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讓楊蕾守在急診室,她帶喬鳶跟著李醫生出去接車。
看到喬鳶急得額頭都冒了汗,趙芸有些心疼,安慰她,「別多想,可能是別的警察,不一定是你老公,別自己嚇自己了」。
喬鳶還是控制不住地抖,心跳越來越快,臉色也變得慘白。
趙芸真怕她會暈過去,「要不你回急診室等吧,別在這裡待著了,萬一你暈倒了,我們是照顧你好呢,還是照顧病人呢?」
喬鳶咬著牙搖頭,堅決要留下。
救護車終於來了,喬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感覺自己一碰就會倒下。
車子停穩,李醫生上前幫忙打開車門,跟其他醫護人員一起把傷者抬下來。
喬鳶看過去,那人體型跟江澈好像。
但是臉被急救人員擋住了。
喬鳶的元神像是被抽走了一樣,腦子一片空白。
眼淚嘩嘩往下掉。
江澈從救護車上跳下來,看到喬鳶站在那裡盯著擔架上的人掉淚。
意識到她可能誤以為傷者是他。
他趕緊喊她:「鳶鳶」。
喬鳶抬起眸子看向喊她的人,愣了愣,突然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江澈。
趙芸鬆了一口氣。
躺在擔架上的劉虎一頭霧水,問江澈,「老大,嫂子這是咋了?」
江澈輕輕地拍了一下喬鳶,解釋說:「劉虎在跟嫌疑人搏鬥的時候被劃傷了手臂,不過血已經止住了,應該縫幾針就行」。
「嫂子你這是擔心我嗎?謝謝嫂子,嫂子你別哭,我胳膊肌肉多,不怕」劉虎嘿嘿笑。
「好啦,你肌肉再多也要縫針,免得傷口感染」趙芸對劉虎說。
她給喬鳶遞了個眼色,讓她陪著江澈,其他人都跟著進去幫劉虎處理傷口。
喬鳶抽抽噎噎地說,「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受傷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老是覺得心慌,所以就覺得是身邊人出了事」。
江澈摟住她,柔聲說道,「放心吧,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薛婉走到醫院門口,看到江澈和喬鳶摟摟抱抱,面露嫌惡,罵了一句,「真不要臉,把醫院當什麼地方了?」
看到商耀走出來,薛婉趕緊招手,「商耀,下班了嗎?我今天上中班和晚班」。
她故意大聲說話,是為了讓商耀看到喬鳶跟江澈抱在一起。
果然,商耀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鐵青。
喬鳶沒有跟商耀打招呼,拉著江澈的手說,「咱們進去看看你同事吧」。
「好」江澈與喬鳶十指環扣走進去。
薛婉走到商耀身邊,笑著說,「那個就是喬鳶的老公,還真別說,他們倆這麼看著還挺登對的,你說是不是?」
商耀瞥了薛婉一眼,揚起頭走了。
薛婉看著商耀的背影,撅起嘴,哼,你到底要怎麼才能忘掉那個賤人?
李楠為劉虎縫合好傷口,交代他一些注意事項,就說可以走了。
江澈看剛好到了下班時間,便讓喬鳶跟她一起回局裡吃午飯,下午再送她回來。
楊蕾不想回家,說她今天開了車,可以送他們回局裡,也跟著去蹭飯了。
到了食堂,喬鳶想上洗手間,讓江澈幫忙打飯,她跟楊蕾去了洗手間。
兩人各進了一個隔間。
小解完準備出去時,聽到有人邊走進來邊冷嘲熱諷地說。
「麗麗,你看到江澈又帶那個女孩來局裡了嗎?聽說是個小護士,真是搞不懂,江澈怎麼會看上她呢?圖啥?」
苗麗麗:「就是啊,長得也就那樣,我覺得應該是她追的江澈」。
周靈:「肯定是,說不定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呢,現在的女孩子啊,一點節操都沒有,想要的東西,肯定是不擇手段,陰險得很」。
苗麗麗嘲諷地笑,「看她那個樣子,就不知道勾搭過不少男人了」。
周靈:「江澈錯過你,肯定會後悔的,你爸可是咱們市的旅遊局局長,還有你媽媽是南海大學的教授,這麼好的家室,在南海市找不出幾個來。」
嘭一聲,喬鳶用力地摔門出去。
楊蕾也跟著出去。
苗麗麗和周靈看到她們,臉色變得慘白。
喬鳶瞪著眼前的兩人,「小護士怎麼了?今天你們的同事受了傷,是我們小護士幫忙包紮的,沒有我們這些小護士,光是醫生能讓醫院運轉起來嗎?」
「還有,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用下三濫的手段勾搭男人了?張口就來,對得起你們身上的這一身衣服嗎?不覺得害臊嗎?」
苗麗麗干瞪著眼,接不上話。
楊蕾笑著嘲諷回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江澈不選她了,素質這麼差的女人,江澈又不瞎,怎麼可能會喜歡嘛,看來你爸媽素質也不怎麼樣嘛」。
苗麗麗:「你說誰素質差呢?你們才素質差呢」。
楊蕾:「你素質好?你素質好,在背後嚼舌根造謠,你身上那股醋味都快酸死人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嫉妒喬鳶是江澈的太太」。
苗麗麗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扇你」。
喬鳶揚起下巴,「呵,真牛啊,在背後罵人,還要動手?你以為我們怕你?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試試,要不要試試看,打架誰厲害?」
周靈抓住苗麗麗,「麗麗,消消氣,要是領導知道了,會找我們麻煩的,她可是江隊的老婆,惹不起啊,我們走吧」。
苗麗麗心裡不服氣,但也怕事情傳到領導那裡不好收場。
準備跟周靈走人。
「站住」喬鳶喊了一聲,「道歉」。
「你說什麼?」苗麗麗回頭瞪喬鳶,「你讓我跟你道歉?」
「沒錯,你在我背後亂嚼舌根,破壞我的名譽,我老公可是刑警隊長,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會對我老公的形象產生惡劣的影響」。
「所以你必須向我道歉,並且保證不會再造謠生事」。
苗麗麗咬了咬牙,「我要是不道歉呢?」
喬鳶勾嘴一笑,「那我就出去,把我剛才在這裡聽到的話告訴食堂里的人」。
苗麗麗冷笑,「好啊,你去啊,看看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你都說了,我是警察,是一個小護士的話可信,還是警察的話可信呢?」
喬鳶:「你確定,那我就出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