表示不需要和解,各種損失費用讓他出,該坐牢坐牢,詳細記錄結束後,然後帶頭的一人看向安顏,說了一句安總,打了聲招呼後,就轉身離開了。
「姚遠,你感覺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安顏又不放心地詢問我一次,我輕輕搖了搖頭,笑著對她說道:「放心吧,除了有些虛以外,都沒有事情了,就連傷口也不疼了。」
「那就好,我也要走了,公司還有好多事情,就不陪你了。」
「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立刻過來。」
說完後走到沙發上,拿起她的包對我揮了揮手,轉身給我留下了一道靚麗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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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自玻璃窗中布滿了桌上,許多纖細的塵埃在光中凌亂飛舞,望向窗外苦重而炎熱的空氣仿佛停滯了,太陽在藍得不現實的天空中毒辣地照射著。
我在病房裡不斷地走動著,感受到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不會再像昨天尋找曹雪時,出現疼痛的現象了。
我走到床頭按下牆壁上的呼叫器,不得不說私人病房的待遇就是很好,幾個呼吸的功夫護士就走了進來,讓我沒想到的是,身後還有一位醫生神色帶著些許慌張,越過護士來到我的面前。
見到我並不像有問題的樣子,慌張的神色才消退下去,隨後對我友好地微笑道:「姚遠先生,我是韓醫生,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對他的態度有些錯愕,心裡開始嘀咕起來:現在的醫生....都這麼內卷了嗎?這還是我頭一次在醫院有這種待遇,就算是私人病房也不至於吧.....
「沒事沒事,韓醫生,我想麻煩問一下,我可以出院了嗎?」
「不行不行,您還不能出院呢!」
韓醫生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我,語氣中竟有一絲焦急,生怕我離開一樣,我狐疑的望著他,低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對他的做法有些不滿意,就連檢查都沒有看,然後決然地否定了我,讓我心裡感到有些不滿,同時開始懷疑起來是不是想要讓我多花一些錢,畢竟這種私人病房的費用可不低。
「姚遠先生....你不要誤會,其實...勉強來說現在您的身體情況已經達到了出院要求。」
「那請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阻止我?」
我的語氣變得不悅起來,眉頭擰成一團,雙臂環抱在胸前,就這麼盯著他。
韓醫生見我的這副神情,整個人停頓一下後,苦笑一聲,說道:「我就說不會撒謊,尤其是對我的病人。」
「是安總....離開時特意和我交代的,一定要等你完全康復才能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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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韓醫生的解釋後,我才恍然大悟一切是安顏的要求,也對韓醫生的誤會感到抱歉,語氣帶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誤會您了。」
「韓醫生,安顏的想法是為了我好,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們從您醫生的角度來看,可以給我做一項全身檢查,如果有哪裡沒有達到出院要求的話,我就聽您的安排。」
「如果,一切檢查正常的話,也希望您不要阻止我出院,您看可以嗎?」
聽到他說不會對自己的病人撒謊時,我就明白對付他不能夠來強硬的,只能按照他的思路來進行攻破。
在聽到我的方法後,他嚴肅地搖了搖頭,我身體一緊,心裡懷疑道:「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安顏究竟給他下了多大的命令,死守我。」
可接下來他說的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檢查就不必了,這都是花冤枉錢,您的狀況我一直在注意著,已經可以出院了。」
隨後轉過頭對一旁的年輕護士說道:「小楊,你去給姚遠先生辦理一下出院手續,然後送過來。」
不久後韓醫生在臨走前,吞吞吐吐地說道:「先生,如果安總知道的話,希望你不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畢竟....答應的事沒有辦到屬於失信於人。」
見到他緊張的樣子,我嚴肅道:「您放心,她知道的話我會說,一切都是我強行辦理的。」
聽到這個答覆後,他才鬆了口氣,對我尷尬地點了下頭,打開房門離去了。
我不禁笑了一聲,坐到病床上想到韓醫生這種人很少見了,如果能夠當朋友的話,一定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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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護士才將出院手續辦理好送了過來,我將曹雪給帶來的洗漱用品放進了一個袋子裡,最後有些難忘地掃視一下病房,然後拿起袋子離去,短暫的寧靜後繼續向著不知方向的去處走去.....
一直在病房裡開著空調都漸漸忘記外面炎熱的氣溫了,現在我穿著醫院的病服,漫無目的站在大街上,頭頂毒辣的太陽烤灼著地面,向遠處望去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滾滾熱浪對我撲面而來。
身上立刻被汗水打濕,我揪起上衣擦了擦濕露的脖子,思考著一會兒去哪裡,家鑰匙在打鬥中也找不到了,昏迷後就被送進醫院來,現在我肯定是回不去家了,也不敢和她提已經出院的事情。
我不得不又跑去鄭浩的酒吧里,想讓他幫我支個招。
來到門口,就看見他又蹲在門口抽著煙,走上前去,看他一臉喪氣樣。
「你又愁眉苦臉的,怎麼了?」
「臥槽!你咋出院了?」鄭浩震驚道。
「老子身強體壯的,這點小傷能困得住我?」我神氣道。
「唉....真愁人。」
鄭浩不再關心我出院的事情,又低頭嘆氣道。
我也蹲了下來,點上一支煙,幸災樂禍道:「啥事給你瞅成這樣,說出來讓哥們高興高興。」
鄭浩一點沒有和我鬥嘴的心情,只是用頭撇了撇你們,讓我自己看。
我一臉迷惑的轉過頭,順著方向看見台上有一位女士抱著吉他在唱歌,高高的個子,裝扮文文靜靜的,看著裡面的人掌聲不斷,熟悉的聲音,讓我有些沒底起來。
這時裡面的她突然看向我們這裡,對著我微微笑了下。
我結結巴巴對鄭浩說道:「靠!這不是雅...雅晴姐嗎?」
「你前對象真讓你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