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姐?」
「嗯?」
鹿山湖泊周圍多出了幾棟小屋。💘🎈 ♨🐧
陶清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沈星:「為什麼選他們呢?」
陶清手上從來就沒有【權力】,只有工作。
雖然她的工作算不上繁重,但以她對鹿城早期的貢獻來看,即使鹿城養她一輩子問題也不大。
可沈星並沒有這麼做,所以陶清一直都在各部門之間打轉幫忙。
「因為他們是【正常人】。」
卸下權力之後的沈星穿著要寬鬆舒適很多。
她坐在大榕樹王編制的桌子前一邊修剪著盆栽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正常人?難道我們不是正常人?」
沈星撥弄了一下盆栽之後看了看陶清:「不太算是了。」
「為什麼呀?」
「因為當他們決定承擔起責任之後,他們所作所為之後產生的後果就要由他們自己承擔負責了,但你不是。」
「啊?」
陶清撓了撓頭:「我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沈星朝著另外一邊躺在搖椅上的周行努了努嘴:「有你行哥在,除非有人打算跟你換命,不然你的所作所為大概都是不用你自己負責的。」
「噢。」
陶清想了一下之後又撿起桌子上的漫畫看了起來。
舊時代的黔州山區裡有許多網際網路大廠的伺服器,裡面儲存著海量的數據,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漫畫和小說。
陶清一行人搬到鹿山之後她就問周行【能不能變出漫畫或者小說】。
周行只是略微讀取了一下那些數據就給陶清弄了滿滿一層樓的漫畫出來,足夠看好幾年的。
「對了,」陶清忽然又問:「那掛哥···齊剛大哥怎麼不上來?」
「還有小道士。」
「他們···」沈星把盆栽轉動了一下:「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正常人】。所以他們不能上來。」
張不忘執著於道門的傳承,齊剛則是有了家庭。
海蜘蛛帶給他們的凍傷雖然被周行治癒了,但是沈星也沒有讓他們隱入鹿山。
······
「所以說,祂是一個外星人?」
「算是吧,不過外星人這種說法稍微有點狹隘了。祂和我們之間的差距有點類似於我們和微生物,但我們對微生物的掌控卻遠不如祂那麼得心應手。」
周行望著天空中高懸的太陽回答著孫錦峰的問題。
孫錦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看來當初我們的猜測也有一部分是對的。」
「嗯。那你呢?怎麼說?」
孫錦峰和周行之間談不上有什麼很深的感情,但男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並不需要整天貼貼來維護。
現在的孫錦峰是八級,而且在大榕樹王周圍,他比一般的八級還要強不少。
但即使是這樣,在周行的面前也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可周行也並不會因此而產生什麼別樣的心思。
就像當年某位富二代說的:
我交朋友從來不看他有沒有錢,因為反正都沒我有錢。
「既然上面還有路,那我就還是想去外面看看更新奇的東西。」
孫錦峰的眼裡泛起了久違的光芒。
他晉升八級的時候留下了很深的後遺症,他對自己的道路產生了懷疑和絕望。
雖然他有實力,但失去了目標也就失去了道路。
周行微微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想要走出這個世界,就要掙脫對世界能量的依賴。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從前的人類雖然在太空里也走不遠,但多少還可以依靠人工制氧勉強把頭伸出去。
可現在的人類離開了世界能量之後幾乎是寸步難行。
哪怕是九級強者可以飛出去,但外界的能量和這個星球的能量一旦不兼容,那等他們體內貯藏的能量消耗殆盡之後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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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此時此刻,這個世界上成功入九的人也寥寥無幾。
想要入九之後再斬破自己和能量晉升到【世界級】···
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周行自己雖然晉升到了世界級,自己即世界。
但他的力量也只是來到了【改變】和【毀滅】
距離下一步還有一段距離。
下一步被他命名為——
【創世級】
·······
錦城。
心靈看了一眼神色依然有些呆滯的父母之後轉頭望向聶正:「還有機會嗎?」
「我很難給你保證,要知道能不能恢復人類的記憶外力是很難強制干預的,除非你去求他。」
「那我去求他。」
冰川解凍之後他立刻就離開了。
因為從理性的角度分析戰場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他是神性的九級,世界能量的修復對他的助力是最強的,所以在場眾人他也是恢復最快最好的。
心靈直接朝著鹿城方向飛了過去,到鹿山的半山腰才停了下來。
「過來吧。」
得到周行的許可之後他才移動到鹿山山頂上。
「我的父母,需要你的幫助。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心靈看著周行。
【任何代價】被他說得好像只有幾分幾毛一樣尋常。
「你父母的問題,聶正以後自然可以解決。」
周行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對站在旁邊的心靈說:「如果你能等,那你今後就是勉強自由的,但是如果你不能等,那你會被我囚禁一輩子。」
「可以。」
心靈想也不想立刻就回答了。
周行聞言睜開眼睛轉頭對一旁的夜鳶的說:「你去吧。」
「是。」
夜鳶聽到周行的話之後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遠處,除了沈星之外的其他人都有些吃驚。
他們沒有察覺到任何能量波動。
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空間型】的異能。
陶清和祝小曼一起看著夜鳶消失的地方,又一起望向沈星。
「她的事,你們別打聽。」
「啊?」
「嗯。」
兩人一起回答,但答案卻各不相同。
陶清想了一下之後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了,但祝小曼的心裡卻大感震驚。
周先生的那個侍女···
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七級,而且從美洲回來失憶了很長一段時間。
為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詭異了?
可星姐說【不要打聽】。
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事情。
「別想了,」沈星點了點桌子:「等你們哪天到九級了,就知道了。」
只有到了九級,才有一絲進入十級的機會。
在那之前,知道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意義。
可能還會造成無形的壓抑和恐慌。
甚至有可能摧垮他們原本的信念。
······
聶正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夜鳶,看著她輕而易舉地就恢復了心靈父母的記憶。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的妻子已經懷孕好幾年了。
那個還未看見光明的胎兒——正在失去生機。
如果不是他在拼命維持,恐怕早就夭折在妻子的腹中了。
他本想請夜鳶幫忙。
但轉念一想,周行不會不幫他,可周行既然可以幫,又沒幫。
那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夜鳶離開之後聶正輕輕撫摸著妻子的小腹。
胎兒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9-10:回來的有點晚,而且頭暈,明日四更補,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