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糾纏,買完了票沒等多久就坐上了火車。
我們五人訂了兩個包間,在火車上,每個包間有四張床。
其中我與青衣和那兩個年輕僱傭兵在一間,至於付靈單獨一間就在隔壁。
在火車上無事可做,我們與那兩個僱傭兵相談甚歡,經過介紹得知,他們是一對親兄弟,哥哥名字叫趙一,弟弟名字叫趙二。
名字起的很簡單,可經歷絕對要碾壓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輕人,都是守過邊境上過戰場的狠人。
至於付靈他們兩個隻字不提,看樣子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按照時間來算火車到站少說都要十幾個小時,在這無聊的期間我們四個只能打打撲克。
至於隔壁的付靈,一點動靜都沒傳過來,像是蒸發了一樣。
在這期間,我們四個分成兩兩一組,我與青衣一組,那對兄弟一組,輸得一方要在臉上貼紙條。
由於我的身體特殊不能摘下口罩,這可把青衣害慘了,才玩了二十幾分鐘,臉上就被貼滿了,最後輸得連視野都沒有了。
或許是上天怕我們太無聊,特意給我們安排了一場鬧劇。
忽然,門外傳出一陣喧譁聲。
「快給老子開門,不然大爺要你好看!」
聲音很大,估計一截所有的包廂都能聽到。
我本就是愛八卦愛看熱鬧,強烈的直覺讓我覺得有好戲看。
趙一挑了挑眉興趣甚濃。
「怎麼說,瞅瞅?」
經過短暫的相處我們也互相了解,當然也說得上話,看著他們兄弟也感興趣,我頓覺好笑。
「那當然,這好戲還能不看?」
說完我就將門開了一條縫,只見外面有個大漢,上身赤裸,紋身幾乎是滿背,體型健碩,看著他那胳膊,都快趕得上我大腿粗了。
後面還跟著兩個馬仔,不停的在對他們的老大歌功頌德。
「我們老大可是林城一霸,就算是市長也得給面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那個大漢聽著恭維的話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都快忘了他來這是幹什麼的。
看那個房間正是付靈的房間,真不知道付靈怎麼能招惹上這幾尊瘟神,正當我打算出去英雄救美時,被旁邊的趙一一把拉住。
「放心吧,這幾個小嘍囉她能搞定。」
儘管這樣我還是很擔心,看那個大漢的體格,怎麼會是一般人能解決的。
沒有在意趙一的阻攔,我強行沖了出去。
外面那個大漢和手下的兩個馬仔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顯然沒料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出來。
大漢見我並未有懼怕的表現頓時怒了。
「你特麼找死是不是,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滾,要不等會我……我改主意你再說我善變。」
說這幾句話一直結巴,我都快沒耐心了。
「你什麼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還想動手是怎麼著。」
大漢一臉挑釁。
「呦,來了個老實人,今天就給你改改這愛管閒事的臭毛病。」
說著三人直接對我包圍了過來,要是被打到,肯定得脫層皮。
「小子捂住麼嚴,你是見不得光嗎?」
沒等我反應過來,繞道我身後的馬仔一把將我的口罩摘了下來。
看著我的面容,眼前的大漢直接愣住了,硬是在原地沒敢動。
此時我的臉上早已沒有半分血色,臉上還有著細小黑色屍斑。
青衣之前對我說過,我這副身軀最多撐兩周就會開始腐爛,只會提早,不會延後。
見大漢是這個表情我也鬆了口氣真動手我肯定吃不消。
「我一個快死的人會怕你,你儘管動手試試。」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橫的怕不要命的。
「哥們,都是誤會,我們現在就走……」
接著一盞茶的功夫就躲得無影無蹤,他們剛走後付靈也從房門走了出來。
我與她面面相覷,同時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像是陰陽兩界的代表。
見氣氛尷尬,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怕我嗎?」
付靈也沒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會怕你一個快死的人,這是今年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等一切塵埃落定,趙一和趙二兩兄弟從門內走了出來。
至於青衣他一直在包間沒有出來,也不知是在做什麼。
「靈姐,這小子雖然傻了點,但人還不錯。」
說這帆話的正是趙二。我頓時惱怒,想過去揍他一頓。
不過還是忍住了,我這副身軀挨一拳就算重創了,哪還能打架。
付靈也沒說什麼,轉身又回到了包間,見她沒有感謝的意思,我也只能識趣的返回了包間。
一開門正對上了青衣的目光。
「事情都解決了?」
「就是幾個欺軟怕硬的地痞流氓,沒什麼大事。」
青衣對這些並不感興趣,翻了個身就開始閉目養神。
終於火車搖搖晃晃了十五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也算是熬出頭了,來的省份正是江省。
這裡商業區是出了名的,不過我也沒過多關注。檢查好了行李我們一行五人直接奔著陰山山腳下走去。
至於為什麼是走去,可能是因為那裡凶名顯赫,公交車司機一聽說要去那,說什麼都不干,加錢都不行。
怕坐過自己車的人死在陰山當中,那他們也算是變相沾染上了因果。
我也是一陣感嘆,有時迷信真不是件好事。可不迷信的下場就是自己這副德行,有時真的很矛盾。
來到陰山腳下有個村落,我們只能在那裡落腳,這一路我們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到,到地方又困又餓,只能先休養一陣,在商量上山的事。
這個村落明顯正常了許多,剛進村時有著狗吠聲傳來,對此我也沒有過多排斥,畢竟誰都不想睡大街。
剛進村我們五人找了一家大戶入住,一共支付了五十塊,可把這家的主人高興壞了。
「你們那,住到死都行。」
這話說的很彆扭,起碼我是這麼覺得。
趙一在一旁打趣。
「蘇萬,人家讓你住到死。」
「滾一邊去。」
打鬧了一陣已經到了晚上,我們五人擠在一間房中,這樣也是沒有辦法。
只有這一間幾人還能看得上眼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