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陳雅蓉改口說讓他們留下試試。
其他幾個都去蘇曼跟季予川的南樓。
而周東岑因為講花講的頭頭是道,就讓他在北樓花園裡做個花匠。
負責的那片花園,正是陳雅蓉臥室後面的那一片。
所以蘇曼連句話都沒跟周東岑說上,就看著他被領走了。
蘇曼前腳剛出北樓,後腳馬上給蔣文文打電話。
「這周東岑什麼情況?」
蔣文文獻寶似的道,「他是不是把你那個惡婆婆忽悠住了?」
「這是你安排的?」
「哎呀,你不是說,怕你婆婆不同意你安排人麼,我就讓他去搞定你婆婆。」
蘇曼想著方才陳雅蓉滿面紅光的樣子,有些好笑,「所以那個什麼親手種下的小雛菊?」
「靠,這孫子又來這套?什麼親手種的,都是他隨手薅的!」
蘇曼聽她義憤填膺的口氣,樂了,「你也被騙過?」
蔣文文哼哼兩聲,可見蘇曼是說准了。
好在蔣文文想的開,沒生氣幾秒就好了,「哎呀算了,反正他關起門的確有一套,就當玩兒劇本了。」
蘇曼還是有些不明白,「他既然混的這麼開,怎麼肯到這來做什麼傭人?」
蔣文文嗤笑,「還不是他太浪,被人家老公抓到現行了,說要把他三條腿都卸了。他只有抱上季家的大腿,才能保住小命。」
蘇曼瞭然。
怪不得他對陳雅蓉火力全開,原來是為了他自己。
不過這是雙贏的事情,蘇曼也沒必要阻止。
他能忽悠住陳雅蓉,她正好可以安心給季予川治病。
-
蘇曼換傭人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季晨耳朵里。
季晨第一時間去找陳雅蓉興師問罪。
「媽,這個節骨眼你怎麼能換別墅的傭人,還有季予川的護工怎麼也給換了。」
陳雅蓉今天化了妝,看著年輕了好幾歲,她心不在焉的往窗外看。
「季予川那個護工,一臉的狐狸精樣,沒事兒還總往北樓來。不換了她,你爸爸萬一看上她怎麼辦。」
季晨沒發現自己媽媽的異樣,還在繼續指責。
「眼下是你爭寵的時候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怎麼能頂替季予川在季氏站穩腳跟!明天趕緊把他們給我換回來,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季晨著急之下語氣不佳,陳雅蓉也被激出了火氣。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陳雅蓉指著季晨恨聲道,「我跟你說了多少回,讓你勸你爸爸給我個名分。你回回嘴上說的好好的,結果呢!」
「你現在是進了季氏,風光了,我呢,連個正式場合都去不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太太背地裡是怎麼議論我的!」
季晨皺眉,「你有沒有名分又能怎麼樣,等來日我繼承了季氏,你要什麼沒有。人家媽媽都知道為兒子籌謀,你瞧瞧你,天天就知道圍著爸爸轉,也不知道幫我。」
「你!」
陳雅蓉氣的眼睛都紅了,指著季晨的指尖發顫,「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如果不是我籠絡住了你爸爸,你有機會進季家嗎!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季晨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分了,眼看陳雅蓉被氣哭,只能緩和語氣安慰。
「對不起,我剛剛太著急了。媽,是我不孝,您別生氣。」
陳雅蓉稍稍緩和了些,可還不等她開口,季晨便又道,「只是現在是關鍵時刻,真的容不得半點閃失,您還是把傭人換回來吧。」
陳雅蓉不再抱有幻想,心裡發涼,「好好好,這就是我的好兒子,只顧自己,不管媽媽的死活。」
她冷聲道,「傭人不可能換,你走吧。」
「媽!」
「出去!」
季晨見陳雅蓉一臉怒容,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只能先出去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陳雅蓉忽然要換傭人。
稍稍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金曼的主意。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金曼有什麼算計?
季晨當即決定去金曼那求證。
他故意沒叫人告訴蘇曼自己過去,打算殺她個措手不及,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
南樓三樓,外間的門緊閉。
季晨心下生疑,悄悄湊過去聽。
裡面有調笑聲,「哎呀,別害羞嘛。」
季晨猛然推門,接著就被裡面的場景震的說不出話。
蘇曼衣衫不整,正在跟三個幾裸著上身的男人嬉笑打鬧。
季晨知道金曼荒唐,親眼所見,還是震驚了一回。
「你們在幹什麼。」
蘇曼不以為意,「你要一起嗎?」
「荒唐!」
季晨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他可是季家少爺,怎麼可能做這種齷齪的事情。
他咬牙切齒,「這就是你挑回來的傭人?」
蘇曼理所當然,「對啊,陳姨說不放心那些年輕的女傭,我就幫她換掉了。」
「那這些都」
「是我之前的好、朋、友。」
季晨盯著那一堆的腹肌,也明白他們都是從哪裡出來的了。
戒備的情緒立刻成了厭惡。
他跟季如海的想法一樣,男人出來玩玩也就算了,女人這樣就是放蕩了。
只是眼下他還要哄著金曼生下季予川的孩子,要不他非要好好教會她什麼是廉恥。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嫌惡,「季家是豪門貴族,傭人也是要經過嚴格挑選的,他們」
「你要是趕走他們,那我也不留了!」
蘇曼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死活要留下他們。
季晨有心強趕,但又怕惹怒了她,她破罐子破摔,少不得暫時忍耐。
他今天在兩個地方都受了氣,出去的時候臉色鐵青。
回到房間,季晨轉了幾圈,撥了個電話。
「給我查查,今天到別墅的傭人是不是會所出來的。」
不大一會兒,電話進來。
「其中有兩個都是綠水出來的,另外的兩個沒查到。不過其中一個我上次在俱樂部蹲著的時候見過,想必應該都是俱樂部里的人。」
聞言,季晨放了心。
愈發鄙夷,虧得他還以為金曼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他真是想太多了。
像她那樣放蕩不堪的女人,哪裡會有那個腦袋,無非是自己寂寞了,想找人陪她。
也罷,不過是幾個會所出來的東西,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先穩住金曼,之後再找機會趕走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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