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收拾完屋子後,江北便帶著一個小孩進來了。
「你怎麼帶回來一個小孩?」
雖然林陣沒有說什麼,但內心實際還是有些不滿的。
「他叫無望,是個孤兒,這是屬於我個人的擅作主張,你放心,他不會牽扯到你」
半夜12點
此刻的江北回憶起早晨所遇到的三人,雖然江北並不理解這三人與林陣到底有什麼仇,按自己的實力,終歸是不敵他周圍的兩位長老。
江北現在在想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快速的提升實力,並且在後期也能達到顯著效果。
等等,蠱蟲似乎可以達到我想像的效果,但是蠱蟲的獲取相當繁雜,練蠱也被分為九個階段,江北清楚第九階段的蠱蟲最是稀有,同時也能給自己帶來最明顯的效果。
但江北目前也只是想獲取三隻只第一階的蠱蟲,力量,速度,防禦三者對於江北來說缺一不可。
「江北,我記得我在書上看過,通過數種藥材混合在一起所熬組成的藥渣,會散發出奇特的味道,對於人類,我記得來說很難聞,但對於蠱蟲來說,這就是天賜」
「一般野生的蠱蟲最多也只能是五階,但除非血脈特別亦或者得到了特別的機遇,除了這兩種情況,我基本上想不到還有什麼情況可以讓一隻蠱蟲突破六階」
「等等,我似乎想起一種蠱蟲,無情蠱,犧牲自身所有對感情的感覺,當煉化這種蠱蟲之後,整個人都會變得無情無義,自身的內心也會在這種蠱蟲的影響下悄然變化」
「而這種蠱蟲,它可以隨著宿主的提升慢慢提升階級,直至九階」
「但我翻看的記錄,已經接近300萬年來沒有無情蠱了,是九座城池所記錄的,這九座城池所記錄以前出現過的蠱蟲近500萬年來已經少了一大半」
「現在你能買到的一些蠱蟲極大概率都是一些低級的,目前,市面上能夠出現的蠱蟲最高達到六階,七階幾乎沒有」
「沒事,那我們就不要想這些了」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讓江北多了絲警惕。
「進來」
江北身後握著一把劍,如果進來的人是自己不認識的,這一把劍一定會在下一刻捅穿他的心臟。
無望推門進來,將一個瓷罐放在距離江北最近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江北,那一眼似乎沒有什麼感情,但又很複雜,江北看不透。
無望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多看了幾眼江北之後,便轉身走出門外。
江北有點好奇,那個瓷罐裡面裝著什麼東西,當拿到手的時候,江北感受到這裡面是個活物。
江北拿著瓷罐坐回床上,周身運轉起化龍訣,在周圍形成一個半圓屏障。
江北左手掐訣,右手緩緩打開瓷罐。
一隻黑色的蟬從罐子內飛出,一隻緋紅色蜈蚣從罐子內緩緩爬出,罐子底部還有一隻金色甲蟲。
「蟬翼蠱,萬齒蜈蚣,金甲白燕蠱」
「這些都是什麼玩意?」
「我推薦你把金甲白燕蠱留下,其他兩個都可以由金甲白燕蠱吞噬」」
「主要是這玩意,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換個面,看看他的肚皮」
江北聽了北冥的話,將金甲白燕蠱翻了個面,翻面的時候,一道銀光射出,江北猛地閉上眼睛。
「銀白色的,北冥,你陰我」
「你故意的是吧?」
「不是,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居然有致盲效果」
(嗯,實際上早就知道了,騙你的呢)
「這麼說,他還有致盲效果,而且他所擁有的防禦是我目前所不能匹敵的」
「你知道就好,只不過它的品階不適合現在的你」
「如果他是三階的就好了,只不過一階太過於低級」
「所帶來的提升也不如三階,只是防禦力的提升過於離譜罷了」
「不用廢話,夠用了」
江北左手握成拳,三隻蠱蟲緩緩浮向半空,剎那,除了金甲白玉蠱,其餘另外兩隻都被江北用外力所扼殺。
金甲白玉蠱緩緩靠近,那兩隻死掉的蠱蟲,開始使用自己的能力,形成一金一白的兩個護盾,將自身與另外兩隻蠱蟲包裹在一起。
兩層護盾並不透明,但還能依稀可見,金甲白玉蠱吞噬另外兩隻蠱蟲的身影。
「說實話,吞了這兩隻蠱蟲能產生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大概率不能,但所有蠱蟲都是有概率通過「吞噬,來獲取到一點機緣,也僅有一點罷了,如果真的可以產生變異的話,確實是不錯的事」
「但一條蠱蟲真正想讓它產生變異的話,要用人命來進行鋪墊,起碼數十條」
「人命嗎?這城內可多的是」
「江北,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城裡的人可是多達上百億,是瘋了嗎?」
「殺人很簡單,當我達到這個世界的頂峰,再厲害的人,也只不過是大一點的螻蟻」
「你到底在想什麼?」
「看來來我是時候,用點特殊的手段了」
江北手腕上的珠子開始冒光,熾烈的光讓江北睜不開眼睛,在這種情況下,莫名其妙的一拳,直接讓江北倒飛出去數百米。
江北在半空中緩緩穩固自身身體,而北冥則以一名中年男人的形象,出現在江北的面前。
「你到底想清楚了嗎?殺戮可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事情,你現在的思維完全不像你自己,所以我只能盡我之力幫你糾正一下」
一邊說著,北冥手中開始出現一把長槍,這看起來就是一把普通的長槍,但處處都散發出危險且恐怖的氣息。
「你也只不過是說說罷了,你真正能做的事情,有什麼?」
江北的手上也出現一把長劍,長劍的邊緣開始冒著金光。
「如今的我擁有著和你同等的力量,應該清楚,我們兩個之間的差別」
一息之間兩人被碰撞在一起,江北閃身躲過北冥一槍轉手,一道靈刃擦過北冥身體而過。
北冥將手中的長槍,拋擲半空,隨後一腳踢至長槍,長槍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向江北,江北身體冒出一層金光,不到一息間,長槍便已經來到江北身前。
江北舉劍格擋,手中的劍在長槍面前猶如一片餅乾一樣碎開,長槍徑直貫穿了江北的肩膀,但江北下一刻變成一團,煙霧散去。
江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北冥身後,一劍劈出,北冥也閃身躲開,此時,長槍早已回到北冥手中。
接下來的戰鬥屬於兩人之間,但由於這裡是城區,並且剛才的戰鬥已經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兩人只好回到院中。
兩人剛落地,北冥便出手,一槍直擊江北要害,江北一劍劈出,讓北冥手中的槍錯位,也讓這一槍並沒有碰到江北。
不過這一槍的力道之大,也讓江北的手臂發麻。
不過下一刻又一槍從江北的頭上劈來,江北向後閃身躲過,但這一槍所爆發出來的餘力,北冥讓五米內的石頭全部震裂開來。
所震起來的餘波,也讓江北感受到這一擊的力量。
江北脖子上出現黑色鱗片,鱗片原本的黑色逐漸褪去,變為金色。
江北躍向空中,一剎那,整個人變成一道金光,出現在北冥身後。
北冥反應極快一槍揮向身後,但這一槍所碰到的也只是一個分身,真正的江北一直都在天上。
真正的江北化為一道金光垂直落向北冥身後,北冥再次向身後揮出一槍,但真正的江北早已隨著金光轉移到北冥的身後。
「該結束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切磋了」
「斬仙術」
江北手中的劍開始爆發出一道刺眼的金光,金光環繞著江北手中的劍身,江北向前斬出一劍,這一劍距離北冥只有半米的距離,劍氣在空中緩緩消逝,一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架在北冥的脖子上。
「你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斬出那一劍的時候」
「你沒事吧?剛才一瞬間,我甚至以為你被殘骸所吞噬」
「問題不大,鬼知道上個紀元所存在的東西,居然在這個世界能影響到我」
「說實話,你在決定收養那個小孩的時候,為什麼眼睛突然變了?」
說實話,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控制這種情況。
「但是這雙眼睛似乎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怎麼說演示看一下?」
江北朝身旁的北冥點了下頭。
雙瞳頓時變為藍色,左眼瞳孔在一瞬間變為紅色,右眼瞳孔則在另一瞬間變為綠色。
江北在周圍搜索了一下目標,將目標固定在遠處的鳥上,下一刻,整隻鳥爆開。
毫無任何徵兆,就像某個人從遠處,拿一把巴雷特將整隻鳥打爆。
「不對,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北冥內心猶如萬馬奔騰,而他就像地面一樣,一瞬間,感覺自身被雷的外焦里嫩。
(很完美的一天,又是想爆炸的時候)
「你這個技能有什麼局限性嗎?」
「等一下」
下一刻,遠處那隻早已爆開的鳥,竟奇蹟般復原。
「?」
「不是,你給誰了嗎?」
「這麼抽象的技能還是第一次見」
「一瞬間,我居然感覺我是個廢物」
「也不一定,因為我們兩個似乎技能是互通」
「不是吧,我試試」
北冥將眼睛再次鎖定到剛才的那隻鳥上,那隻鳥再次經歷了爆炸,復活。
「還真是,等等,那我的技能你是不是也能用?」
「最關鍵的是你有技能嗎?」
「有一個不知道你感興趣嗎?」
「不是搞半天,你真有一個」
「鬼谷 縱橫拔劍術」
下一刻,北冥手中出現一把劍,在瞬間向前劈砍出去,第一劍斬出巨大的風聲,也斬出一道無形的劍氣,第二劍攜帶著狂風巨浪將遠處的樹葉吹了個乾淨。
第三劍還未斬出,北冥身上便爆發出巨大的威壓,極其接近天玄巔峰。
江北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切,也明白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是如何爆發的。
北冥並沒有砍出第三劍,因為他清楚這第三劍威力極大。
「哪學的?」
「令牌上的,你可能看不懂那些字,但是你之前給我的書里記載過那些文字」
「極大概率是更高級世界的功法又或者說是技能之類的」
「你能感受出一些功法,是因為這些字上面,刻印著一股奇妙的力量,我稱他為靈氣」
「可惜你沒法吸收這些東西,也許當你成為世間最強者,就有資格吸收」
「那你呢?」
「只能憑藉自身的記憶去複印令牌想表達的東西」
「嗯,可是這上面也記載了一些東西,我想你,也許不想知道」
「那到底是什麼?」
「天選者,亦或者說被神明所選中的人」
「他們會成為這一方世界最厲害的人,但命運走向卻極其悲慘」
「這個令牌我也許知道是誰留的,數萬億年前的你,與曾經的倉家」
「什麼意思?」
「世界是一個輪迴,當你死亡後,下一個你就會出現在某個地方,某個不起眼的世界,重新開始崛起,再次死亡後,下下個你又會出來」
「所以這是個循環?」
「總的來說是的」
「難道打不破嗎?」
北冥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