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闕門,演武場
站在場地中央的,正是巡查堂的一位長老。
巡查堂長老見面前已經聚齊了人,開口說道:「歡迎各位來到凌闕門,我是巡查堂長老餘光武。」
「眾所周知,凌闕門是中州十大派之一,歷史悠久,甚至能追溯到龍祖時代。」
「龍祖時代?」荊蓉蓉喃喃道。
「新龍人的始祖,申屠子夜。」
荊楚表情嚴肅:「如今仙盟中龍師的始祖,自從創造了新龍人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荊蓉蓉想起來了,族中有人介紹過的,申屠子夜,迄今為止最強的異人,同時還是一位龍人,他開闢化龍妙法,千年前他的追隨者們跟隨他同樣也獲得了化龍的力量。
直到現在,那些初代追隨者和他們的子孫後代早已不以人族自居。
至於申屠子夜本人,則是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再也沒有露面過。
餘光武接著道:「諸位都是一代年輕才俊,但是想留在我們凌闕門修煉也絕不簡單,從今日開始,諸位就是我凌闕門門下弟子,自當恪守門規,好好修煉,為我凌闕門的壯大盡一份力量。」
說著,餘光武大手一揮,無數紅色殘影飛出,如漫天火花。
荊楚抬手,一枚火漆令牌就這樣飛到他的手中。
周圍眾人也反應過來,皆是抬起手,不一會,大家都拿到了屬於自己的令牌。
打量著手中的令牌,荊楚發現這令牌很輕,正面是一個大大的「凌」字,背面則是有七個扇形凹槽。
眾人拿到的令牌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特別。
「這令牌各位務必收好,日後進入我宗各種場合都要用到,這可是識別各位身份的憑證。」
「而且令牌絕對不可外借,若是發現,則立刻廢除凌闕門門徒身份,造成的其他損失另作賠償。」
「今天各位初入凌闕門,各位可以四處走動觀摩,待到太陽落山我們在此集合,領取彩衣紡為各位準備的制服。」
說罷,餘光武便離開了。
「楚哥,來看看咱們的令牌有沒有不一樣?」
荊彥拿著自己的令牌找荊楚。
荊楚無所謂,拿著令牌比較了一番,果然如那長老所說,幾人所持有的令牌從外表上看別無二致。
「走了,別管令牌了,去到處轉轉。」
荊楚拍拍荊彥的背,幾人開始在凌闕門內走動,天上時不時飛過乘著飛劍的修仙者,可把荊楚一行人羨慕的不輕。
在各個路口處都有專門安排的引路人,似乎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有的引路人一邊站在路口,一邊還在看著書。
每年都有新人,可不得習慣了嗎?
「師兄,請問咱們宗門的鎮宗神獸是什麼?」
幾人走到路口,荊顏便迫不及待的拉著一個引路人問道,一臉期待。
引路人看看荊顏,咳嗽一聲:「你說哪個?」
「居然不止一個嗎?!」荊顏明顯更加興奮了。
「嗯,有逸雲龍龜和遁甲仙鼠。」
「龍,龍龜…仙鼠…」
聽到這兩個神獸名,荊顏的表情僵住,似乎心中有什麼東西被澆滅了,失魂落魄起來。
「他怎麼了?」荊蓉蓉悄悄問荊楚。
荊楚攤手:「我怎麼知道?」
荊彥則是毫不留情的拆了雙胞胎兄弟的台:「他就盼著凌闕門鎮宗神獸是青丘狐妖那樣的,能變成溫柔姐姐,他好成天往神獸峰那邊跑。」
「原來是這樣,」荊蓉蓉笑道:「現在他只有龍龜和仙鼠能見了…哦不,還不一定見得著。」
荊顏返回眾人身邊,全然不復先前要拉著大家去神獸峰的熱情。
與此同時,凌闕門宗內主峰,議事大廳
宗主惠芝正通過手中的水晶觀注視著宗門內的情況。
惠芝一頭黑髮及腰,後頸處的髮絲由一支步搖穿插起來,一襲白衣,清晰的鎖骨十分誘人,在束腰的襯托下更顯得身姿綽約。
一雙細長美眸流轉,惠芝最後放下水晶觀,抬手拿了一隻建盞喝了起來。
「宗主大人,據我觀察,那個名為荊南月的姑娘是這屆新生資質最高之人,宗主可打算將其收為親傳弟子?」
在惠芝背後的陰影中,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男子說道。
男子一身黑色勁裝,戴著黑色鐵面,語氣低沉。
「不必心急,等過了一年,這些新鮮血液的差距便會顯現出來。」
惠芝微微一笑:「太多人以為擠進了大宗門就可以懈怠修煉,混吃等死了。」
「人們常說努力可以超越天才,可是有多少自視甚高之輩自甘墮落,荒廢天分?」
「我不喜歡努力可以超越天才這樣的說法,那種能夠確立目標,並為止拼上一切,沉下心去堅持努力的人,本來就是天才的一種。」
鐵面人喃喃自語:「努力…另類的天才嗎?」
「對了,還有一件事,宗主大人,西州的妖眾又有動靜,在華州仙盟發現了不少妖眾作亂的痕跡。」
惠芝聞言眉頭一皺:「又是那些妖眾,仙盟那邊怎麼說。」
鐵面男道:「仙盟那邊,還沒有說法。」
「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既然仙盟還沒有表態,我們就權當不知道吧,反正華州那邊不是有武者坐鎮嗎?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宗主…」
鐵面男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惠芝打斷:
「好了,不用再說了,難道我還能越過仙盟去管華州之事?」
鐵面男只得作罷,退回到黑暗中,消失不見。
鐵面男離開之後,惠芝眼神動搖。
她如何不慌張,在踏入仙途之前,她也只是個普通女子,在華州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
幾十年過去,也不知道遠在華州的家人們過的怎麼樣,惠芝還是沒能完全斬斷紅塵的羈絆。
要回去看看嗎?回華州?
不行,凌闕門不能一日沒有宗主,仙盟也不會允許作為一宗之主的她隨意離開宗門領地。
念及此處,惠芝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