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說我睡男人了?

2024-08-12 06:39:40 作者: 蘇輕兒
  沈延舟一人抵百人,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敵軍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應付著刀劍,局勢一下被扭轉了過來。

  南溪亭只要一掏出藥粉,那些敵軍就立馬捂住口鼻。

  要知道在戰場上,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人砍死,更何況現在他們還要防著被人毒死。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局勢已經明顯開始一邊倒。

  徐時此時也解決掉帳篷里的敵軍,加入了進來。

  敵軍被逼得節節敗退,沈延舟一鼓作氣,將帶頭領兵的人斬於馬下,叛軍瞬間失去了主心骨,不消一炷香便全部投降。

  原本幾個時辰才能結束的戰爭,現如今竟然不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徐時撲通一聲跪在死過去的友軍旁邊,雙眼通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弟兄們,我定會打一口好棺材,好好安葬你們……」

  南溪亭看著徐時哭爹喊娘,便解釋道,「放心吧,這是我特製的迷藥而已,不是什麼毒粉,給他們服用解藥就能醒過來了。」

  徐時哽咽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不是毒粉?!

  他從雙眼通紅變成了滿臉通紅,窘迫的他恨不得現在就鑽進地縫裡。

  麻麻,他沒臉見人了!!

  沈延舟握著南溪亭的腰肢將她帶下馬,吩咐道,「將那些被迷暈的敵兵綁起來,其他人送到療傷處。」

  南溪亭將解藥給徐時。

  徐時領命立馬轉身就走,一絲留念都沒有。

  沈延舟抬頭望了望,月亮早已不知何時掛上樹梢,他看向南溪亭,聲音低沉,「走吧,我送你回去。」

  南溪亭依言上了沈延舟的馬車,車夫很快駕著馬離開了西郊軍營。

  沈延舟靠在車壁上假寐著,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疲憊,不消一刻,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而南溪亭……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軟寬敞的馬車裡,手裡數著這幾天從沈延舟手裡薅來的所有銀票。

  總共是兩千五百多兩,算上這些,沈延舟還欠她一千五百兩。

  雖然空間的藥被沈延舟這狗東西用得差不多了,不過賺了這麼多錢,也不算太虧。

  現在她高低都算是個小富婆,到時候找到柳清毒害林聽晚的證據,將她們繩之以法,就可以出府自己置辦個院子。

  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她前世可是想都不敢想。

  不一會兒,馬車便駛到了尚書府門口,南溪亭起身正要下馬車,卻被沈延舟一把拉住。

  南溪亭略帶詫異地看向他,「你還沒睡死呢?」

  沈延舟,「……」

  他征戰沙場多年,睡覺從不敢睡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醒來。

  就連方才南溪亭數銀票的聲音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想睜開眼睛瞅她那死樣罷了。

  「斗篷。」

  沈延舟將那藕粉色斗篷遞給南溪亭。

  南溪亭接過來,微微一笑,「你個大男人,哪來這麼粉粉嫩嫩的斗篷,府中小妾的?」

  沈延舟扯了扯嘴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沒有小妾,這是我祖母的。」

  南溪亭仿佛得知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微微瞪大眼,隨後嘟囔了一聲,「沒想到老夫人還是個有著一顆少女心的老小孩。」

  下次給人老人家送禮她知道送什麼了。

  南溪亭沒在廢話,道了聲謝後,回了尚書府。

  剛進門,門口暗處藏著的一個丫鬟才走了出來,她看著駛離的馬車,露出一抹壞笑。

  「二小姐!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小賤人跟男人同乘一輛馬車,兩人還拉拉扯扯,好不親密。」

  「依奴婢看,大小姐定然是去外頭跟男人私會去了!」

  跪在地上說話的人,正是方才在府門口的丫鬟,名秋月,是南菲雨的貼身大丫鬟。

  南菲雨聞言,眼睛頓時便亮了。

  她先前殺那賤人沒殺成,反而被她打得下不來床,折騰治療了半月她才緩過來,正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對付那賤蹄子呢。

  沒想到南溪亭竟然主動送上了把柄。


  若是傳出她和其他男人私會,她就不信將軍府能讓她一個淫賤的蕩婦進門。

  「你可看清楚了?」

  南菲雨再次確認,秋月重重地點頭,道,「那小賤人身上還披著一件藕粉色的斗篷,看那做工和材質,像是出自宛繡娘之手。」

  「京城誰人不知,宛繡娘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浪蕩,有諸多紅顏知己,能讓宛繡娘繡斗篷的也就那些個男人了。」

  南菲雨沒忍住勾起了唇角,目露不屑,「果真是個蕩婦。」

  「私會誰的男人不好,還膽敢去私會宛繡娘的男人。」

  宛繡娘雖浪蕩,為人不齒,但她背後的勢力大著呢,京城沒幾個人敢惹她的。

  如今南溪亭私會宛繡娘的男人,若是被宛繡娘得知,宛繡娘絕對會狠狠收拾她,屆時都不用她親自出手,那賤人也會身敗名裂。

  「秋月,你去找人,先將消息散布出去。」

  秋月連忙應了下來。

  ……

  南溪亭對此一無所知,她一回院子,意識便進入了空間站。

  空間站僅剩的藥材都用了個乾淨,一點不剩。

  南溪亭哭喪著臉,翻出藥種子,看來得種草藥了,這些草藥種子都是變異過的,雖然比平常草藥長得快,但也快不了太多。

  起碼都得長一個月去了。

  南溪亭接下來的幾天,都在空間站種草藥,沒踏出院子一步。

  自然也不知道外頭她的謠言已經滿天飛了。

  春筍照顧著南溪亭的一日三餐和起居,也沒踏出尚書府,這日她去廚房取膳食,只見幾個廚娘和下人目露嘲諷和不屑地看向她。

  「某些人的主子,慣會勾搭男人,水性楊花的無恥賤婦,想必手底下的丫鬟也好不到哪裡去,咱們可離她遠點,免得也被沾染了些不好的習氣。」

  春筍看著她們明里暗裡都是指向她,陰陽怪氣的讓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幾個說什麼呢!」

  李廚娘見狀連忙將她給拉走,「春筍,你還不知道外頭關於大小姐的傳聞嗎?」

  春筍心頭一緊,連忙追問,「什麼傳聞?」

  李廚娘也著急,要知道她可是吃了南溪亭手裡的藥,誰知道那藥有沒有毒?

  為了自個兒小命著想,她也不想南溪亭出事。

  「外頭正傳聞大小姐這幾日,天天出去私會宛繡娘的紅顏知己呢!」

  「都說大小姐是淫賤蕩婦,不知廉恥,有了將軍府這麼好的親事,還要出去勾搭別的男人。」

  春筍嚇得雙手一抖,膳食砸在了地上,「什麼?!」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傳聞!

  春筍跌跌撞撞地跑回院子,見南溪亭還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悠哉游哉的曬著太陽,她頓時欲哭無淚,連忙稟告,「大小姐,不好了!」

  正在空間站庫庫種草藥的南溪亭這才捨得出來看一眼。

  見春筍急得小臉通紅,不免皺眉,「什麼事,慢慢說,別急。」

  春筍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方才聽見的都一一說了出來,南溪亭聽完後,眉眼有些疑惑,「等等,你說我睡男人了?」

  「睡了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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