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範圍內都讚嘆阿三哥的計算機技術,一是因為這個國家確實重視這方面的教育,二是因為產業外包相當不錯,比如聖堂教會就深受其益。
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阿三哥瘋狂加班的基礎上的。
「真是的,這麼多文件全部電子化要搞到什麼時候啊!」自從魔導戰爭後,教會就一直在積極推進檔案電子化,意在與時代接軌,但陳年累月累積下來如此之多的文檔,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何況他們還要忙別的工作。
比如上次好不容易建成的靈子網絡防火牆就被打穿了,還不是他們加班加點地補漏洞?雖然聖堂教會給的工資待遇很好,但工作量大到一定程度就不是高工資能搞定的了,所以他們偶爾也會選擇帶薪摸魚,比如現在。
「幫我去買份麥當勞吧,雞肉堡。」「你點外賣不就行了?」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梵蒂岡可是一個主權國家,遊客在這裡點個外賣去羅馬城找點好吃的當然沒問題,但他們可是公務人員,真當憲兵不管的?
所以就是這點麻煩,每次下班後進羅馬城都得磨嘰好半天,明明以前聖堂教會也沒管這麼嚴啊,「那你幫我把這些文件處理掉。」「行!」
比了個ok的手勢,同伴出門去買夜宵了,他便拿著手上半涼的咖啡四處晃晃,在這工作了這麼久,都知道他是外包人員,自然也混熟了,也正因為如此,倚靠在走廊上,聽著來往的人們談論教會的各種事,總能聽到些勁爆的新聞。
「中國成都市的真祖災害需不需要支援?」「埋葬機關應該已經派人過去了。」······
你看這不就是勁爆新聞,中國竟然爆發真祖災害了。不過教會似乎並不打算把這件事情擴大了說,畢竟這邊與中國的關係一直不錯,雙方在吸血種治理上甚至有合作關係,之所以沒建交,是因為中國不同意將主教任免權給梵蒂岡。
也不是不能理解,要他們國家把大祭司的任免權交給西方人,印度人也不會幹,但是教會這邊應該沒有這個自覺,在他們看來,只要是有關基督教的事,他們就要管。
又抿了一口咖啡,等待著下一則新聞。「卡爾主教那邊又申請了一波支援。」「看來那邊情況很不妙啊,主教不是把所有從者都帶出去了嗎?怎麼還搞不定?」「畢竟是別人的主場,聽說為了拖住主教,民生部甚至跟道盟合作了。」「真的假的,不是說他們一直不對付嗎?」······
這是第二則,那個卡爾好像是埋葬機關的人吧?埋葬機關不是很能打的嗎?這都拿不下,難不成中國那邊又出了什麼怪物?
說起這個聖杯戰爭,他就有些惱火,憑什麼是選中了中國、日本、雅典三塊地方,而印度卻沒有一個名額?明明這邊的英雄史詩也不少啊,隨便召喚個阿周那怖軍,那不嘎嘎亂殺?
可惜他無論怎麼意淫,事實上聖杯都沒有選中印度人。我們信奉的是偉大的因陀羅和梵天,看不上那什麼神的私生子的杯子。也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當然嘴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不然這裡的人肯定能把他打死。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轉頭一看是主管,連忙站直身子,「主管晚上好!」「你在這裡幹什麼?」「呃······眼睛有點花,出來休息下。」
「這種時候休息?資料整理好了?防火牆完善好了?」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腦襲來,砸得他腦殼疼,由於效績的評判權還在主管手上,也只能低著頭聽他說教「······還不趕緊去工作!」
終於解放了,「是是是!」趕緊閃回辦公室,裝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另一個人呢?」「他去上廁所了。」隨後扯的謊主管也不可能去查證,「真是的,一個二個都不讓人省心。」最後一句抱怨,這事就算翻篇了。
另一個人很快便回來了,一見他一副如同霜打的茄子樣,「你這是怎麼了?」「剛才摸魚撞到主管,被訓了一頓。」
慶幸自己回來的晚沒裝上,「沒扣工資吧?」「沒扣,就是聽了近十分鐘的說教,唉,打工人呀~~~」接過棕色袋子,翻出裡面有些涼的漢堡,唯有美食最能撫慰人心。
一邊嚼著麵包,一邊含糊不清地抱怨著,「說什麼爭奪聖杯的人都懷揣著救世之願,真要救世就先改善打工人的勞動環境啊,天天996,誰受得了?」
不過他自己也清楚,比起國內那些自願996還被外企剝削得掉層皮的同胞來說,他的環境已經算好的了,起碼996真的有加班費,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抱怨,人嘛,總是想要更好的。
「說什麼救世之爭,不還是為了一己私慾?若真是按那些基督徒的說法,那些參加聖杯戰爭的傢伙,都拿不到聖杯!」由於說到興奮處,聲音不自覺地變大,另一人慌忙提醒降聲,他可沒有在基督教大本營說基督教壞話的勇氣。
「我說的是事實嘛······」嘴還是硬的,但壓低的分貝還是表明了他的態度。「談這種幹什麼?與我們有關嗎?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去查查那個突破防火牆的傢伙是誰,你不是說要報仇的嗎?」
說起那傢伙就來氣,要知道教會的防火牆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強度上幾乎可以匹敵一些大國的防火牆了,結果竟然被人強行突破了,而且連底層代碼都被破壞了,他可是從印度走出來的頂級靈子駭客,竟然就這麼折戟了,叫他如何不惱火?
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那黑客,破壞的痕跡無比乾脆,就像是將防火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清除一樣,就算是換作他這個製作者都沒這個把握,簡直就像是超級電腦對個體機般的碾壓。「還不是教會不肯支援算力,要是算力夠我肯定能把他抓出來!」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可能,梵蒂岡幾乎什麼東西都要從義大利買,義大利自己算力都不夠用,哪會賣給教會?
「別管那麼多啦,繼續工作。薯條分我一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