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熙朝堂上下,各種猜疑傳出。
徐病將紀沅成功帶回府邸,再洗漱一番後,便不打算出門了。
他心情有些激動,等今日子時一過,他既可以簽到,又可以使用一年獎勵十次的國運抽獎。
不過。
此時距離子時還早,他也不急,而是抓緊這段時間,在國師府練起了武來。
國師府占地十餘畝,其實有不少空地尚未動用,十分寬敞。徐病照常跑步熱身,速度拉到最快,很快就開始流汗,突破一次又一次肉體極限。
跑了五十餘圈後,開始下一個項目,他雙手撐地,腰腿繃直,開始伏地挺身,咬著牙,一口氣便做三千多個。
已經揮汗如雨,手臂肌肉顫抖。
做完這些,他休息片刻,開始練習九響拳。
「啪!」
一拳轟出,連續九響。
……
紀沅此刻手腳依舊被捆著,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思考破局之法,局勢之變。
卻突然聽院內,有簌簌響動,抬眼看去,目光透過窗戶,才覺是那徐病,在繞院疾奔。
似在跑步鍛鍊?
「這廝跑步做甚?」她見此仇人,自當憤怒,可憤怒之餘,也有幾分好奇。
於是再提幾分精神,看得更緊了些。
她眼中隱有鄙夷與輕蔑,便是不小心受制於他手,她也依舊打心底看不起徐病,認為便是輸,更大的原因,也是自己太過自大造成的。
不過慢慢的,臉上的輕蔑中,夾雜了幾分詫異。
原因並不複雜,徐病的速度很快,跑動時隱隱捲起氣流,將內院花草,吹得簌簌作響。
每一步都是全力奔跑,以最快的速度,將自身的體力壓榨乾淨。
她亦是武者,還是天才武者,知道這並非正常的鍛鍊方式。所謂鍛鍊,是不斷錘鍊自身的肉體與意志,而不是猛的用力,傷害身體根本。
「捨本逐末也。」
「如此跑法,二十圈已是他極限。」
紀沅心中淡淡點評道。
紀沅繼續觀看,眉頭漸漸鎖了起來。
這個徐病,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已經足足跑了三十圈。
並且還未停下,不要命了不成?
內院中,那道身影,依舊一圈一圈跑著,每一步都強迫自己使出全力,肺部每時每刻,都好似被針扎一般。
四十...五十...
他足足跑了五十圈。
紀沅蹙眉。
這段距離,她亦可輕鬆跑到,但這並非是距離的問題,而是意志力。徐病表現出的意志力,讓她感到驚訝。
「結束了麼。」
正當紀沅準備收回目光,閉目養神時。
哪知內院中,又傳來了動靜。
只見徐病開始做起了伏地挺身,速度極快。
一百,兩百...
紀沅心中數著,有些許動容,若是拋開仇敵的身份,徐病此刻展現出的意志力,確實足以讓她感到驚訝。
不說如此鍛鍊成效如何,這簡直是自我摧殘,每時每刻的痛楚,絕非常人能承受與忍耐。
她漸漸意識到,這徐病除了奸詐外,還有難以形容的堅韌。
儘管她心中依舊看不起此人,卻不得不承認,徐病的意志力少有人能觸及。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與徐病交手,她定然不會如此大意。
足足三千個伏地挺身做完。
徐病馬不停蹄的,開始了練武。
他一遍又一遍的揮舞著拳頭,調整著步子,心無旁騖。
一拳九響,拳風涌動。
「還有?」紀沅眉頭緊鎖,此人莫不是妖怪不成?
這具身軀,經得起如此折騰嗎?
......
從晴空萬里,練到日落西山,明月高懸。
地上的汗水幹了又濕,濕了又干。
【舊勢-4】
徐病重重呼出一口氣,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停下白天的練武。
完美凡人體給了他隨便造的資本。
但怎麼造、如何造,還是由他來抉擇,其中付出的艱辛,亦是無法直接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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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他若是廢物,便是完美凡人體也依舊是廢物。
徐病打開全屬性面板。
【宿主:徐病】
【身份:國師】
【修為:提燈境巔峰】
【武術:先天八重】
【壽元:境內無限。】
【威望值:13】
【魅力值:99】
【特性:紅塵魅】
——————
【所在國:大熙】
【國級:黃級高階(凡國)】
【國力值:17】
【境內戰力加成:三成】
【境內修行速度加成:三成】
【境內魅力加成:三成】
【境內能力:未解鎖】
【註:國力值由民生,民心,經濟,軍隊,外交,國土等多方面綜合而定。】
【國力值越高,境內各項加成便越高。】
……
大致瀏覽一遍後,他又調出紀沅的狀態。
【狀態:屈辱、心有不屈、臥薪嘗膽、束縛(輕)】
魅力抵達七十點,以事實而言,已遠超大部分人。
徐病心中一動,想起審美是具有主觀性的,「系統,在紀沅眼中,我的魅力值大概是多少?」
【宿主魅力值抵達99,但受「舊勢」過渡影響,再結合各種主觀因素,宿主在紀沅的眼中,魅力值是五十三。】
所謂情人眼中出西施。
愛屋及烏…
都是主觀因素在影響。
系統展示的數值,只是客觀事實,但具體到了個體,還是會有所差異。
「系統,你這紅塵魅沒什麼用啊,連個紀沅都拿不下。」徐病忍不住吐槽道。
第一次至尊抽獎,就抽了這一個東西。
【作為極稀有的無上特性,宿主並不清楚其中含金量有多高。】
【宿主好好提高魅力值,基礎魅力值高了,紅塵魅效果慢慢也就上來了。】
【並且紀沅的閱歷,暫時而言,並不算豐富。】
距離子時還有一些時間。
徐病開始思考如今大熙的局勢。
與前身勾結的世家大族,有趙氏、孫氏二族。
這二族本是大熙的八大家族之一,三代從政,在朝堂上有極深的底蘊,地方上的勢力也根深蒂固。
十分棘手。
自紀沅上位後,便與這二族摩擦最深,可以說君臣之心早已相離。
若這二族不過激謀反,只怕紀沅奈何不得他們,以他們在朝中的勢力,紀沅動不了他們。
可惜他們野心太大。
更沒有料到,紀沅偷偷養了一萬玄甲兵,就等靜心節收網,人贓俱獲,無處可辨。
便是其他氏族之人,也難以為他們說話,所以…迎接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在朝廷的勢力,也可藉機連根拔除,但這對大熙,亦是一場傷筋斷骨,屬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而且大熙有八大氏族,如今被拔除了兩,還剩下六個,氏族之間互相有利益勾結,組成一張牢不可破的大網。
便是當今帝王,也難以撕破這張大網,因為所謂皇權,的確掌握生殺大權,但對氏族子弟而言,殺、罰都講究有度,稍有不慎觸及這一階層的利益,立馬就會收到相應的反饋:集體進諫、集體罷官、......等等。
他們在這一點上,出奇的團結,也絕不含糊。
大熙如今面臨的困境,是利益階層鞏固,氏族壟斷資源,百姓民不聊生,朝內貪腐嚴重,外敵環伺…
這是無法改變的。
大熙已經垂垂老矣。
徐病要做的,是一邊維持大熙生機的同時,一點點拔除毒瘡。
某種程度上,他所要做的事情,與紀沅是一樣的。
而明天…
他便要跨出第一步。
監斬趙、孫二族,威懾群雄,樹立國師之威!
【子時已到。】
【宿主可簽到。】
【元鳳四年,獲得十次國運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