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腳,所以現在應該是我的時間了」
懷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牆中爬了出來,再到眾人身後。
王長老面對懷天,說內心的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把握能打敗他。
而對於江北兩人內心是100%拿捏的。
「鎖天印」
空中一個巨大的印章開始砸向江北所在的位置,印章身上刻著龍紋,最頂部是一頭五爪金龍,印章還浮現著若有若無的金色氣息。
城內的將軍府
一名中年人看向江北所在的城東區域,天空上的金色印章幾乎籠蓋了一小片城東區域。
將軍,我們已經派人去那邊看了
「怎麼說?」
「還沒拿下,似乎是修心境的戰鬥」
「誰家的人?敢在天機之城內這麼猖狂」
「刑天一族族長的兒子和林家族長的兒子」
「那兩個老東西,我記得快圓滿了」
「去把另外兩個練神的傢伙叫過來,敢在城裡鬧事,還真的是不要命了」
城東區域
鎖天印兩人完全想不到,居然可以強行跨越一個境界,將自己控制住。
「你有點手段,不過到此為止了」
面前的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處境。
「換人」
江北的氣息再次變得詭異起來,不知不覺之中兩種氣息似乎融為一體。
「雙王同體」
「我本無意縱人間,遇陷危害何為天」
斬仙劍再次出現在江北的手上,讓林陣慌了一瞬。
不因為什麼,只因為林陣認識這把劍,原名帝皇斬仙劍,這劍是麒麟城上一任城主的本命劍。
兩人掙脫了鎖鏈,兩人同時躍至半空。
「雷龍」
一隻由雷電所構建成的巨龍,並沒有什麼動作,僅僅只是站在那裡,便能爆發出駭人的威壓。
「仗勢欺人,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逆天的威壓從天上傳來,雷龍在瞬息之間就猶如過眼雲煙般消散。
一股獨屬於第五境的氣息覆蓋了整座小院。
「敢在天機之城內鬧事,來人,先把這幾個關入大牢」
在這種逆天的威壓之下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抬頭,除了某位江姓男子。
江北緩緩抬頭,看向面前的四人,逐漸思考他們是以什麼方式來到自己身邊的。
「瞬移?不對,城內有的陣法有限制,瞬移恰好就在限制內」
一個很荒謬的想法出現在江北的腦海。
「北冥,你說他是不是撕裂虛空!」
「你很清楚,排除了所有的不正確答案,剩下的那一個答案就算再多麼不可置信,也是真的」
「不對!讓我再想想,也許是別的」
江北這麼一說,北冥也陷入了思考。
「對了,還記得替換術嗎?江北」
「替換術?我想起來了,這東西我記得可以替換位置」
「但是我記得這東西只能替換有標記的東西或者活物」
「你師傅不是說過了嗎?當使用者強到某種地步,就算是極其微小的東西,也可以做到標記」
「第五境在這個世界屬於頂端戰力了,所以很多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很簡單的」
不知不覺間,江北脫離了思考,江北的視線與將軍對上。
兩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對方,雙方似乎都想看穿什麼。
「天將軍,我可是刑天一族的下一任族長,你總不能死抓著我不放吧,我身後可是有刑天一族作為背景的」
聽到這句話,將軍逐漸將目光一到面前這位囂張的少年上。
雖然語氣和詞彙很狂妄,但自身還是無法從這股逆天的威壓中爬起來。
「哦,你以為你們一族的底蘊很強大嗎?」
「行了,別廢話了,把它拿下去,屍體掛在他家門口三天」
聽到這話漠北面露驚恐,還想說什麼,頭顱已經掉下。
江北自己都愣了片刻,直到漠北的頭顱滾到自己腳邊,兩顆眼睛瞪得溜圓,就這樣直直盯著江北的眼睛。
說句實話,江北自己都沒有想到面前的人殺伐竟如此果斷。
江北注意到,頭上傳來一道銳利的目光似乎想看穿什麼。
「你對他的死有什麼看法?」
江北清楚自己答錯了就會死。
「死不足惜,不管是對於你還是對於我來說,至少並不重要」
更強勁的威壓傳來,江北連帶著自己腳下的地磚,也開始向下塌陷。
周圍的地面都在一寸一寸的向下塌陷,江北已經無法仰頭。
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行,皮膚開始向外滲血,眼睛也被紅血絲充滿,鼻孔與嘴巴相繼流出鮮血。
就連呼出的熱氣都從原先的白色變為紅色。
看不見的玄力逐漸凝練為實質,一塊塊由玄力所凝鍊成的長方形,砸向江北的身軀。
第一塊長方形砸下去時,江北的胸口便已經凹陷下去,當一輪上百塊過去後,地上早已失去磚塊原本的灰色,取而代之的則是嫣紅的血液。
周圍的威壓開始散去,江北體內的骨頭與內臟早已攪在一起。
「我似乎還不想死…」
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江北的氣息逐漸散去,當懷天想上前將江北帶到房間治療時,一把鐵劍攔住了他的去路,不能說是攔住他的去路,而是鐵劍被扎在離自己不到一寸的土地上,鐵劍連帶著把手一起扎入地面。
此時,那兩位刑天一族的長老早已逃跑。
「你到底要幹什麼?」
「敢在城內鬧事,自然就要付出一番代價」
懷天還想上前理論一番時,一道聲音響起。
「懷天兄弟不必理他,他也只不過是這城主的狗而已,他還沒什麼理由殺了我們」
「多謝了,林陣兄弟」
「你敢,這裡可是天機之城,就算是你爺來了,又能怎麼樣?」
「我天羽墨,在這裡就是法」
天羽墨注意到,周圍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對,似乎都在向自己身後看。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自己的影子居然出現在自己身前,天羽墨迅速轉身。
一名身後散發出綠色光芒並手持墨黑色長劍的黑衣人一劍劈向天羽墨,這一劍裹挾著無與倫比的綠色劍氣。
天羽墨手中幻化出一把紅色長槍,槍尖與劍尖碰撞在一起,並未冒出火花,而是產生劇烈的爆炸聲。
揚起的塵土,影響了眾人的視線,當眾人再次看向戰鬥的位置時,兩人早已消失不見。
就連天羽墨的一眾煉神侍衛也消失不見。
「人呢?」
「能與一個第五境打的,估計只有另外一個第五境」
「不對,估計有人…想搞我」
「你猜對了,但是現在到底是誰想殺你還不清楚」
「第五境代表著一座城最高的戰力,看來有人並不想我回去」
忽然一股極其濃郁的生命力量從江北的身上湧出,來源正是之前心臟處所替換的透明圓球。
忽然,江北的眼睛睜開,幾乎渙散的瞳孔開始聚焦,蒼白的面色開始逐漸恢復血色,皮膚也開始不再向外滲血,五臟六腑開始恢復。
江北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血液已經將身上的衣服徹底沾濕,身上的衣服都帶著少許的塵土,現在的江北看著更加狼狽,但對於江北來說,狼狽算什麼,能活著已經算不錯的了。
江北從身上拿出一個白藍配色的棱形,棱形慢慢開始變形,直到變成一個類似手機的東西。
「江兄,這是什麼?」
「你無需在意這個東西,對於你來說沒有作用」
下一刻,江北手中那個類似手機的東西開始變換形態,一個長方形的東西被固定在江北的手上。
江北稱這東西為「變身器」。
實際這東西裡面是一個架構,江北可以通過這東西直接通過玄力來進行構造,省去了大量不必的時間。
江北打了一個響指,身上的衣服與血跡便被清理。
江北不得不承認,修仙世界確實有相當方便的術法。
江北轉頭看向林陣,林陣也露出一臉複雜的神色。
「抱歉,我也沒有想到這麼多人想要我的命,看起來只能提前三個月了」
「你不用抱歉,這委託我接下了,我就有責任」
「你爸媽難道得罪了很多人嗎?」
「沒有」
「但也許是由於我的體質太過於特殊,才有人動了這門歪心思」
「你到底是什麼體質?」
「先天仙魔體」
「先天仙魔體?我還以為這只是個傳說」
「這不是傳說,先天仙魔體體內會孕育出一顆內丹,這顆內丹蘊含著少量的天地氣運,但哪怕只是少量的天地氣運都足夠讓一個,乞丐在一年內搖身一變,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有錢人,是真正扔錢都能扔死你的那種」
「而且先天仙魔體,不管是血液還是骨頭還是肉都有奇效,是真正可以醫死人肉白骨的神藥」
「我看你為什麼好像平…」
懷天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江北捂住了嘴巴。
他知道這個傢伙說的話極大概率會得罪人,就算不得罪,也是不算好聽的。
「實際上,我和我弟弟原本同為一體,可我的弟弟卻被家族寄予厚望,他們把我體內的先天氣運剝離出來,給予給我弟弟」
除了林陣,其餘兩人都沉默了。
「我弟弟他與我處處爭鋒,自從上一次他道心破碎之後,他便一直想在我身上挽尊,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等等,你確定你沒開玩笑?這東西可是道心啊,這玩意都能破碎?」
「有什麼困難的?直接將雙手插入他的胸膛,直接砸碎不就行了」
江北萬萬沒想到,這東西居然可以真的物理破碎。
「總而言之,那傢伙入了魔道,我也沒有辦法,而我身上的魔珠,則是魔道最看重的東西」
「懷天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來安排了」
「艹,你怎麼命令起我了?」
反之,江北並沒有聽懷天說話,轉個彎就走出門口。
江北不知不覺中,居然拐到一個巷口。
巷口深處傳來一陣打鬥聲,江北能夠猜到大概率是成年男性之間的戰鬥,便不再想多管閒事。
下一刻,巷子裡傳來類似小孩的痛呼聲。
江北聽到聲音的時候,便走向巷口深處。
江北走近之後,便看清三個男人毆打一個大約十歲的男孩,男孩手中握著一個已經粘到灰塵並開始發黑的饅頭。
「哪裡來的乞丐?」
「還沒吃死你?」
不知道為什麼,江北突然就想管閒事了,三息之後,強大的威壓從江北的體內迸發而出。
那三個男人感受到江北的氣息,齊齊轉頭看向江北,一個息之後,其中便倒下一人,一人直接跑掉,另一人選擇拿走倒下那人的錢袋再走。
江北看三人基本上都走掉後,摸向自己口袋時,才注意到自己並沒有攜帶銀子。
「嘖,糟了」
江北轉頭向後走,身後一道氣息逐漸靠近。
江北走著位置逐漸靠林陣兩人,身後的那道氣息沒有再繼續向江北移動,而固定在原地。
江北轉身看向身後,剛才那個被毆打的男孩此刻站在距離江北十米的位置。
江北手中多出一把匕首與戒指。
「你拿哪個?」
這個問題顯然讓面前的男孩愣怔了片刻,但男孩回應的很快。
下一刻,便拿起了江北手中的戒指,戒指中間的琥珀色晶石刻著一個江字。
江北的瞳孔不知道何時變為藍色,男孩只覺得這雙眼睛很好看。
「你從此跟著我,便叫無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