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結束後的幾天,白希知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發動戰爭的真的是銀國之帝麼?
她心裡有些煩悶,於是喬裝打扮了下便出宮散心去了。
白希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著,忽然覺得身後有一陣強烈的目光正注視著她,可當她回過頭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奇怪……」她小聲嘀咕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可走著走著,她卻發現自己誤入了一條空曠的小巷,四周寂靜無人,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響起。
「到底是誰?別躲了!」白希知硬著頭皮喊道,以她現在的武功對付幾個小混混應該不成問題。
正當她防備之際,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黑影。緊接著,她就嗅到了某種奇異的香氣,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白希知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客棧,身旁坐著一個披著斗篷的男子。
「阿姐……我好想你。」不速之客正是憐。
他翻身上了床榻,緊緊地貼在白希知身上,感受著她的氣息和體溫。
白希知頓時驚慌失措,她奮力推搡著憐,可奈何力氣懸殊太大,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阿姐,別反抗我,乖乖喝藥。」憐從桌邊端起一杯顏色奇怪的湯藥,作勢就要給白希知餵下。
「這是什麼?拿開!」白希知直接打翻了杯子,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憐有些失神地蹲在地上,一片片拾起玻璃渣,直到手指上出現鮮血。
「你受傷了!」白希知驚呼一聲,連忙下床扶起憐,擔憂地舉起他的手觀察著傷口。
憐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阿姐是在關心我麼?」
白希知不明所以地看向憐,倆人的視線交匯,憐終於忍耐不住這些天的情緒了。
「阿姐,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他眼含熱淚,緊緊地抱住白希知。
白希知被嚇到了,她在心裡肯定,憐絕對是瘋了!
「你放開我……」白希知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懷抱。
憐居然真的放開了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的袖中緩緩爬出一隻毒蠍。
「阿姐,我有千百萬個法子讓你愛上我。無論這些手段有多骯髒……」
白希知頓時感覺氣氛不妙,她想起身逃跑,卻發現房門早已被憐封住,就連窗戶也緊緊閉著。
「你這個瘋子!」白希知憤怒地咒罵道。
憐輕蔑地笑了笑,眼神中滿是嘲諷:「阿姐,你才發現麼?」
那隻毒蠍順著白希知的裙擺緩緩爬上她的肩膀,在她驚慌之際,毒蠍居然鑽入了他的體內。
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烙印,只覺得意識模糊不清,好像精神被別人控制了一般。
恍惚中,她看見憐緩緩向她靠近。
「阿姐,你終於屬於我了。」
白希知昏迷了許久,當她醒來時,發現憐躺在她的身旁,支著頭曖昧地注視著她。
「憐……我怎麼在這裡?」白希知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她只感覺頭疼得厲害。
憐笑著將她擁入懷中,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阿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白希知微微皺眉,「夫君,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憐心滿意足地親了親白希知的側臉,牽著她的手離開了客棧。
二人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閒逛著,白希知總覺得氛圍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里,今年是自己與憐成婚的第一年,可她卻一點感受不到愛意。
「阿姐,怎麼分神了?」
直到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白希知才回過神來。她發覺憐從來都不叫她的小字,而是尊稱一聲阿姐。
「快看這條項鍊好不好看?我覺得很襯阿姐!」憐指尖拎起一條金月項鍊,笑意盈盈地注視著白希知。
「好看。」白希知配合地點了點頭,任由憐為她戴上項鍊。
首飾鋪的老闆娘笑嘻嘻地盯著兩人,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現在的小夫妻真是濃情蜜意喲!」
白希知不好意思地離開了店內,站在門口等待著憐。
「客官,六兩銀子。」
憐放下一個小包袱,掂起來沉甸甸的,「不用找了,下次如果她再來照顧一下。」
老闆娘兩眼發光,正準備道謝時,嘈雜的吆喝聲卻打斷了她的話:「馬瘋了!快跑啊!」
門口的白希知回頭望去,發現一匹失控的馬向她疾馳而來,那氣勢絕對可以讓她當場喪命。
「阿姐小心!」焦急的呼喚聲響起,憐拼命衝出首飾鋪,將白希知拉入懷中,躲過了這匹馬的橫衝直撞。
白希知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剛才那一刻她居然失去了逃跑的想法。
總感覺,心裡少了些東西。
「沒受傷吧?剛才可嚇壞我了。」憐檢查著白希知身上有沒有傷痕,眼神中滿是擔憂。
白希知呆滯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我腳扭到了。」
憐蹲在白希知身旁,掀起遮住她腳踝的裙擺,發現了一大片的淤青。
「阿姐,你先忍著點,我帶你去醫館。」說著,憐就打橫抱起白希知,一路往附近的醫館跑去。
白希知抬頭注視著憐的面容,總覺得恍惚間看見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抱著她去檢查傷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