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玥戰戰兢兢地躲在林霄身後，只敢探出腦袋，看著活過來的童女紙人。
「瞧你這副德行，不就是個紙人，還凌玥真君，我看你是菌子的菌。」
林霄翻著白眼道。
【笑死，凌玥真菌】
【我上我也行，凌霄道長收下我吧】
【區區紙人】
【有一說一，確實嚇人】
網友們被逗笑。
趙小玥瞥了眼鏡頭，察覺到不妥，自己平時丟臉不算什麼，但現在是在眾多網友面前丟臉，那臉可就丟大了。
不行，必須得挽回面子！
趙小玥站了出來，抬頭挺胸，「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只是下意識反應而已，我才不怕呢。」
趙小玥鼓起勇氣，與紙人對視。
紙人眼睛散發出油綠色光芒，令人頭皮發麻。
與林霄平時操控的紙人不一樣，以前的紙人沒畫眼睛。
鏡頭同樣對著紙人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仿佛將人帶到了陰森恐怖的環境。
【兄弟們我不行了，好嚇人，感覺心臟病都要發作了】
【有一說一，確實好可怕】
【大概就像幽閉恐懼症，看久了會忍不住心裡發毛】
【凌霄道長帶貨嗎？這紙人我買了】
【臥槽！活的紙人都敢買？真有勇者啊！】
哪怕隔著屏幕，無數網友忍不住害怕。
就在這時。
「嘩——」
一陣涼風突如其來，將紙人吹飛，落在趙小玥腳邊。
「啊！救命啊！」
趙小玥徹底懵了，手舞足蹈，驚叫著跳著林霄背上。
林霄後背遭受柔軟的重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嘶~」
【臥槽！嚇死我了！】
【嚇老子一跳】
【一驚一乍的，不就是風吹了下而已嘛？】
【比鬼片刺激多了】
網友們同樣被嚇一大跳。
隨著這些天的直播和各種引流宣傳，林霄的粉絲數已然過千萬。
此時直播間在線人數超過百萬人，許多電視台晚會都沒有這種熱度！
直播間彈幕出現短暫卡頓，但好在後台人員立即新增十組伺服器，才讓直播間穩住。
抖音直播部。
「所有技術人員加個班，等凌霄道長下播了你們再下班！」主管朗聲道。
技術人員一陣哀嚎。
——
「啪！」
林霄一巴掌落在趙小玥屁屁上，再度令她驚叫出聲，「啊！」
「你丟不丟臉？」
林霄抖了抖，將她扒拉下來，這個過程免不了摩擦摩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趙小玥囧迫地撓頭，本來想著在網友們面前掙點面子，結果臉都丟光了，這下不會坐實真菌之名了吧？
「連自己扎的紙人都害怕，還有沒有點出息？」林霄沒好氣道。
「可是它真的好嚇人…」趙小玥苦笑道。
話音落下，隨即她便發現，紙人在親昵地蹭她的腳，這種古怪的觸感，又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但她已經寒毛豎起，渾身緊繃。
「你賦予了它生命，你就是它的主人，連自己的寵物都怕，沒出息！」林霄道。
「我的寵物？」
趙小玥瞪大美目，低頭看著紙人，發現它只是在蹭來蹭去，似乎確實沒有惡意。
深吸一口氣，趙小玥鼓起勇氣，彎下身子，摸了摸紙人的腦袋，手感怪怪的。
但紙人的神態出現變化，油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享受她的摸頭殺。
【我去！我也想一個這樣的寵物！】
【凌霄道長，我想請問，用矽膠製作假人，能讓它活過來嗎？】
【你那點小心思，兄弟們一眼就看穿了】
【同問！】
【同問+10086】
眼看紙人變成寵物，許多網友激動了。
趙小玥瞥了眼彈幕，撅起嘴，這些網友沒一個正經的。
隨即小心翼翼捏了捏紙人的臉頰，肉乎乎的，很是神奇。
「好了，別玩了，繼續扎紙人吧，以後白事鋪的紙人供應全靠你了。」林霄道。
「嗯嗯。」
趙小玥乖巧點頭，很快全身心投入到扎紙人的工作當中。
但她不敢給紙人畫眼睛了，雖說活過來的紙人很神奇，但也著實嚇人，要是起夜上廁所見到它們，恐怕會當場嚇尿。
連續扎了幾個紙人之後。
趙小玥越來越熟練。
「師兄，現在的白事一般都有紙房子紙飛機之類的，我們要扎飛機嗎？」趙小玥突然問。
「好想法，但是紙飛機太out了，你不如想想怎麼扎航空母艦或者飛船。」林霄好笑道。
【我提議扎一方大宇宙，預定白事一條龍，免費送宇宙之主】
【直接送多元宇宙不好嗎？】
【既然都這麼牛逼了，直接送永恆之主吧】
【我要求很低，當個三千大世界之主就好】
【還是這屆網友的想像力牛逼】
網友們已經開始發揮腦洞，幻想了起來。
趙小玥瞥了眼彈幕，「你們別起鬨。」
跟著撓頭看向林霄，「這有點難吧？」
「你也知道難啊？那你還不乖乖學習扎紙馬，好高騖遠。」林霄沒好氣道。
「……」
趙小玥委屈，但她不說。
「遲點獎勵你，別苦著臉了。」林霄拍拍她的腦袋。
「真的？」
趙小玥眼神亮了。
林霄給了她個眼神。
【細說獎勵！】
【我也想被凌霄道長獎勵】
【我去，凌玥真菌成年了沒？這就獎勵？】
【你懂什麼，未成年才刺激】
【你們可真刑！】
【拷走！全都拷走！沒有一個無辜的！】
網友們又一次激動，特別是看著鏡頭裡趙小玥含苞待放的樣子，男女通殺，蠢蠢欲動。
「好了，你繼續扎紙人吧，晚點再說。」
林霄擺擺手，在一旁沙發躺下，拿出另一台手機刷視頻。
夜漸深。
趙小玥伸了個懶腰，展現了完美的曲線。
林霄側目瞥了眼，現在的小女生真是不得了，難道是吃金坷垃長大的？
「師兄~」
趙小玥嬌聲喊。
「行了，你下播吧，回房。」
林霄道。
「好嘞！」
趙小玥光速下播。
【我去！回房獎勵！】
【師妹已經成了師兄的形狀】
【人家郎才女貌，輪得到你們一群妖魔鬼怪來反對？】
【低頭看了眼我的左手，似乎也很可愛】
【什麼左手，那是你女朋友】
【……】
網友們捨不得退出直播間，討論了許久。
而趙小玥激動地跑進林霄房裡。
但馬上被林霄喊住：「你幹嘛？」
趙小玥張了張嘴，很想說，『當然是干你啊』，但這話她一個女孩子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紅著臉低著頭。
「去你房裡。」林霄繼續道。
「啊？哦！」
趙小玥對於去哪間房無所謂的，只要人是師兄就行。
但是接下來，她失望了。
「盤膝打坐，不要抗拒，感受運功路線。」
林霄坐在她身後，手掌放在後背上，緩緩注入真氣。
「……」趙小玥努力壓下心頭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