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
61號的臉上露出震驚,沒想到這個精神病竟然親口說了出來。
一個囚犯,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殺死了一個獄警?還是在他反鎖起來的宿舍里?
這個精神病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活埋的?
而且,他到底是用什麼活埋的?又是怎麼活埋的?為什麼現在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在這裡?
61號心中震驚,他兩眼眸光暗了一下,小聲道:
「你就不怕,我揭發你?」
餘辜冷笑,道:
「沒有人會相信的。」
「他們就連那個混蛋怎麼死的都推演不出來,更別說會懷疑到一個被看的死死的犯人身上。」
61號看著餘辜,心中莫名生起一股寒意。
餘辜繼續道:
「但是,我卻可以將你的這兩根頭髮放到案發現場,等獄警再次搜查時就會發現,然後等DNA的比對結果出來,你就完蛋了!」
61號咬住了牙,他不得不相信餘辜說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甚至可以用神奇來形容也不為過,由不得103號不好奇。
餘辜道:
「你先說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61號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精神病現在竟然能夠威脅起他。
還記得他剛來時什麼都不知道,這才短短几天,就可以做到殺死一名獄警了。
61號在心裡盤算,或許,加入這個人將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活動區域內,三三兩兩的囚犯們聚攏成了一個個的小群體,餘辜和這個61號站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
61號看著餘辜的眼睛,最終說道:
「首先,你知道的,這個所謂的監獄,也是一個副本而已。」
這個所有人都知道,A級副本【玫瑰監獄】,是餘辜經歷的第三個副本。
只不過這個副本的一切都是那麼逼真,再加上玩家們被關在這裡動輒就是很長時間,以至於玩家會有一種這裡就是一座真正的監獄的錯覺。
「既然是副本,那肯定會有可通過性,否則所有人都無法通過,那這個副本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副本存在的意義?餘辜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現在還連這些副本都是怎麼來的還不知道。
61號繼續說道:
「但是換句話說,這個副本設計的太嚴密了,以至於好像從來沒有人能從這個副本里逃出去一樣。」
「嚴密的簡直不像一個A級副本,而是一個S級副本,甚至SS級副本。」
「你到底要說什麼?」
61號不再賣關子,說道:
「我想說,這個監獄其實是為了掩飾另一個更加絕密的地方的存在。」
「掩耳盜鈴而已。」
「要想從這個監獄真正的出去,就不能只是從這個監獄出去。」
餘辜有些生氣,道:
「你在這跟我打啞謎呢?」
61號笑了笑,道:
「你肯定聽說過我的事情吧?曾經試圖越獄的事情。」
「當時實際上我已經越獄成功了,但是我又回來了。」
「我自己回來的。」
餘辜睜大了眼睛,道:
「你自己回來的?為什麼?」
「因為我感覺這裡相對而言比較安全。」
「在這個監獄的外面,我看到了很多可怕的東西。」
「謹慎起見,我不敢一個人涉足那片區域。」
「到底是什麼東西?」
「抱歉,我實在無法描述出來……」
他想了想,從自己的腦海中絞盡腦汁的搜尋出合適的字眼,最後沉重說道:
「就像是……鬼門關?」
「對,就像是傳說中的鬼門關一樣。」
餘辜張了張嘴,61號說的太匪夷所思了。
「現在,該你說了,你到底是怎麼殺死的那個處處針對你的獄警?」
餘辜直接道:
「用土活埋的。」
「土?」
「對,就是玫瑰花田裡的那種常見的土。」
61號驚訝的看著餘辜,張著的嘴巴一直閉不上。
這個事實太炸裂了,以至於61號一時完全反應不過來。
「可是,案發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土,要知道,要活埋一個人,需要的土要有很多!」
「更重要的是,你是怎麼把那麼多的土送到那裡的?而且,你怎麼硬生生的活埋那個獄警的?他不會掙扎嗎?」
餘辜笑道:
「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我可沒答應你把這個東西也告訴你。」
61號氣的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我叫顧言。」
「餘辜。」
兩人握了握手,這時,有獄警喊著餘辜的名字。
「看來,你的犯罪也並不是那麼天衣無縫。」
顧言瞥了一眼朝餘辜走來的獄警,說道。
餘辜淡定的轉過身,道:
「放心,他們一點東西都查不出來。」
接著,餘辜就被獄警帶到了典獄長的辦公室內。
優雅的典獄長此時緊皺著眉頭,擺在她的辦公桌上的是一份關於一隻耳的法醫鑑定報告。
死因:窒息,在嘴裡和氣管里檢測到泥土,經過化驗泥土成分與玫瑰花田中的完全一致。
典獄長感到一陣頭大,這些信息太過匪夷所思,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而且,影響惡劣的是,一個獄警死了,這表示她在這個監獄的統治權威將受到衝擊。
「典獄長。」
餘辜站在典獄長面前道。
美麗的典獄長抬頭,看到了這個一臉無辜的囚犯,此時他的臉上滿是憔悴,想必這麼多天來遭受的對待把他折磨的不輕。
「你來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
典獄長沒有心情賣關子,直接說道。
餘辜坦然道:
「知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想生活在這裡的每個人沒有不知道吧。」
典獄長深深的盯著餘辜的眼睛,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什麼來。
因為要說整個監獄裡誰最希望一隻耳突然死掉的,就是眼前這個精神病。
但是,無論典獄長如何盯著餘辜,就是看不出什麼東西。
也是啊,一個被看守的這麼嚴密的犯人,怎麼能夠做出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