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看陳雅蓉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心裡好笑,嘴上順著她道,「陳姨你說的是啊,其實不光是外面,家裡也是要小心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家裡?」
陳雅蓉立刻警惕起來,「家裡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看到如海跟家裡哪個女傭多說話了?」
女人的敏感讓她立刻想到了幾個名字,「是不是曉玲?還是小倩?」
蘇曼見她越說越激動,趕緊安撫,「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要防患於未然。您看。雖說那些女傭處處都不如您,但架不住新鮮。萬一碰見個心思活份的,豈不是麻煩。」
如果換了正經的豪門太太,未必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但陳雅蓉正是用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上位的,提防的心也比尋常人更重,對蘇曼的提醒深以為然。
「好孩子,你說得對,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已經不少了,家裡就不能再有狐媚子了。」
陳雅蓉的態度緩和了不少,轉而又犯了難,「可是,沒什麼理由就辭退這麼多傭人,會被說閒話的吧。」
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季家的太太,身為豪門太太,因為害怕女傭勾引老公,把女傭辭退。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丟了她的身份。
蘇曼殷勤道,「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還是我來替你辦。」
「你?」
陳雅蓉心裡覺得這樣最好不過,嘴上還是矜持了一下,「這不好吧,那你要用什麼理由啊?」
蘇曼露出個蕩漾的笑,「這有什麼難得,我就說,家裡女人太多,閒話多,換幾個男傭人進來。」
陳雅蓉眼前一亮,金曼一向好男色,她想換男傭人實屬正常。
回頭被人問起來,就說是金曼非要換,她拗不過她也就是了。
這樣既能換掉那幾個年輕妖嬈的,還能保全她自己的名聲,當真是再好不過。
滿意之餘,陳雅蓉覺得蘇曼真是傻的可以,居然為她打抱不平,還搭上自己的名聲。
她心裡得意,還不忘給蘇曼些甜頭,「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你以後要是想出去玩兒告訴我一聲就行,就是別讓你公公知道。」
「哎,謝謝陳姨。」
蘇曼手腳很快,當天就開了好幾個傭人。
都是平時喜歡搬弄是非,還有趁著季予川癱瘓就糊弄他的護工。
原來的傭人沒了,就得加新人。
蘇曼讓蔣文文找幾個靠譜點的,最好是有醫護經驗的。
蔣文文一口答應,她速度極快,上午說了,下午人就送到了。
蘇曼看到陳印也在其中,「你這是?」
陳印苦著臉,「老闆讓我來的。」
蘇曼樂了,「沈耀煬居然肯放人?」
陳印苦哈哈,「是蔣小姐親自打的電話。」
嘖,有意思。
蘇曼又看了看剩下的三個,其中一個是專業護工,長相說不上多帥,但看著很讓人舒服。
至於另外兩個,就帥的有點過分了。
一個長了一臉渣相,笑著看人的時候,感覺能把人騙得苦茶籽都不剩。
還有一個相貌略冷,下顎線明朗,連帶著喉結都弧度誘人。
蘇曼不確定的問,「你倆也是護工?」
渣的那個笑的惹眼,「曼姐,你忘了我嗎,我們之前在綠水見過啊。」
他口中的綠水是金曼之前經常光顧的一個會所,那不僅是vip制,甚至對客人的形象都有要求。
聽上去很離譜,但越是有門檻就越吸引人。
蘇曼勉強從金曼的記憶里提取到了幾個片段,「你是,周東岑?」
周東岑樂了,「姐你可算想起我了,你要是再想不起來,我可要哭死了。」
他故作傷心的樣子一看就是演的,但配上他的神情讓人怎麼都反感不起來。
他又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冰山,「他叫許冰,你就叫他冰塊就得了。」
看許冰那張冷臉,蘇曼覺得他也有點眼熟,看樣子也是金曼寵幸過的。
那會兒她特意囑咐了蔣文文,來的人一定要有醫護經驗,蔣文文也答應了,怎麼送了這兩個過來?
蘇曼語調遲疑,「你們有醫護經驗嗎?」
周東岑一拍胸脯,「那當然啦,我上學學的就是護士。姐你忘了,上回咱倆玩角色扮演,你還誇我專業呢。」
蘇曼險些被口水嗆到,這都能遇上專業對口的?
又看向許冰,「你也是護士?」
許冰聲線微冷,「不是。」
周東岑接話,「他呀,可比我厲害多了,他是學醫的。」
蘇曼挑眉,學醫的又怎麼會混到綠水去?
到底是別人的事情,蘇曼沒再多問,轉而交代起他們。
「等會兒我帶你們去見陳雅蓉,她點了頭你們才能留下,所以等下要小心說話,知道麼?」
「得嘞。」
周東岑對著蘇曼敬了個禮,滑稽的樣子讓蘇曼也跟著笑了一回。
蘇曼沒瞞陳雅蓉,直說了這幾個都是會所出來的。
正如蘇曼預想的那樣,陳雅蓉聽到蘇曼從那種地方請傭人,臉色難看,「季家怎麼能留那樣的」
「太太。」
周東岑從外面進來,笑的勾魂奪目,「你是季太太嗎?」
「呃」
陳雅蓉雖是生過孩子的人,可她大半輩子都圍著季如海算計。就算是進了季家的門,還有季予川盯著。
頂天就是購購物,做做美容。根本不可能像是金曼那樣,出入那種場所。
此刻被長相酥渣的周東岑盯著,她連自己剛剛在說什麼都忘了,下意識回答他的問題。
「呃,是。」
周東岑眯著眼笑,「我給您帶了份禮物。」
蘇曼見周東岑從背後變出個盒子,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打斷,只能繼續看他表演。
盒子打開,不是什麼名貴的珠寶,而是一朵顫顫巍巍的小雛菊。
陳雅蓉端著架子,「就一朵隨手撿的花也值得送?」
「不是隨手撿的。」
周東岑認真,「這是我背上債務那天買來種下的,不怕您笑話,這麼多年,我能說話的也只有這盆花。
現在,我終於存夠了還債的錢,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這是我唯一帶出來的東西,也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我想把最好看的一朵送給您,感謝您給我一份不再遭人白眼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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