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愜意的灑向校園,讓冰冷的桌椅都籠罩上了一層暖洋洋的氛圍層。
大好時光,怎能浪費?作為還有10天就上「戰場」的高考生,林以沫當然要趁此----
好好補覺!
也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是犯困,尤其午後第一節課......
「那麼就帶大家回顧一下基礎......」鐵面無私孫師太正一臉嚴肅的為這群「士兵」紮實基礎。
她用銳利的眼神掃向教室,就見角落裡的林以沫正「小雞啄食」,暖暖的光從窗外撒向女孩,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溫暖的光暈,輕輕柔,讓女孩更加出眾。
糟糕!
同桌翟煜被這視線一掃,暗道不好,想要戳醒林以沫,但已無濟於事。
孫師太心中瞭然,也不過多為難,想提個簡單的問題把自己的愛徒喚醒。
「林以沫!」
林以沫頓時嚇得一個激靈,立馬起身,如果說是只貓,那現在她身上的貓已經全部炸起來了。
那層光暈還是沒捨得離開女孩,勾勒出她纖細高挑的身形,巴掌大的臉,以及精緻微卷的高馬尾。
翟煜斜斜的看著她,饒是已經習慣了那張臉,還是不免耳紅驚艷。
「上課是讓你睡覺的嗎?來回答,y=x是什麼函數?」
這個問題著實不算刁難人,只是讓林以沫醒醒神。
「奇......奇吧。」林以沫顯然剛睡醒沒反應過來,懵懵懂懂的回答。
教室里靜了幾秒,隨後「噗,哈哈哈哈哈哈」,此起彼伏的笑聲傳來。
「什麼,什麼,怎麼了」,同樣偷著睡覺的同學茫然的問著自己的同桌,聽完描述也跟著笑。
林以沫聽著底下的笑聲反應了一瞬,才察覺自己回答的不對勁,頓時不知所措,從臉紅到了脖子跟,想用腳趾摳個地縫鑽進去。
「......奇函數,我說的是奇函數」,林以沫弱弱補充,想要挽救。
「行了,行了,坐下吧。」孫老師勾著嘴角,和藹的讓她坐下,隨後補充一句,「數學裡沒有『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句話落下,教室里的氣氛又到一個高潮。
林依沫臊紅著臉,不敢抬頭。尬的她想原地去世。
這個小插曲,讓全班人精神了不少,一節枯燥的複習鞏固數學課,有條不紊的過去了。
下課,林以沫免不了同學們的調侃,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個狐朋狗友。
林以沫:「我們下午吃什麼?」
賀明月:「吃黃燜雞吧。」
宋錦溪:「賀明月,飯里沒有『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笑作一團。
林以沫:「......」
——
「我c,宋錦華真和那個趙什麼結婚了。」
翟煜偷偷在底下玩著手機,看著娛樂新聞頭條抬頭跟同學八卦。
前桌看著他狗狗祟祟的樣子,扒著他的課桌把頭往前一伸,「誒,你帶手機!太光明正大了吧。」
「管他,就10天了我看誰管。」翟煜不屑冷嗤。
「我看看,我看看。」林以沫聽罷坐下彎下腰把頭低到桌兜,一隻手向右握住翟煜的手機,想把手機屏幕往自己的方向撇一下。
也沒注意到,翟煜的左手與自己的右手在同個手機的上下部分,手指相觸。
林以沫彎腰,使自己離翟煜極近,翟煜低頭盯著她眨巴的眼,忽閃的睫毛,細膩嫩白伴著細小絨毛的臉蛋,又得抬頭提防教室大門方向觀察老師的動靜。
靠!
翟煜耳朵紅透了,總覺得有種奇怪的背德偷情感。
「給給給,你自己拿著趴桌子上看。」說完著急的把手機遞給林以沫,好像什麼燙手山芋。
「急什麼,老師也沒來。」林以沫暗暗嘀咕了句,不客氣的拿著手機看。
翟煜一邊在那想入非非,一邊又得提防老師。緊張又臉紅。
#宋氏集團獨女與趙明辰成婚#
#窮小子飛上枝頭#
#宋氏父母過世不久#
#宋家#
#提防吃絕戶#
嘖嘖,這娛樂榜還真是被宋家霸占了呀,不過也是,宋家父母過世了半年,宋家只剩個對商業一竅不通的宋錦華,宋錦華學的還是那種於集團而言「華而不實」的藝術策劃類專業。
記得之前宋家父母在世時就傳出宋家千金斷絕關係也要嫁給什麼什麼學長的消息,看來是真的。
蠢!
林以沫看罷皺了皺眉,抬頭偷感十足的環視教室一圈,著重看了看窗戶和門,也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從課桌下遞給翟煜。
翟煜垂眼按了關機藏進書包,這才舒了口氣。
「怎樣?」
「嗯....宋家快完了吧。反正跟我家關係不大,我家跟宋家也沒什麼牽扯,你呢?」
「我家也是。」翟煜附和道,「宋錦溪不也是宋家的,雖然是表親,也肯定知道點不一樣的,我說同桌,你過會兒八卦八卦。」
「......嗯,」林以沫拉長尾音稍作沉思,想了想直接叫宋錦溪過來,「直接問不就成了。」
宋錦溪一來,跟宋錦溪嘮嗑的賀明月也屁顛顛跟來了。
林以沫毫不避諱,立馬把同桌賣了:「翟煜剛看了熱搜,想知道你表姐宋錦華的事。」
「啊?林以沫,你你你...」翟煜震驚啊了一下。
直接當著人家面八卦人家親戚,搞得好像自己很那什麼,隨後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宋錦溪開口,吞吞吐吐道:「呃......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
「唉,行了,別結巴了,這有什麼不能問的,她家又不是我家。」宋錦溪面含嫌惡:「那對倀鬼夫婦,噁心死了,沾上惹一身晦氣,也不知道叔叔嬸嬸怎麼養的,把她養的蠢成那樣,現在叔叔嬸嬸的家產可以說攥在那個鳳凰男手裡了,全家都勸過了,但宋錦華像被下降頭似的。」
宋錦溪連表姐都不想叫了。
「我看你叔嬸的去世也有蹊蹺吧。」林以沫多少知道點內幕,說話也毫不避諱。
「那必是啊,去M國出差雙雙車禍殞命,這能做的手腳可多了去了。」
幾人八卦著,也沒發現賀明月臉色有些陰沉,垂眼發呆沉思著什麼。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同學們上課複習複習,下課又鬆弛的討論高考後要去哪旅遊,學不學車,染什麼頭髮。
說緊張也有,但更多的還有快要破籠解放的輕鬆。
畢竟,事已至此,緊張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