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祏知道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哂然一笑:「好了!都回去早些休息吧,這幾天確實夠累的,或許這些天的擔心有點多餘。呵呵!看來明個真得給校尉大人準備禮物。」
「你還真要送禮?你還是想想怎麼見到人家吧?」諸葛雲汐駐足,鄙夷的道。
光頭朱狐疑點頭:「校尉大人確實不是我們能見到的,何況是滕校尉。」
楊天祏神秘一笑:「會見到的!」
待幾人散去,楊天祏拿出小竹片又開始刻畫。邊刻畫邊自言自語:「那個陰陽臉和永侯未必有關係,說不定是第三者。
滅伊祁家族的人不一定是和他同路之人,但一定是與其合作者,而且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雲洲!
只要我拿下,或者有意雲洲,他們就會再跳出來,所以,此時背靠滕家是最好的選擇!還可以幫幫那隻小天鵝。」
第二日巳時過半,眼看著中午了,楊天祏被持續的敲門聲吵醒,摸了摸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屁股,感嘆著起身活動活動關節,好久沒睡這麼舒坦了。
門一開,五雙直勾勾的大眼睛嚇了他一跳:「幹啥?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光頭朱鬼鬼祟祟的擠進門,四處亂瞄一通,有些失望外加納悶的轉回來,上下大量搜視他好一會兒,看得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在屋裡幹啥呢?」王達逄伸著脖子好奇的問,另外四雙眼睛緊緊的盯來。
楊天祏有些懵逼遲疑的道:「睡覺啊!咋了?發生了什麼事?」
「睡覺?」
諸葛雲汐和光頭朱對視之後,沒得到想要的答案,表情更加猜疑。
楊天祏:「不睡覺還能幹什麼?你們到底啥情況?」
羅峰:「禮物呢?你不是說今天給校尉大人送禮麼?」
「送禮?今天?」楊天祏努力回想了一下,依舊懵逼的問:「我啥時候說今天了?」
諸葛雲汐嘴一撇,翻翻眼皮,呲一口氣:「就知道你忽悠人,量你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王達逄皺眉,似乎不太相信楊天祏會開這種玩笑:「昨晚你不是說,明個送禮?」
「哦…」
楊天祏噎住了,也反應過來了,感情自己還沒完全適應這個世界啊,這些人的時間觀念和歐洲似的,無奈解釋:「我說的明個是未來幾天的意思。」
見幾人表情依舊,又繼續道:「如果不出所料,這幾天應該會有人來幫咱準備禮物,行了,到時候你們就懂了,該幹啥幹啥去,無涯,有啥吃的沒?」
幾人無動於衷,姜無涯簡單的回道:「樓下大門口右側有飯堂。」
楊天祏懶得和幾人繼續磨嘴皮子了,這些傢伙腦袋一根筋,連王達逄這樣的都把送禮當成是物品,解釋不清,隨後帶上門下樓找吃的去了。
幾人對視連連,仍舊十分不解、滿面猜疑。
接下來兩天啥事沒有,幾人過的都很閒適,尤其是楊天祏,一天除了吃,就是睡,修煉的時候都少。
眼看著軍比就剩下兩天,這天早上,嚴格的說是將近午時,楊天祏剛起床,活動了會兒筋骨,準備下樓找吃的。
剛一開門,就聽到廳里好幾個聲音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吵什麼。不過不耽擱他湊熱鬧,於是屁顛顛的尋聲跑了過去。
「我說王管事!你們這管理怎麼變得如此差?什麼人都能住進南樓?還是高等級的房間?」
「薛都伯見諒!你也應該知道相武樓的房間沒有規定入住等級,我們也不好約束啊!」
「都幾百年了!早就形成了默認的規矩,是得到大家認可的!」
「誰說不是呢,哎!原先袁城主在的時候哪有這樣的事!」
「別廢話了!趕快讓他們搬出去,一會齊公子就上來了。
咱無相城和相武樓的名譽可別敗在這些垃圾手裡,滕校尉初來乍到,可別惹了眾怒,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
遠遠的聽到這些人的話,楊天祏精神一振,腳步快了幾分。
見他來了,光頭朱趕緊上前說明了情況後建議道:「大師兄!要不咱搬下去吧,住哪裡都一樣。」
楊天祏沒回應他,而是盯著正上樓的三人,欣喜的眼神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厲色。臉色也轉瞬間變得陰沉,一副氣憤的樣子,幾步跨到王管事面前。淡淡的瞥了眼正在誇誇其談的幾人,目光落在王管事身上,以極度囂張的語氣道:
「王管事!是哪個賤人在這裡滿嘴噴糞?」
王管事一愣,還沒等回話,對面一白衫男子『刷』的一下收攏了文扇,高傲的眼神染上一絲怒火。「你罵誰?」
楊天祏很有節奏的擺弄幾下脖子,輕蔑的瞟了對方一眼,揚起嘴角嗤一聲。「誰接話,就罵誰?」
文扇男:「你找死!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古戰場?」
「不裝逼會死嗎?就你這人模狗樣的!還想殺我?就是你主子齊公子那廢物來了,又能奈我何!」楊天祏眼神瞟向樓梯口,鄙夷之色愈濃,大聲嘲諷。
文扇男沒等再開口,樓梯口上來的三人中一人搶先一步,陰陽怪氣的道:「凌霄宮的人竟然也敢來這裡張狂?真的是欺負袁城主不在了啊!」
「哎呦呦!原來是仇家的天才啊!屁股不疼了?看來下次我得多用點力。」楊天祏眉頭一挑,言語間滿是戲謔。
來者正是仇刃!
「凌霄宮?你認識?」
三人當先那位昂然而入的壯碩青年,目空一切眼神傲然俯視著楊天祏,眉宇中透著一抹戾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齊公子應該聽過他,伊祁天祏!楚州伊祁家那小子,裝死躲過一劫,改名楊天祏,躲去了凌霄宮,沒想還敢來參加軍比,可見根本不把永侯放在心上。」
仇刃這種小白上次丟人必然記恨,回去肯定是查了他身份,話里明顯是添油加醋,挑撥離間。
這又讓楊天祏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心裡慶幸,表情依舊,繼續囂張藐視的道:「你算哪根蔥,有資格打聽爺爺的身份。」
他的咄咄逼人,讓王達逄等人有點不解,更讓那個齊公子眉宇間的戾氣加重了幾分,聲音已經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