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眼下無礙,青衣也出了店門。
說是要為我找尋一線生機。看著他一臉堅定的樣子,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過我還是忍不住不調侃。
「但願你這次別把我僅剩的一縷魂魄搭上。」
青衣面色一紅,也知道這事是他辦的不對。
「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眼下生意還是要做的,重新開了店門,我將自己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坐在店裡。
李飛中間不知勸導我多少回,還是被我直接拒絕,既然是一起合作,我哪能一個人做甩手掌柜。
況且每個人的心裡都有對生命的嚮往,就像是快死的人也會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注射各種藥物來續命。
轉眼就過了前三天,我身上的屍斑已經蔓延到脖子的位置,身體大部分的皮膚也失去了彈性。
就在這時,青衣回來了,看著我的窘境他什麼都沒說,我也沒主動出言打探,反而形成了良好的平衡。
終於青衣率先打破了平衡。
「我知道那些東西為什麼只找上你了。」
「不用說我都知道,肯定是那老太婆想對付我,要我的魂魄。」
青衣沒想到這麼麻煩的事竟被我猜了個七七八八,故而表現得一臉震驚。
「你只說對了一半,那個鬼老太之所以盯上你,還是因為你腳下的壽衣店,它本身收到過詛咒,在裡面的人陽氣會逐漸消退,直至死亡。」
聽到這裡我長嘆一口氣。
「天意弄人啊。」
就算知道一切也沒用,我也算一身入局,想要逃脫,哪有那般容易,只是可憐了李飛,估計我死後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你有什麼辦法嗎?我想活。」
「聽聞陰山之上有塊極品血玉,不知道你敢去嗎?」
聽青衣說這話我都快被氣笑了。
「我已是將死之人,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唉……不一樣死在陰山上靈魂永遠都逃不出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你雖只有一魂,卻可以投胎,頂多來世變得痴傻。」
李飛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聽著這神經質的發言,我一臉無奈,這小子生來就愛冒險,怎麼說都沒用。
最終到了我表態的時刻。
「希望這次你別把我的主魂也弄沒了。」
意思不言而喻。青衣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局。
「你們要想擺脫這裡的麻煩,一定要解開壽衣店的詛咒,不然就算你們走到天涯海角,都會暴斃身亡。」
對此我也沒有半分異議,邏輯也算說得通。至於後續行動,青衣托人找了幾個逃犯。
當然這件事他對我還是隱瞞了。說是幾個道上的朋友,能幫上大忙,畢竟多個人多份力,最主要的是不用我花錢。
青衣能這麼幫我,日後我要還的肯定不少,付出的代價也會極大,可眼下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哪還能管這些。
這次的行動主要還是下墓,隨著時代的變遷,那塊血玉早已下落不明,可為了生機,也只能去追尋了。
事情敲定好,由李飛打理店鋪,儘管他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讓我以各種理由說動了。
陰山在隔壁省,整座山林陰森無比,至於深山的那片區域則是無人踏足,具體有什麼,網上都沒消息。
近幾年來不斷有探險家組織人進去,可一個都沒出來。
外界傳言那裡為死亡禁地。
可越是危險越會有人前赴後繼,知道的這些還是我從網上看到的。
交代完一切,今天我與青衣就打算出發,打了一輛車直接向火車站駛去。
到了火車站青衣並沒著急買票。我想他大概在等隨行的人。
對此我也沒催促,能讓他主動等的人,那一定是極具特長又強的的存在。
很快人就到了,可結果令我大跌眼鏡,來的一共有三人,其中站在中間的是一個身材很苗條的女人,戴著墨鏡,披散著頭髮,看起來很酷,就如同電視上女團成員那般。
旁邊兩個看年齡大概也不到三十歲,很是削瘦,與我差不太多。
看著一臉滿意的青衣,我也是一陣無語,在他耳旁低聲道。
「你怎麼找了這種幫手,這身無二兩肉打起架來能行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要去韓國開演唱會呢。」
青衣尷尬的撓了撓頭。「朋友介紹的,咱這盛情難卻也不好推辭。」
「算了,也只能這樣了。」
儘管心裡還在不停的犯嘀咕,不過表面還是強擠出一個笑容,正當我上去打招呼的時候,那個女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直接走到青衣旁邊。
可以說是直接將我無視了。「是青衣先生嗎?」
「是的。」
「我叫付靈,是李先生派我過來幫助你的。」
「嗯,我知道了,咱們走吧。」
說著就要去窗口買票。整個過程我都被無視了,對此我也想找回場子,要點畫面。
沒等他們離開,我直接走到了那個付靈面前。
「你叫付靈是吧。」
剛說到這我就停了下來,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沒等我繼續深思下去,面前之人開了口。
「是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那陰山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在那丟了性命,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行嗎?」
說這話我內心帶著一絲不滿,不過更多的確是關切,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就這麼枉死。
付靈只是隨意掃了我一眼,不過我的臉上戴著口罩,她並不能看到什麼。
「你一個死人也配說這話。」
話音剛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就連青衣都一臉難以置信。
要知道我的情況他可是半分都未透露。青衣面色難看。
「你只好給我個解釋。」
付靈玩味一笑。
「其實也沒什麼,隔著很遠都能聞到這位小哥身上的香水味,他脖子上的我要沒看錯應該是屍斑吧,而長這種東西的只能是死人。之所以噴香水就是為遮住屍臭吧。」
這一番推理堪稱天衣無縫,我也是為她的智慧感到欽佩,經此一事,我再也不敢以貌取人。
畢竟出來混的身上都有著兩把刷子,當然,像我這種屌絲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