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長
鐵線拳一共有十八式，其實不難，陸言兩天就基本掌握了。
難的是十八式招式要配合相應的呼吸法，反覆的練習，直到感應到十二主要經脈的氣血，且隨著招式施展而成功搬運氣血。
陸青山傳授了三天之後，看陸言基本掌握可自行修煉，便繼續進山打獵了。
陸青山說，武學一旦入門，飯量會大增，他要多為陸言儲備一些食物。
陸言原本計劃和陸青山一起進山打獵，但現在初涉武道，只能將精力全部放在武道上，打獵一事只能推後。
呼呼呼.
竹林中，陸言身形騰挪，一招一式的揮拳，已頗具觀賞性。
一開始，他每打一招，都要思考一下下一招如何打，但經過幾日的苦修，招式已經漸漸連貫起來。
每一拳打出，腦海中的道書，都會閃耀一下。
而那具箭術分身，依然有能量就修煉，沒能量就停下，與鐵線拳完全不相干。
陸言推測，等鐵線拳入門，應該能夠凝聚出一具鐵線拳分身。
時間飛逝，轉眼陸言修煉鐵線拳已經二十天，依然沒有入門。
這一日，陸青山回來的很晚，直到天完全黑了，陸青山才返回。
一進門，陸言就聞到了血腥味，也看到了陸青山肩膀上的血淋淋的傷口。
「當家的，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是不是遇到大型野獸了？」
王翠急切的問道，有些驚慌和擔憂。
「他娘，沒事，你看這是什麼？」
陸青山笑呵呵的打開大捆的乾柴，露出了一隻狍子。
這隻狍子，目測足有四十斤重，抵得上十來只野兔了。
「爹，你進深山了？」
陸言道。
臥牛山外圍，一般少有大型野獸，但深山，卻常有大型野獸出沒，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危險。
「嗯，言兒，伱一旦練武入門，便可搬運氣血淬鍊肉身，也要積攢氣血，到時候飯量會大增，需要大量肉食修煉，爹想為你多儲備一些肉食.」
「你們放心，我有十幾年的打獵經驗，不會有事的。」
陸青山故作輕鬆的道。
「爹」
陸言雙拳緊握，鼻頭髮酸。
他心裡明白，陸青山說的輕鬆，但過程肯定兇險，從那傷口就能看出來。
「爹，以後不要冒險了，我寧願修煉慢一些，也不願你以身犯險，你若出事，我和娘怎麼辦？」
陸言道，情真意切，沒有半分虛假。
現在，他真正的將陸青山和王翠當成自己至親的親人。
「是啊，當家的，言兒說得對，你若出事，我和言兒哪能活的下去。」王翠也跟著道。
「好了，我答應你們，以後若無十足把握，不會冒險，他娘，你將狍子清理一下，用茴椒粉醃製起來。」
陸青山道。
茴椒，是一種野生的調味料，具有辣味鹹味，嗮干磨成粉醃製肉食可保肉食數月不腐。
沒錢買鹽，只能用茴椒暫代了。
「爹，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嗯，言兒，若鐵線拳入門要告訴爹，到時讓你娘給你多準備些肉食。」
今晚，王翠割了三斤狍子肉大鍋燉了，香氣醉人，陸言足足吃了兩斤。
兩斤狍子肉，讓箭術的進度又提升了不少。
這二十天來，箭術穩步提升，已接近登峰造極之境，比之前強了一截。
「快了，還有幾日，鐵線拳便可入門，箭術應該也可登峰造極。」
陸言心裡充滿了期待。
轉眼，三天一晃而過。
果然，箭術率先突破到登峰造極。
竹林中，陸言不斷揮拳，渾身熱氣騰騰，皮膚微微泛紅，體內十二條經脈中的氣血汩汩而流。
半響，陸言收功，凝神『注視』著腦海。
道書上，又有一個人形圖案浮現而出，而後脫離道書，化為另一個『陸言』。
頭頂上依然有字：分身，鐵線拳，初窺門徑（1％）
「果然，我的推測沒錯，鐵線拳入門，也會形成一個分身。」
陸言非常好奇，細細打量鐵線拳分身。
鐵線拳分身與箭術分身非常相似，沒有衣服，身體透明，裡面的肌肉、經脈和骨骼甚至內臟都清晰可見。
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此時，鐵線拳分身正在心無旁騖的修煉，不斷施展鐵線拳十八式，在其揮拳的時候，能清楚的看到體內十二條主脈有赤紅的氣血在流轉。
但很快，鐵線拳分身就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陸言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
此時也臨近傍晚，陸言乾脆收功返回，剛好陸青山也打獵回來。
「爹，我鐵線拳入門了。」
陸言道。
「入門了？好，不錯。」
陸青山露出喜色，誇讚道。
嘴上誇讚，其實陸青山心裡還是稍微有點失望的。
憑陸言在箭術上表現出來的天賦，他以為陸言可以更早入門的。
常人修煉三流武學，大約一月能入門。
而他當年用了24天，陸言用了23天，比他稍好一點，但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
與他想像中的練武奇才，相差甚遠。
但開弓沒有回頭路，既然讓陸言走上武道這條路，就不可能半途而廢。
「一旦入門，就要開始積攢氣血，我讓你娘每天為你多煮些肉食。」
陸青山道。
當晚，王翠煮了兩斤肉食，全部給了陸言。
陸言沒有推辭，只要他提升上去，以後他們家將不會缺少食物，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兩斤肉食下肚，鐵線拳分身又開始心無旁騖的修煉起來。
陸言將重心轉移到鐵線拳上，箭術分身便停了下來，不再吸收能量修煉。
分身修煉的效果不是常人能比的，人修煉，總會有雜念，會分神分心，而分身修煉，完全沒有雜念，放空一切，全身心都在修煉之上。
當鐵線拳分身停下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而進度提升了20個點，達到了初窺門徑（21％）。
陸言算了下，同樣一斤肉食，鐵線拳分身修煉的時間和箭術分身差不多，但進度相差很大。
同為初窺門徑，兩斤肉食普通箭術分身能夠提升60%的進度，而鐵線拳分身只有20%。
果然，武學就是武學，不是普通箭術可比的，同層次，消耗的能量差距巨大。
早餐，依然有肉食，大約一斤左右。
陸青山叮囑王翠，以後早中晚都要給陸言準備肉食，每餐大約一斤。
吃完早餐，陸言立刻來到竹林練拳。
呼呼
陸言揮拳，隱約可聽到拳頭破空的聲音，十二條主脈中的氣血開始運轉起來，以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增加。
三個小時後，陸言停下了練拳。
「鐵線拳的進度，只提升了5%便停了。」
陸言凝思，按昨天的規律，一斤肉食不是能提升10%嗎？
他很快明白了關鍵所在。
他練拳時搬運氣血，積攢氣血的時候，也需要能量。
他吃下肉食，一分為二，一半被道書吸收，提供分身修煉，一半被身體吸收，為身體提供養分，增強氣血。
能量減半，進度自然也減半。
「不夠啊，肉食完全不夠。」
陸言嘆息。
但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等實力提升上去，和陸青山一起進山打獵，才能獲得更多的肉食。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
陸言收功回家。
這幾日，靠山村的村民臉上都帶著喜色。
因為土豆到了收穫的季節，這段時間，時晴時雨，氣候非常好，土豆個個長得肥碩，算是豐收。
上交了賦稅之後，家家都能剩不少，有了這批土豆，挨過這個冬天不難了。
等過了冬天，開始種植其他農作物，形成良性循環，日子就能好起來了。
人人心裡都充滿了盼頭。
「這個年代的百姓，要的真不多，能夠吃飽，便是幸福。」
陸言感慨。
四天半後。
「終於達到略有小成了。」
陸言欣喜。
四天半，每天三斤肉食，進度能提升15％左右，外加其他一些糧食，也能提升2％，一天可以提升17％左右。
當然，自己練拳，也能提升進度，只是非常緩慢，和分身的進度相差甚遠。
鐵線拳達到略有小成，打通了手臂手掌的十八條支脈，與十二主脈貫通，練拳的時候，積攢氣血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
且氣血隨著支脈擴散到手臂手掌中，能夠淬鍊手臂手掌，增強手臂手掌的強度。
其實在練拳的時候，身體其他部位，也能獲得氣血的滲透，得到淬鍊，只是幅度比起手臂手掌而言，要慢了很多。
鐵線拳一經運轉，雙拳上，便會浮現出淡淡的黑線，猶如鐵絲一般，鐵線拳之名由此而來。
而鐵線拳分身也有了變化，能清晰看到手臂手掌的18條支脈，有氣血流轉，與真身相對應。
不過，鐵線拳進入小成後，分身和真身一起練拳，一斤肉食，進度只能提升2.5%，鐵線拳的進度開始變慢。
轉眼，又過去了一個半月。
鐵線拳分身，爐火純青（1％）。
原本，按照之前的進度，只需要一個月出頭，鐵線拳便能達到爐火純青。
但因為之前儲備的肉食耗光了，後面即便陸青山起早貪黑的去打獵，但並不能每日都有收穫，陸言每日吃的肉食由三斤減為一斤半，所以才用了一個半月，達到了爐火純青。
但這也抵得上常人十年苦修。
陸言也摸清了大概規律，武學每提升一層，同等分量的肉食，提升的進度會減半。
「爹，我要和你進山打獵。」
陸言開口。
拳法進展神速，氣血積攢的速度自然也不慢，個頭更是蹭蹭的往上長，現在的陸言，身高已經達到了一米七。
要知道他剛穿越來的時候，身高還不足一米六。
力量更是超越了尋常壯漢，外加爐火純青的鐵線拳，戰力已經不俗了，是時候進山打獵了。
這也正常，常人練拳幾個月，拳法還在初窺門徑晃悠呢。
初窺門徑連支脈都沒打通，只能搬運十二主脈的氣血，氣血積攢的速度慢如蝸牛，怎麼和陸言比？
爐火純青可是打通了72條支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