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了沒，問出來了沒？」
莫離蒼白的臉上露出興奮與期待，那翹首以盼的模樣，讓王小峰無語，六七十歲的人了，能不能矜持點。
不過……
王小峰疑惑問道：「你不知道？」
這老頭的問題有點不太對，在那虛假的過去世界裡，楊望乃是自己主動解答了各種問題，那話說得無比敞亮，原以為多難，沒想到會那麼輕鬆。
而那個世界是這老頭弄出來的，難道沒聽到楊望所言？
「我知道個屁！」
莫離沒好氣地罵了一嘴，臉色突然一陣漲紅，劇烈咳嗽起來。
平穩後，他神色恍然，無奈道：「我不知道，那條赤龍是我精神所化，被封印後，我就與那世界斷開了聯繫，裡面發生了什麼，說了什麼，我並不知道，我只能儘可能的維持那個世界還能多運行幾分鐘而已！」
「這樣啊。」
王小峰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的席地而坐，淡淡道：「不著急，你先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是的，不著急，他一點都不急。
而且，楊望雖說說了許多，可那些話根本算不得什麼答案，也許，這老頭要失望了。
不過對方恐怕也沒期待所有一切都得到解答，想必只是為了印證他的一些猜想罷了。
先把自己的問題解答了再說。
不然自己先回答了對方，等會這老頭忽悠自己咋辦。
「行，你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並且我承諾的，可以為你賣一次命！」莫離點頭，神色中透著急切。
猴急！
王小峰笑了笑，問道：「第一個問題，那個世界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假的！
很重要。
這一點他一直都不太確信，他始終覺得，這老頭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可如果是假的，那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其他還好，可那個楊望，那個『拜月教主』，讓他驚奇，居然可以看穿那個世界是假的。
「是真的！」莫離重重點頭，看著王小峰不信的表情，他面孔不由一板，眼神危險：「你不會以為我腦子有問題，搞出那一幕吧？」
「怎麼會！」
王小峰打了個哈哈，心底更為驚奇，居然真的？
「呵！」莫離冷笑，不屑道：「我知道你想什麼，信不信由你，你應該看過那部電視劇吧？」
「什麼？」
「仙劍傳！」
「哦……看過。」
「你弄出來的？」
「不算，我只是告訴了別人大概的故事、人物，包括真實姓名，其他都是別人編的，跟我沒太大關係。不過，那部劇里的事情，說百分百，至少百分之六七十，都是真的！」
「以38年前的湘西村為原型？」
「對，不過，那並不是38年前，而是78年前！」
「……」
王小峰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老頭，有些目瞪口呆。
78年前？
那個時候可還沒建國！
莫離嗤笑：「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沒錯，我就是裡面那個胖子，五行寺的住持，我現在已經一百多歲了，怎麼，很奇怪？」
「別奇怪，你如果不被人殺死，你活個一百歲輕輕鬆鬆，張三丰都能活兩百多歲，這有什麼奇怪的！」
王小峰苦笑：「著實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啊。」
是的，難以置信。
妖龍、趙靈兒、李逍遙、唐鈺小寶、拜月或者說楊望，還有那封印了妖龍的五尊佛像……簡直就是天荒夜談一樣。
「難以置信？」莫離再次嗤笑：「有什麼難以置信的，那些都難以置信，你的存在是不是也難以置信？古武者，超能力者，這些本不存在的東西不也都存在嗎？」
「嗯，說得也是。」
王小峰點頭，沒去糾結這個，沉思會後繼續道：「第二個問題，你說我所認知的有可能都是假的，甚至這個世界都有可能是假的，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莫離沒再笑了，反而，他的神色逐漸沉了下去，緩緩將手中的青色羅盤與毛筆放在身前，半晌後才開口。
「有沒有聽說過那句話，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王小峰平靜點頭：「雖然我讀書不多，但這話我還是聽說過的，指的是一朵花是一個宇宙，一個人的身體也是一個宇宙的意思麼，你莫非是說……」
「沒錯。」
莫離打斷了王小峰，淡淡道：「這個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在這宇宙中，地球如一粒塵埃，就現在的科學，還沒探索到除地球之外，別的星球有生命。」
「宇宙大不大？大！無邊無際，可說不定，宇宙也很小。就拿著兩樣物品來說，我都可以創造出一個世界，更別說其他。」
王小峰果斷搖頭：「你那是假的世界！」
莫離笑了：「是啊，假的世界，可對於那假世界的人來說，他們的會覺得他們的世界是假的嗎？」
王小峰眉頭一緊。
邏輯好像沒什麼問題，可怎麼就覺得不太對，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一些邪教的理論？
這一刻，莫離仿佛擁有無窮的智慧，顯得高深莫測起來，冷笑道：「你或許覺得這和以前的一些邪教說得差不多，他們說這個世界是假的，死了之後才會回到真實世界，所以在幾十年前，許多人為了脫離所謂的『痛苦』，引火自焚。」
王小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你這話要是被楊清清知道，楊清清作為華國官方的人，不把你抓起來就很不錯了。
咦……楊清清知道嗎？應該不知道吧？
但楊清清應該知道莫離的來歷吧？
「小子，你可別把我的理論跟那些邪教宣揚的混為一談！」莫離滿臉不屑，板著臉道：「我可沒宣揚過這種東西，那些邪教理論是沒有任何根據的，但我有！」
「願聽其詳。」王小峰沒去反駁，因為沒意義。
莫離眼神微微一些意外，笑了笑，問道：「你應該看過《盜夢空間》或者《黑客帝國》吧？」
「嗯，看過。」王小峰點頭。
「就拿《盜夢空間》來說，裡面的人可以通過一些設備進入別人的夢中世界，那夢很真實。裡面的夢有很多層，但第一層夢、第二層夢、甚至第三層夢都不穩定，世界隨時都有可能會崩潰。但一旦掉入最底層的夢，就跟真實世界一樣。」
「裡面的人、事、物，都和我們現在的世界沒任何區別。每個人都每個人的思想，整個世界都在真實的運轉……」
王小峰眉頭一擰：「你說我們這個世界是某個人的夢境？」
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