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凰跟慕容祈一路上,到是十分順暢的到達了北齊靈都,一進入靈都,楚傾凰就停住了腳步,閉上雙眼,將身上的靈力散發出去,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回應,就連她身上的印信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傾凰,怎麼了?」慕容祈好奇的問道,「怎麼停下不走了。」
楚傾凰睜開雙眼,鎮定道:「沒什麼,走吧。」
慕容祈雖然不明白楚傾凰在做什麼,但是楚傾凰的表情變得甚是奇怪,似乎在懷疑著什麼。
「我們先去的皇子府吧,要進入皇宮,必須借用我的皇子身份,否則的話,想進入皇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慕容祈壓低聲音說道。
楚傾凰眉頭微蹙,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當初進入南疆王城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牽引她,在大明宮的時候,她一動用靈力就被印信感應到了,然後被吸入大明宮內的藏書閣,可是她將全身靈力外放,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就連懷中的半枚印信都沒有絲毫的動靜。
楚傾凰一身男裝,跟在慕容祈的身邊,因為人盡皆知,慕容祈好色貪美,所以慕容祈的皇子府中,美人無數,基本上都是其他皇妃皇子送的,當然也不乏皇帝送的,慕容祈自己去外面帶回來的,慕容祈剛回來,府中的鶯鶯燕燕,幾乎將慕容祈給淹沒了。
楚傾凰看著在美人堆中,遊刃有餘的慕容祈,不由得讚嘆,不愧是花中高手,面對著滿園子的鮮花,竟然能每一個人都照顧過來,真真是好本事。
「好了,好了,本皇子才從山海關回來,又累又餓,還要進宮見父皇,等本皇子進宮稟報了父皇,再回來好好疼愛你們。」慕容祈將一眾美人趕走,這才癱坐在椅子上,「女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累死本皇子了。」
「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還累?」楚傾凰調侃的笑。
「能不累嗎?這府邸裡面的美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吧,五十個人,本皇子可照顧不過來,走吧,傾凰,進宮去,想要知道印信的下落,只有去問我父皇了。」慕容祈無奈的說道,「我找了五年都沒有找到,你想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傾凰心中有一個猜測,但是必須見到慕容祈的父皇,才能確定:「走吧,去見見你父皇。」
慕容祈回靈都的消息,很快就傳進了皇宮,北帝正在批閱奏摺:「朕就知道那潑皮猴子在山海關呆不久,肯定又是婉兒在幫他收拾爛攤子。」
「三皇子一向貪玩,這次能去山海關,也是讓人意外,會回來,也在意料之中。」皇后一邊磨墨一邊說道,「陛下你也太縱容他了,畢竟已經成年了,整日裡還貪戀美色,不思其他,將來如何在天下立足。」
北帝神色不改:「朕也說過他多次了,他不改,朕也奈不何他,只要太子聽話就行了。」
一提到太子,皇后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溫和而慈愛,太子是她的驕傲,從來不讓她操心,也不讓皇帝操心:「太子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好,朕跟你都能少操心。」北帝緩緩的說道,「今日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陛下今晚……」
「朕今晚歇在這裡。」北帝回答道,他時常因為批閱奏摺晚了,歇在御書房,所以皇后也沒有放在心上,當即起身告辭離去。
皇后走後,北帝放下手中的筆,看著皇后離去的背影,眸光中一片陰翳,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麼。
「朱來。」
「奴才在。」
「三皇子進宮沒有?」北帝心中明白,慕容祈在這個時候回到靈都,定然是有事。
「三皇子已經進宮了,身邊帶了個隨從。」朱來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說,三皇子的樣子,似乎挺高興。」
「高興?」北齊挑眉,慕容祈那小子,高興,笑得越高興,謀劃的事情越可怕,北帝揉揉太陽穴,頓覺頭疼,這小子一天不闖禍,就不安生,明明可以作壁上觀,他倒好,主動攻打大元,這師出無名的,大元若是叫板起來,他們都沒有一個藉口。
「三皇子到。」
「說誰誰到。」老皇帝好笑道,「讓他進來。」
「兒臣給父皇請安。」慕容祈微微彎腰行禮,「父皇,多日不見,父皇依然穩健,兒臣心甚寬慰。」
「這話,朕怎麼聽著,你像是要幹什麼傷天害理事情的前奏?」北帝太了解慕容祈了,他看似紈絝,可是比誰都看得清楚,卻難得的裝糊塗。
「父皇,你這可就冤枉兒臣了。」慕容祈上前,端起茶杯遞給老皇帝,湊過去,「父皇,聽說,你有個寶貝?」
北帝淡淡的憋了一眼慕容祈,隨後目光落在跟在慕容祈身邊的少年,那少年從進來後,就一言不發,但是一身氣度,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朱來,你們都下去。」
「是,陛下。」朱來當即將所有人都趕出御書房,他明白,陛下跟三皇子有話要說,只是他覺得很奇怪,陛下有個寶貝,陛下有的寶貝可多著呢,三皇子又想從陛下手中敲詐什麼東西走了?
「你是何人?」北帝開門見山的問道。
楚傾凰拱手行禮:「昭明楚傾凰,見過北帝。」
「楚傾凰,君陌塵的王妃。」北帝瞬間反應過來了,「你來北齊,可是來遊說朕與昭明聯手,共同抵抗大元?」
「非也。」楚傾凰搖搖頭,「傾凰此次前來,只為一件東西,不過,我在想,這件東西,應該不在陛下的手中了。」
北帝微眯雙眼:「東西,什麼東西?」
「二十年前,陛下從我秦家拿走的東西。」楚傾凰一字一句的說道。
北帝的瞳孔,瞬間收縮,似乎吃驚不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極為鎮定:「你是秦家的後人?」
楚傾凰緩緩的點點頭:「我是秦家的後人,今日前來,是詢問當年北帝拿走的東西,是否已經遺失。」
「為何這麼說?」北帝心中震駭不已,為什麼楚傾凰會認為印信已經遺失了,這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因為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就說明,它已經不在北齊靈都了。」楚傾凰緩緩的說道,「聽聞北齊曾經失竊,東西是否被人竊走了?」
北帝嘆息一聲,沉默良久才緩緩道:「印信在七年前就被人盜走了,事關重大,當時朕選擇了隱瞞下來。」
「可知盜走印信的是何人?」楚傾凰追問道。
北帝搖搖頭:「若是朕知道,早就想辦法去搶回來了,那人武功高強,闖入皇宮,破開層層機關,搶走了被封禁在禁地的印信。」
楚傾凰眉頭微蹙,若是印信被人搶走了,想要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能否帶我去封禁印信的地方看看嗎?」
「可以,你跟朕來,老三,你也一起吧。」
「是,父皇。」
北帝帶著兩人轉到御書房裡面,北帝打開機關,慕容祈這才發現,那張軟榻下面,竟然有機關,下面有一條密道。
北帝帶著兩人走下去:「密道是設置在御書房裡面的,御書房守衛森嚴,那人潛入御書房,進入密道,破開機關,沒有驚動任何人,可見來人非常厲害,當年秦家之事,想必你也知道,朕懷疑是那些人來盜走了印信,所以不敢查,也不敢泄露出去。」
「那些人,遲早會付出代價的。」楚傾凰緩緩的說道,二十年過去了,秦家的血海深仇,她遲早會找那些人討要的,更何況,如今她也必須拿到印信,找到秦家祖族之地,完成洗禮才行,否則,遲早有一日,她會死於渾身充沛的靈力之下。
「那些人有多可怕,你大概不知道,朕若是你,就會找個地方,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畢竟秦家能活下來一人,也非常不容易。」
楚傾凰沒有回答,容易,若是秦家之人,不接受洗禮,根本活不過三十歲,女子都會在生產之時,一命嗚呼,這樣下去,秦家遲早會滅絕,根本無需他人動手,她要做的就是解決秦家之人都必須接受洗禮的事情,讓秦家的人,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楚傾凰仔細的觀察密道之中的機關,牆壁上刻畫著許多繁複的花紋:「這些是咒文。」
「果然是秦家血脈,竟然能看懂這些咒文。」北帝看了一眼楚傾凰,「印信中包含著特殊的力量,必須用咒文封禁,才能不讓上面的力量流露出去,被人察覺,可是還是被人找到了。」
北帝帶著兩人到了一處房間,房間中,空蕩蕩的,畫著繁複的封禁咒文,中間的石桌上已經空了,想必是拜訪的印信,楚傾凰遲疑了片刻,突然走進了封禁咒文中心,坐了下來,閉上雙眼,調動體內的靈力,原本死氣沉沉的咒文居然亮了,咒文全部浮起,圍著楚傾凰轉動。
北帝震驚不已:「這是……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