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熟人領進門，忽悠在個人
固守觀念，偏見與人脈關係。
這些東西充斥在現實世界。
哪怕瀧谷椿是准職業組，按照正常程序和法理來說，都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晉升警部補，但日本職場對女性的歧視依舊存在，沒人脈更是大問題。
下屬的功勞被上司占為己有，然而上司的過錯卻是下屬的責任。
要是什麼都能順心，那也沒有那麼多男人抽菸抽多了，危害大到孩子的基因都不是他的這種破事兒，付出不一定有回報，肯吃苦也不一定能成人上人，不過越來越能吃苦倒是真的。
看完了事件輔助的場景再現。
瀧谷澤知道是阿姐沒讓社會的不良風氣吹進那位上司的辦公室才失敗。
事實上這件事很好辦。
只要有錢，憑藉那位風間課長厚德載物的作風，困擾阿姐這麼長時間的崎嶇就能被磨平，警章立馬能染黃。
但是瀧谷椿沒錢啊！
按照他的推算，自家阿姐手裡的錢估計還沒自己多，頂天了能掏出個幾十萬円余錢，要說辦事估計不太行。
當然其實也不用那麼多。
畢竟又不是把一個沒有文憑的傢伙違背規則強行塞進大宮分局，按照程序正常辦事，這種本該暢通無阻的事兒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要小的很多了。
可花多少，這就是個問題了。
總不能讓瀧谷椿把手裡所有的錢全都拿出去用，那車貸怎麼辦，她自己的生活怎麼辦，總不能就不活了吧。
而且以他對自己姐姐的了解。
不說絕對的剛正不阿，但實際上還是個挺理想的人，很瞧不起這些世俗的濁流，當然，記憶里這幾年也圓滑了不少，但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
所以既然找到了攻略阿姐的辦法。
這事兒還是交給他來辦吧。
左右不過一二百萬円，雖然是壓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但人的目光要放長遠點嘛，不投入又怎麼有回報呢？
畢竟再升一個區間，那可是百倍的回饋，分分鐘就能把本兒全撈回來。
「是，是的，好，沒問題，我現在就趕過去，對的，那份調往浦和區的檔案需要我交付？沒問題，我這就去。」
翌日清早，瀧谷椿步伐焦急，嘴上叼著一塊吐司，全程風風火火的把電話打完，臉上露著一絲疲態，在門口玄關換鞋的時候才有空跟他打招呼。
「阿澤，我去上班了，飯在桌上。」
瀧谷澤剛從房間出來，見狀只是微笑著擺手：「我知道了，路上慢點。」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落下。
家門被嚴絲合縫的關上。
不遠處的餐桌上放著道盤子，有杯牛奶和一份搭配有些凌亂的三明治。
瀧谷澤端起牛奶送至嘴邊，醇香的奶香味湧入鼻尖，讓他想起了昨夜清伊小泉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牌子的沐浴露，忘記問她要了。
坐在餐桌邊小口抿著牛奶，他翻出手機，在LINE的一眾聯繫人划動著。
作為一名從學校畢業的成年人，生活自然沒有在校園裡異彩紛呈，也從群居動物逐漸成為獨居動物，這是每個成年人的必經之路，不可避免的。
但這也不代表他沒有朋友。
身陷泥潭之中，哪怕明知道越掙扎陷的越深，也絕不無動於衷的等死。
這是他所信奉的教條。
而且也不完全沒可能掙脫囚籠。
留在琦玉，發動自己所有能發動的人際關係和想法，先博得一份不錯的底子，這是他一早制定的戰略計劃。
「職業也是社交的一大進項。」
毫無疑問，人在脫離象牙塔之後的主要社交，就是來源於之前的朋友和現在的同事，不上班很難接觸到人。
瀧谷澤現在是失業狀態。
不過就算不失業，按照原身本來搬磚卸貨的工作，接觸的也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要說靠著遊戲能吃軟飯那就搞笑了，還不如他再去足浴店。
所以為了解燃眉之急，他發動了自己本來的朋友，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想到這，瀧谷澤將口腔里發黏的吐司咽了下去，在手機屏幕上劃開一個聊天框，再次確認了下約定的地址。
[白川明嗣：阿澤你開竅了！？晚上找女孩是吧？有什麼要求隨便你提！]
[瀧谷澤：沒什麼要求，大方就行。]
[白川明嗣：大方？懂，我懂，包在我身上，等會給你發個地址，晚上七點直接過去碰面（黃狗奸笑.GIF）]
[瀧谷澤：好，晚上我再發信息。]
白川明嗣是原身的朋友，在高中時交往密切，現在似乎在他父親的小型會社裡工作，算不上富二代，但家境殷實，而且從高中到現在沒斷女友。
幾乎可以這麼說，對方修過漏水的水管，比這具身體認識的女性還多。
現在他急需的也不是富婆。
是平常就捨得給別人花錢的女孩！
雖說富婆手指頭縫裡隨便漏點都是大手筆，但關鍵是他根本接觸不到。
與其做連鋼絲球都刷不了的美夢。
不如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的先去解決量的問題，再解決質的問題。
至於白川明嗣那有沒有合適人選。
這個瀧谷澤倒沒太期待別人。
畢竟熟人領進門，忽悠在個人嘛！
不過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分散投資以降低風險的道理他懂，所以對於阿姐的事也要上心，對了，還有清伊家那孩子，似乎也能開發開發。
三手都要抓，三手都要硬！
想到這裡的時候，瀧谷澤忽然又想起了自己那個曾經怕黑的前女友。
忽悠別人他會有愧疚感。
同樣也會在其他方面補償別人。
但對這個綠了原身幾次還當老實工具人來用的女人，他可沒任何負擔。
更何況她還真算個富婆。
哪怕是白色區間的二倍反饋，花的錢多了，這個也是很可觀的，更何況又沒有道德風險，就跟撿錢差不多。
沉吟片刻，他再次拿起手機。
找到上次離開時對方重新留下的新電話號碼，編輯了條簡訊發送過去。
[瀧谷澤：什麼時候見面？最近比較忙，如果要去伱家麻煩早點解決。]
也不管對方是否會回復。
他直接把手機熄屏扔在一邊。
有時候越是惡劣態度，事情越能按自己的想法發展，更何況這是對方在求他，禮貌發問反而會被不斷敷衍。
這也只是條備選的路而已。
瀧谷澤吃完早餐，把碗筷全都收拾了先放進水槽里，放滿了涼水仔細的清理起來，弄好之後就回了房間裡。
除了向外拓展渠道之外。
提升自己也是一項核心路徑。
坐在書桌前，瀧谷澤掏出了本前幾天從區立圖書館借閱來的《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讀了起來，看書能緩慢提升氣質與內涵，這是絕對可信的。
而內涵這種東西，對女孩無論是向下兼容還是平行交流都是項必需品。
至於為什麼借這本書，瀧谷澤只是問了下管理員什麼書女孩愛看，通過推薦後就列了個清單，打算一本一本的借閱，自己沒事時也能打發時間。
窗戶只留下一道縫隙換氣。
房間裡時不時傳來書頁翻動的摩挲聲與筆記的沙沙聲，一時間很靜謐。
瀧谷澤就這麼坐了將近一天。
除了吃午飯之外，他就像個很有耐心的獵人，在出發打獵前緩緩汲取著書本上的狩獵知識，沒有心焦急躁。
直到橘黃的夕陽緩緩升起。
帶著絲絲泛紫的晚霞透過玻璃窗映入房間，而這縷光漸漸運動到書上。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瀧谷澤才伸了個懶腰，用修長的手指將書籤夾在未看完的那一頁，隨後合攏書本，眼睛裡露出了深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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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