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和翟宇墨回來的時候,聽到裡面兩人大聲爭吵的聲音,連忙推門走進來,「怎麼吵起來了?」
傅曉抱臂冷哼:「他胡說八道」
傅昱眯眼看向陳景初,「他說什麼了?」
「他說自己比沈行舟長得好看」
「這」確實是胡說八道了。
翟宇墨沒好氣的開口:「陳景初,你多大人了還這麼.不理智,」
陳景初瞪大了雙眼,見他也這麼說,氣呼呼的開口:「她說的長得像個窩瓜」
傅曉輕嗤:「窩瓜都比你水靈」
「你.你你。」陳景初指著她,手都開始發顫。
「怎樣?」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翟宇墨拉著他往後扯,陳景初嚷嚷道:「欸拉偏架是吧.」
傅曉直接沖他做了個鬼臉.
.
等兩人都安靜下來之後,傅昱才笑著說:「吃飯了嗎?」
傅曉道:「吃過了,怎麼就你們兩個回來了,北淵哥呢,」
「他中午不回來,跟著葉家幾個人一起去吃飯了。」
翟宇墨看著她輕笑:「你們兩個聊什麼呢,怎麼會吵起來?」
對哦,剛才他們倆最開始聊的什麼來著?
傅曉看向陳景初,他沒好氣的說:「說我轉系的事呢.」
「想轉就轉唄.」
陳景初弱弱的開口:「我怕我爸不同意,」
「你想多了,」翟宇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陳叔在你高考前就說了,只要能考上大學就行,至於學什麼,隨你,是你自己當時非得跟我一樣,所以報考的京大政法系,」
翟宇墨這麼一說他也想起來了,當時他爹之前還問過他,是不是真的確定自己想學政法,當時他也很無所謂,所以就隨便點點頭。
他錘了錘頭,「那我轉學什麼呢?」
「呵」傅曉陰陽怪氣的斜睨了他一眼,「你這腦子啊,適合養豬,畜牧專業適合你」
翟宇墨和傅昱都笑了起來。
「好了,不鬧了啊,我們還沒吃飯呢,出去吃點飯?」
傅曉看向傅昱,「大哥,我們剛吃過飯,你們去吧,」
「行,你們倆別鬧了哈,」
他們倆走後,傅曉也沒跟陳景初再吵,直接回了房間。
身後的陳景初撓撓頭,悶聲道:「畜牧專業?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個專業都是學什麼的啊?小小?」
抬頭看見已經沒人了,他唉聲嘆氣也回了房間。
待傅昱兩人吃飯回來,傅曉再次從房間走出來,「大哥,你們中午去做什麼了?」
「去派出所看看有沒有人販子的線索,」
「查到了嗎?」
傅昱搖頭又點頭,「市里還挺細心負責的,派出所內匯總了各個縣的報案記錄,挺多的,但人販子抓了一個又一個,還是有孩子和女人丟失,所以」
傅曉皺眉:「所以說根本沒查到根上」
「差不多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買走了那幾個女孩,」
翟宇墨看著她溫和的笑著:「總能查到的.」
傅曉懨懨點頭,「你們要出去嗎?我要跟著一起,」
「行,那再去深挖一下那些線索?」
「走」
.
邊境訓練區。
沈行舟完成了每日必做的事,準備返回住所時,聽到一陣喧鬧聲。
他循聲望去。
便看見場內正與人比拼木倉法的葉北洲。
舉手投足之間,好一個自信張揚,往極端了說。
甚至可以算得上自負和狂妄。
沈行舟眼睛微眯,犀利的眼神緊緊鎖著他。
感受到異樣的目光注視,葉北洲敏銳的視線掃過來,看到是他,輕佻的朝他一笑,轉身又去與他人攀談。
沈行舟轉身回了住處。
葉北洲來的時候他正用簡易的瓦罐煮麵吃。
「多下點面,我也沒吃呢,」
沈行舟抬眸看向他,「原來你交朋友,都是用的這樣的方式?」
葉北洲勾了勾唇沖他挑眉:「嗐,跟他們這些人打交道,就一定要比他們更狂,要不然壓制不住,」
「等我跟這些老油條打好關係,我會給你出氣的哥們,」
沈行舟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輕笑:「我用得著你給我出氣?」
「那些找我麻煩的人,最後吃虧的是他們」
「這我當然知道,」葉北洲隨意的揮揮手,「那是你厲害,但是他們敢這麼對你,那就是在打我的臉,我若是什麼都不做,那不成軟蛋了,」
「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太高調了,但是有些人,不狂點,他們會覺得你弱,」
尤其是那些在這裡待的時間長的人,你太軟太面,他們會覺得你沒熱血。
沈行舟垂眸撿柴,「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嗯,放心吧,」
麵條煮熟了,他盛了一碗放在葉北洲面前。
「這地方雞蛋是有點奢侈,但是也不至於連個野菜都沒有吧,你這乾巴巴的鹽煮麵條,都吃一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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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舟冷嗤:「你愛吃不吃,我這隻有這個.」
葉北洲笑著垂首開始吸溜麵條。
吃完後他放下碗,輕笑道:「等我回去讓人給你送半籃子雞蛋,這邊人獻殷勤送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沈行舟把碗和瓦罐一起放在那邊的水桶中,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別往我這邊跑了,」
葉北洲從旁邊抓了根狗尾巴草放進嘴裡叼著,閒閒開口:「怎麼?」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他隨意的躺在地上,抬頭看天,聽了沈行舟的話,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那你注意安全,」
沈行舟清洗好後,起身走進屋內,拿著一封已經封好信封的信遞給他,「幫我寄給曉曉,」
「現在離五月份還早吧,」葉北洲看著眼前的信,有些不解:「你這一去能用了一個多月?」
「幫我遞過去,五月份再給她不就行了。」
「行,」他接過信封,塞進口袋裡,在沈行舟的注視下還拍了拍,「你放心吧,丟不了,」
「嗯,謝啦。」
廣西。
傅曉和傅昱等人翻看了幾天的案卷記錄。
「咦.」
她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了?」其他兩人看向她。
傅曉把其中一份推給兩人,「這個報案人的名字,有些眼熟,」
傅昱搖頭表示不認識,翟宇墨微微蹙眉,他有些印象,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他抬頭看向傅曉,「你還記得在哪聽過嗎?」
傅曉雙手支著下巴,在腦中回想著。
但當時應該只是隨耳一聽,所以現在想也想不起來了。
她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想不起來了,」
傅昱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沒事,去查一下這個人就行了,」
翟宇墨抬手看了下時間,「時間不早了,先去吃飯吧,」
三人站起身走出房間。
「哎呀大哥,你別總揉我頭髮,亂死了.」
傅昱悻悻收回手,「你頭髮該理了,」
「不理,別人理不出我想要的效果,」
他無奈笑著:「那你總不能為了個頭髮專門回趟大山村吧,」
「要不我給你剪?」
傅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走的更快了。
走在兩人後面的翟宇墨輕笑著從她頭上收回視線,頭髮炸毛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從剛才起他的手就一直蠢蠢欲動。
想跟著傅昱一起揉揉她的頭。
但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他也不敢做。
因為他不想再看到她警惕的眼神了。
從他對傅曉說過喜歡後,只要他一伸手做出想要觸碰她的動作,她就會躲開,並用那種警惕又警告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明明陳景初也曾做過的事,他卻不行。
「宇墨,走快點.」前面傅昱回頭看他落下他們一大截,出聲喊道。
「好.」看著女孩的背影,他輕聲應道。
他不後悔告訴她,若是不說,她怎麼會知道,有一個叫翟宇墨的男孩,心裡有過她呢。
她只會當他是鄰居,朋友。
不會待他有任何不同。
可他心裡的那些喜歡,藏一輩子?
豈不是太痛苦。
就像現在,她對他有芥蒂。
可畢竟待他和陳景初等人是不一樣的。
少年人的朋友,等長大後,若是分別離開,總有一天,她是會忘的。
可現在呢,她永遠都忘不了翟宇墨這個名字了。
三人剛到飯店門口就看到坐在飯桌前大快朵頤的陳景初。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景初抬起頭看到他們,招招手,「你們來了」
「我剛回來,你們是不知道,北淵哥去的那地方有多偏,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餓死我了快,」
傅曉笑著坐在他對面,「那怎麼你自己在這吃,他人呢?」
「哦,北淵哥跟市裡的一個什麼領導來著,跟他們一起吃飯呢,我就自己來了,」
傅昱去窗口處點完飯坐過來,看著他問:「他身邊沒跟其他人?」
陳景初笑著說:「怎麼可能呢,若是沒其他人我怎麼敢自己回來,」
「我們遇到陸袁那小子了,他跟著呢,」
「陸袁?」翟宇墨問道:「他怎麼會來這邊?」
「這我就不知道了,」
傅曉腦中忽然閃過什麼,她思索片刻,拍了一下桌子,「我想起來了」
「咳咳」陳景初從面碗中抬起頭,「你嚇死我了,一驚一乍的,想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