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莫離神情毫無變化，仿佛在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根本不在意王小峰信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罷，都不重要。
王小峰沒說話，順著對方的猜測開始思考。
《盜夢空間》是一部非常火的電影，基本喜歡看科幻電影的人都看過。
很好看，很神奇。
但是，沒人會把那當成是真的。
就算眼下的這個世界真是某個人的底層夢境，那又如何？
別說別的人，就算是『那個人』，也都不知道這是自己的夢。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夢境世界，都認為世界是真實的，那就是真實的。
而在那夢境世界裡，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活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合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人能夠去操控那個世界。
人死了，那就是死了。
死了之後，可能會回到上一層夢境世界，也有可能直接甦醒，回到真正的真實世界。
可是，沒人會去做那種嘗試。
只有一些腦殘，在邪教的忽悠下成為了狂信徒，做出那種腦殘般的事。
「感覺，這和邪教理論並沒什麼區別。」王小峰笑了笑。
莫離這次沒否認，反而點頭：「的確，邪教理論就是這麼個邏輯，而這只不過是我的第一個猜想罷了，跟我的依據有些衝突，所以，這個事假的！」
「……」
王小峰翻了個白眼，假的你還說。
「別急，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說這個世界有可能是假的麼，慢慢聽我說下去就知道了。」
莫離依舊不在意的輕笑。
王小峰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明顯，在開始討論起這個話題後，這老頭反倒是不著急了，仿佛這是對方最感興趣的事情。
或者說，這是這老頭人生的意義所在。
想到之前在虛幻的過去世界裡，王小峰恍然。
這老頭之前讓他問楊望來自哪裡，恐怕也是想印證自己的猜想。
莫離突然目光閃亮：「但這個猜想倒可以解答一個事情，那就是那五尊佛像，它們本只是死物，為什麼卻能活過來？
如《盜夢空間》一樣，很有可能是真實世界的人，能夠降臨到另一個人的夢境世界，甚至已經研發出了一些東西，哪怕進入那個人的夢境底層，也不會迷失自己。
至於為什麼會降臨道那五尊佛像上，我不知道。又如你，你可以借用李逍遙這個人，進入那個虛幻的世界。」
王小峰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這個解釋略顯牽強了點，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不然，如何解釋那五尊佛像為什麼會活過來？
自然，這一切的一切，一定要基於那虛幻的過去世界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王小峰沒糾結，問道：「你的第二個猜想呢？」
有第一個猜想，那肯定有第二個猜想，甚至第三個猜想。
「你應該玩過網遊吧？」莫離問道。
王小峰翻了個白眼，剛說了電影，現在又來個網遊，這老頭還挺與時俱進的。
「玩過。」
但還是選擇了護墊。
莫離淡淡道：「第二個猜想很簡單，有可能我們的世界，是真實世界裡所製作的一款遊戲，我們都是遊戲人物，但明顯，這個遊戲不是你我所認識的那些遊戲，這款遊戲絕對比我們所認識的那些遊戲高端十倍、百倍、千倍！」
「就跟一個真實世界一樣，也跟上一個猜想一樣，所有遊戲人物都有自己的思想，人生軌跡，是多變的，不是那種僵硬程序，我們更加智能，智能到就跟真人一模一樣。」
「這個猜想比第一個猜想要靠譜許多，完全可以解釋五尊佛像為什麼能活。那五尊佛像可能就是真實世界遊戲玩家的載體，他們可以降臨到載體上，體驗這個世界。因為他們是遊戲玩家，所以厲害得很。」
「普通人只是普通的遊戲人物，而你這種古武者，我這種術士，楊清清那種超能力者，只是比較厲害的遊戲人物，可以增加他們的樂趣。」
「這種載體可以不限，可以如那五尊佛像一樣的死物，也可以通過如你那般，降臨在李逍遙身上，甚至從遊戲人物的母體裡誕生出來！」
「說不定，你就是遊戲的玩家，我也可能是遊戲玩家，你我認識的人中，有一些人其實就是遊戲玩家……」
王小峰先是愣了一下，消化對方話中的意思後，面色微微一變，這個猜測……很大膽！
但如對方所說，比第一個猜測更加靠譜！
莫離看來，不由冷笑：「是不是很可怕？」
王小峰凝重點頭：「的確很可怕！」
是的，可怕！
如果這個世界真是一個超出所有人認知的遊戲世界，那真實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那些人又是怎樣的存在？
莫離嗤笑：「別太當真，這都只不過是我的猜想罷了。」
「……」
艹！
猜想，你特麼這猜想很嚇人好不好，這老頭簡直就是個瘋子，正常人怎麼會去猜想這種東西！
王小峰無語。
仿佛知道王小峰在想什麼，莫離冷笑道：「我的確可能瘋了，為什麼會瘋，還不是因為這兩樣東西！如果沒這兩樣東西，我不可能去想這些！我問你，如果你突然得到這兩樣東西，可以去創造一如方才那樣的一個世界，你不會去猜測嗎？」
王小峰眉頭一緊。
會嗎？不會吧？
不……不好說！
王小峰神色逐漸凝重起來，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到，為什麼這老頭會突然提出這個世界有可能是假的這種問題。
也不能怪對方，說不定這個世界真是假的，真是一個超乎所有人想像遊戲世界呢？
「有沒有第三個猜想？」王小峰立即問道，他反倒急了。
莫離咧嘴一笑：「有！」
果然！
王小峰暗嘆，這個瘋子，哪怕第二個猜想已經很符合邏輯了，但應該還不滿足。
這些年，對方絕對在這件事情上花了大功夫。
莫離深吸口氣，目光幽幽：「第三個猜想有可能是你我，還有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一種，也是最正常的一種。」
他頓了頓，繼續道：「首先，我們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但是，在我們這個世界之上，還有另外一個世界。沒錯，就想那些網絡小說里所寫的一樣，我們這是一個凡人世界，上面有一個神話世界。」
「我們這個世界被上面那個世界所掌控著，他們是神，是仙，他們擁有非常強大，無比神奇的能力。所以，他們能降臨在那五尊佛像上面。」
「或者說，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界就有了古武者、術士、超能力者，當他們越來越強大後，在這個世界的基礎上，創造了另外一個世界，他們都去到了那個世界。」
「我們這個世界只是他們的遺留，所以才會有古武者、術士、超能力者。一些古老的勢力、家族，都是傳承於那些離開的大能者，比如……京都王家！」
王小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