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煮了一碗麵,炒了一大盤肉。«-(¯`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周行看了一眼之後對女人說道:「拿個小碗出來。」
女人有些不解,但還是很快就拿了一個小碗出來。
在女人疑惑的目光里,周行把面和肉一樣撥出來一些放在桌子旁邊:「吃。」
等女人吃完之後又過了半個小時周行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麵。
儘管面已經有些坨了,肉也不是那麼熱乎了。
但安全第一。
吃完之後周行朝著另外一個角落的房間裡走過去,那個房間和其他人正好形成了對角。
進房之前周行轉身看著他們,手掌上冒出黑炎:「記住我的話,明天早上之前有一個人離開那裡,所有人都死。」
進入房間之後周行在門後掛上鈴鐺,然後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他並不打算立刻進入睡眠,短時間之內外面那些人的情緒還不會穩定,他需要再觀察一下。
他一邊調節呼吸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在春江府里的那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的五感都有了一些提升。
雖然並不是很大,做不到動物或者昆蟲那種強度,但比起之前確實要強一些。
在安靜的環境中,他能很清晰的聽到周圍的動靜。
之前姚露每次走到他門口的時候他都會提前發覺,而那次姚露在一樓抽泣他也能在二樓聽到。
兩個小時後周行看了一下時間,確認他們沒有移動之後才進入睡眠。
被子上有一股汗味,但周行也並不在意。
潔癖?
真是奢侈的習慣。
······
餐廳大廳里的眾人也都原地坐了下去,他們緊緊挨在一起取暖,除了那個青年。
所有人都在等待明天的到來。
那個人說他明天一早就會走。
過了今晚,他們就可以吃一頓好的,也不用睡地板了。
······
凌晨五點,周行準時醒來。
他沒有第一時間拉開門,而是故意弄出了一點腳步聲之後門邊等了一下。
門邊沒有動靜,那些呼吸聲離的很遠。
拉開門之後周行看著遠處抱成一團的人。
周行用手指敲了敲鋁合金餐桌,所有人都盯著周行。
周行指了一下昨天做飯的女人:「做飯,一人份。」
說完周行走到餐廳旁邊的商店取出幾瓶礦泉水洗了一把臉,又刷了一下牙。
等到女人做好飯,其他人都望著熱氣騰騰的麵條和炒肉。
依舊是女人先吃,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周行才動筷子。
等周行吃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周行,他們已經快要餓得脫力了。有些人已經躺在了地上。
「兄···大哥···」
就在周行走出門之後,那個望風的青年跟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周行的摩托又看了看周行,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你不會想要我帶你走吧?」
青年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大哥你從南邊來的,那邊有活路嗎?」
周行打量了一下青年,他的神色十分憔悴,似乎一整夜沒有睡覺:「不留在這裡當土皇帝?」
青年苦笑一下:「大哥你這麼大本事都要防著我們,我一個人哪裡防的過來。南邊有活路嗎大哥?」
周行點了點頭:「順著高速走,大概兩百公里,有軍隊防線。」
青年一聽趕緊點頭哈腰致謝:「謝謝大哥,我吃點東西就走。」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排擠他,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周行也不再搭理他,騎上摩托就朝著北方疾馳而去。
回到餐廳之後,青年看著那些人眼裡懷疑的目光心裡越發生氣。
當初姓馬的把你們當畜生一樣,也沒見你們敢出一口大氣,現在倒是厲害了。
怪不得那大哥要防著你們。
······
風從周行的耳邊呼嘯而過,按照地圖顯示很快就要離開北山市境內了。
越過北山就是鄱南,然後一路向北大概900公里就能到宜水。
不知道鄱州境內的軍隊推進到什麼程度了。
鄱州境內山川縱橫,人口經濟在中部地區也屬於墊底水平,唯一聞名全國的東西也是略帶負面影響的。
不過比起隔壁稍微要好上一籌。
畢竟隔壁是一拳超人的故鄉,等閒招惹不得。
聽說鄱州境內有幾家非常著名的軍工企業和秘密軍事基地。
這樣預計的話鄱州軍方應該已經組建起有效防線了。
如果速度夠快的話,900公里大概2-3天就穿過,再用一天時間前往宜水。
沈星···這個時候應該快到鄱州中部了,就看看你們一兩天時間能幹些什麼。
周行還在考慮路線,前方的道路卻被隔斷了。
嗯?
沈星他們走的應該也是這條路,自己跟他們相差不過幾個小時,幾百公里,道路怎麼會被完全隔斷?
周行放慢車速,屏息觀察著前方。
「停車!」
道路兩邊,跳出幾個人。
其中幾個人打量了一下周行之後就盯著他車後面的登山包。
幾個手上都拿著武器,最裡面的一個人甚至還有一把手槍。
「下車,跟我們走。」
「去哪裡?」
「少他媽廢話,讓你下車就下車,沒挨過打是吧?」
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晃動著手上的西瓜刀打量著周行。
那個拿槍的人則是假惺惺的出言阻止:「哎哎哎,小唐,說了對同胞要客氣一些,咱們現在建設正需要人手,不要這樣嘛,危難當頭需要團結一致嘛。」
周行看著那個拿槍的人,又掃了一圈周圍。
8個人···在這種地方劫車。
不···是抓壯丁。
周行雙手離開車把,緩緩走下車。
「對嘛,小同志,危難當頭,大家要團結一心,你放心,我們基地什麼都有,保證讓你不在一個人擔驚受怕。」
西瓜刀青年順勢又接了一句:「他媽的,不知道說謝謝啊?你也是不是啞巴啊。」
周行笑了一下:「謝謝。」
「這就對嘍,好好聽話,有吃有喝有女人。」
說話間西瓜刀青年已經走到摩托車邊自顧自的拉開鎖鏈翻找起來。
「喲吼,好東西不少啊,還有藥呢,你小子···可以啊。」
持槍的人眼見周行放棄了抵抗,有聽說有好東西也忍不住朝前走了兩步。
他們這裡沒有匝道口,也沒有服務區,屬於是窮鬼中的戰鬥機。
他走到周行旁邊推了一下周行。
就在他身體掠過周行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
周行一把抓著對方的手掌翻轉過去,把槍口朝向別離自己的瞬間大馬士革短刀將他的手掌切斷。
「啊···啊!!!」
慘叫聲瞬間劃破天際,持槍者握著斷臂朝著護欄旁跌跌撞撞地退過去,原本握著手槍的右手早已不翼而飛。
旁邊的青年剛要轉身一道黑炎就從他的右肩貫穿而過把他的整個胸腔燒成了一個窟窿。
西瓜刀青年搖晃著身體,失去了心臟的身體也沒有了泵血功能,只是洞口處有些血液汩汩往外冒著。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斃命,其他人紛紛舉起武器,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他們只有一把槍,那把槍現在還被周行踩在腳下。
周行身體不動,憑藉著剛才一瞬間的記憶找到戚家刀的位置,抬起右手抽出戚家刀,黑炎瞬間纏繞上去。
「快跑!」
其中一個人大喊一聲轉身就跑,其他人見狀紛紛醒悟過來,頭也不回的朝著路邊跑過去。
但很快他們就停住了,因為兩個人被從後面襲來的黑炎洞穿了胸口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顫顫巍巍的轉過身把刀扔在地上跪了下去。
「大哥···繞我們一命···我們真的···」
周行朝著路障抬了抬下巴:「把路障搬開。」
「好··好··」
幾個人拖著軟塌塌的身體走到路邊開始推那些廢棄的車輪和鐵件。
另外一邊的欄杆出,那個原本持槍的人還是大聲慘叫。
搬路障的人突然朝著他惡狠狠地看過去:「別他媽叫了,想把喪屍引過來嗎?」
四個人拼命地推著路障,不一會就清理出了道路。
周行看著他們舉起手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黑炎在周行的手掌上熊熊燃燒。
「大哥···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其中一個人拼命的磕頭求饒,地上都出現了一片血跡。
「滾吧,跑得最慢的人死。」
那個原本在磕頭的人一聽瞬間跳了起來,然後一腳踢在旁邊人的脖子上。
「你···」
脖子上的大動脈受阻讓他一陣頭暈,還沒等他說出話來,那個磕頭的人已經跑出了十幾米遠。
另外兩個人見狀對視了一眼,也紛紛朝著遠處跑開。
周行提著戚家刀走到那個還沒完全清醒的人旁邊,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看著咕嚕嚕在地上翻滾的腦袋,被斬斷手掌的人渾身癱軟了下去。
他的槍已經被周行撿起來了。
周行打量了一下手槍,他並不懂得怎麼使用。
把手槍朝天舉起扣動了一下扳機,卻發現根本扣不動。
假把式?
可這重量又不像。
周行看著原先持槍的那個人。
「同···同志···」
「別他媽同志了,誰跟你是同志?」
原本周行還想帶著這把手槍,畢竟在當下手槍能帶來的威懾力還很強,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槍械的運用和學習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操作不當的話還有可能傷到自己。
那人看到周行把槍收起來還以為他改變了注意:「同志···我···那個···我在鎮上有···」
周行提著刀走到他跟前俯視著他:「你是當官的?」
「不···不是···我只是一個辦事員···」
「難怪味道這麼沖。」
手起刀落,一個人頭滾落在地。
在大肚子上擦了擦血跡之後周行把刀收回刀鞘重新騎上摩托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