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麼了?」
傅昱和翟宇墨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我想起那個人名從哪見過了,是陸大哥,陸袁說的」
陸袁之前在她面前只提過一嘴沒深入的說,她當時也沒問,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
翟宇墨看向陳景初,「你剛才說陸袁在哪來著?」
陳景初擦著嘴說道:「跟在北淵哥身邊呢」
他們點的飯菜好了,傅昱和翟宇墨兩人起身把飯菜端過來。
傅昱把筷子遞給她,「不著急,先吃飯,」
「嗯,」
飯後。
翟宇墨開口道:「我去尋一下他們,你們先回家吧,」
陳景初看向他,「你知道北淵哥他們在哪嗎?」
「你跟著我去.」
「嘖」他跟著翟宇墨一起站起身,路過傅曉身邊的時候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髮。
傅昱看向傅曉,「我們回家吧,」
「大哥,你跟我去趟百貨大樓吧,去買點東西,」
「行,走吧,」
兩兄妹買完東西回去,已是下午三點左右,到家的時候葉北淵等人已經回了家。
站在院子裡正和翟宇墨說些什麼的陸袁回頭沖傅曉笑笑:「小小,好久不見了,想我不,」
傅曉笑著走進院子,「你最近不是有任務嗎?」
「任務完成了,路過這邊正好看到葉大哥,」陸袁笑著說道,又想起剛才翟宇墨說的話,問道:「宇墨說你找我.」
「嗯,我們查案卷記錄的時候在其中一篇里看到一個人名,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這個人,好像是叫蘇齊明?」
陸袁皺眉,點頭,「我是說過他,」
「可,這個人已經失蹤很久了」
「什麼叫失蹤很久了?」傅曉雙眸驟然一沉,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關鍵點。
就在這時,葉北淵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陸袁,過來坐著說.」
他從房間走出來,坐在堂屋客廳前,看著下面坐著的傅曉,「說說,什麼人名,怎麼回事,」
「中午我們不是在查那些案卷記錄嗎,其中一個報案人的名字之前聽陸袁說過,」
葉北淵的視線落在陸袁身上,等著聽他開口。
陸袁看向傅曉,「我記得是我們從港城回來那段時間,我回單位復職,翻找任務記錄的時候看到了這個蘇齊明的報案,他不止在派出所報過失蹤案,我們部門他也找過人,」
「一個失蹤案,好像到不了你們部門吧,」
他撓撓頭有些為難的看向葉北淵,語氣艱澀的開口:「有些關係」
葉北淵淡淡開口:「接著說。」
這些事避免不了,他也不會在意。
「我大致掃了一眼他的案子,聊天的時候在你們面前說過一句,」說這句話時,他看了看傅曉和翟宇墨。
傅曉點頭,「我也是才想起來,」
「為什麼說他失蹤啊.」
陸袁嘆了口氣,「上次我們開會,匯總案子的時候,他的那個親戚說的,這個蘇齊明已經很久沒有問過他案子的事了,他回蘇家看了,家裡也空了好久,」
「問了鄰居,說是出去找孩子去了,一直都沒回來,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在哪」
他看向傅曉,「你們要查什麼案子。」
傅曉垂下頭,「人販子」
葉北淵看向她,「案卷上查不到任何線索?」
她搖頭,「嘖,這該死的人販子這麼找是找不到的,除非他們主動出來。」
陳景初出聲反駁她,「他們又不傻,直接走出來讓你抓.」
傅曉垂著頭思考著拿自己當誘餌能不能釣出這些該死的玩意兒。
她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葉北淵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臉上露出抹笑,「行啊,那就按照你的法子試試,」
說完這話後,他看向陸袁,「你暫時先別回京,跟著她,」
陸袁點頭。
葉北淵看向翟宇墨和傅昱,「你們明天跟著我去一趟省里,有些事要你們做,」
兩人點頭應下。
各回各房後,傅昱不放心的敲響了傅曉的房門,她打開房門,沖他調皮的笑笑,「大哥,你就放心吧,若真是遇到人販子,該害怕的不是我」
傅昱輕笑:「我本來也不是擔心你的安全,」
他壓低了聲音道:「我的意思是,真的遇到人販子,記得,他們得回派出所接受審訊,」
聽出他的意有所指,傅曉撇撇嘴,嘟囔道:「知道了,」
傅昱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早點休息,」
「嗯,大哥晚安,」
回到房間,跟他睡一房的陸袁笑著開口:「有我在,小小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傅昱沒過多跟他解釋,笑著道了聲謝。
次日,一大早葉北淵便準備出發去出門,傅昱臨走前敲了敲傅曉的門,聽到裡面迷迷糊糊的回應聲,他柔聲道:「哥出門了,你記得我說的話,」
「好,」
小聲回應了他後,傅曉又迷瞪瞪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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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已是早八點。
她身上穿了一身半舊的衣服,打開房門走出去。
院子裡正在鍛鍊的陸袁回頭看她,「你真要去釣人販子?」
傅曉聳肩:「北淵哥也不知道忙什麼,都不帶我,我總不能玩吧,」
「試試唄,萬一就撞上了呢,」
她四下看了看,「姓陳的呢?」
「跟著一起去了,」
「嘖,他那個腦子去了能做什麼,」傅曉挑了挑眉:「陸大哥,走了.」
陸袁跟在她身後走出院子,鎖上門後把鑰匙遞給她,由她放進包里,「去哪啊,」
「火車站是人販子常去的地方,」
來到火車站後,她沖陸袁使了個眼色,他笑著走遠了,傅曉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半闔著眼閉目養神。
怎麼說呢,開了半天的精神力,只抓住幾個扒手,人販子的影子都沒見著。
陸袁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前段時間打擊人販子的力度大了點,我估計他們會沉寂一段時間,很難出來頂風作案,咱不浪費時間了好不好,」
傅曉偏頭看他,「為什麼覺得是浪費時間?我們抓住了小偷不是嗎,」
再說,她根本不是等他們上鉤,她一直盯著四周來著,只要動靜不對她就會多觀察。
「也是.」他的聲音含笑,「你的眼神真准,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小偷的,有時候我都看不出來,」
「呵.」她冷呵一聲走在前面,「這你可學不來.」
四月的天褪去春寒,連風都跟著溫暖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連著做了三天的無用功,現在就連扒手都找不到了。
陸袁調侃:「我們兩個降低了犯罪率,」
「一點都不好笑,」
傅曉沖他翻了個白眼,「走吧,陪我去那邊的小店吃點餛飩,」
她說的不是國營飯店,而是火車站附近開的一個小攤位,現在情況不同了,政策慢慢變好,做生意的人也明目張胆起來。
攤位比較小,只是支了幾個小桌子擺了一排,因為緊挨火車站,生意很好。
傅曉和陸袁兩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空位置,只能跟人拼桌,點了兩份餛飩。
等飯期間,她百無聊賴的觀察四周的環境。
一陣嬰孩的哭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回過頭看向對面的一對夫妻和孩子。
跟他們拼桌的是一對夫妻,那個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兩三個月左右的嬰兒。
現在哭喊的正是這個孩子。
傅曉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一幕,聽著孩子的哭喊聲,女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垂首吃著面,反倒是男人手忙腳亂的哄著孩子。
直到男人拽了拽女人的袖子,她才有了反應,吃麵的動作微頓,抬頭看過來。
「看」到孩子哭,她臉上這才浮現急色,伸手抱過孩子,放在懷裡輕哄著。
她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耳不能聽,口不能言!
孩子的吵鬧聲太久,周圍吃飯的人有人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男人起身沖大家歉意的彎腰笑著。
他從包里拿出一支鉛筆,還有一張紙,在上面跟女人寫著什麼。
女人一邊哄著孩子一邊看他寫的內容。
看完後她點了下頭,拿起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
餛飩上桌後,傅曉垂首開始吃飯,眼睛的餘光一直關注著對面的夫妻。
見他們要起身離開。
他們帶的東西很多,男人身上幾乎都掛滿了,女人走在他身後抱著孩子,背上也背了不少東西。
陸袁看著她一直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笑了笑,「放心不下?」
「嗯,去幫一下吧,」
傅曉起身跟了上去。
陸袁也嘆息著放下只吃了一半的碗,把錢付了之後,跟在她後面,「我剛才掃了一眼,他們應該是要去醫院,」
他們帶的東西很多,又是步行,傅曉兩人很快就跟上了兩人。
陸袁上前表示要幫那個男人拿行李時,男人有些膽怯的看了他一眼,連連擺手表示不用。
他講的是廣西這邊的家鄉話,傅曉聽不懂,但陸袁能聽懂幾句,也能回幾句,算是跟他搭上了話。
幫著他們一路來到醫院,女人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但傅曉兩人幫助他們的舉動她是能看出來的,微笑著沖兩人點點頭。
本來是打算到醫院就走的,可男人是第一次出遠門,女人又不能說話,兩人跟醫生溝通都是問題,於是傅曉兩人又待了一會兒。
繳費時,陸袁見男人掏出來的錢不夠,又墊了一張錢進去。
回到病房,男人跟女人說了他墊錢的事,女人連忙攬住要走的陸袁和傅曉,一個勁的比劃手語。
陸袁雖然看不懂手語,但也知道她是要還錢,無奈一直擺手想要掙脫她。
「不用了,就五塊錢,」
可女人依舊不鬆手,應該是覺得拉一個男孩子不太好,改為拉著傅曉。
她看懂了她的手語,應該是要寫欠條,這麼一直拉扯也不太好。
傅曉給陸袁使了個眼色,表示讓她寫吧,他們不找她要不就行了,反正她也找不到他們。
女人把寫好的借條放到陸袁的手心,這才放了他們走。
走出病房來到醫院走廊的時候,他打開看了一眼,笑著說:「豁,兩口子的名字都寫上去了,還有這字竟然還不錯,」
「是嗎?我看看,」
傅曉勾頭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她的眼神瞬間變了。
表情變得很嚴肅,直接從他手中奪過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