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失蹤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南區,一開始人們並沒有把它當回事,以為他會是喝得醉醺醺的隨便找了個垃圾桶翻進去結果出不來了。
直到他們發現今天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個周五。
警察局。
「我們翻遍了垃圾箱,甚至多洛斯基夫人那裡都去了。」Tony負責任的回答Fiona,儘管他的眼神時不時瞥到一旁的Stella身上。
Fiona一直焦急的踱步,聽到Tony的話後,一個箭步走過去:「可今天是周五!」
「這個月最後一個周五?」Tony後知後覺,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發現一具無名屍體………死於酒精…中毒……」
Stella猛地抬頭注視著播放的新聞報導,語氣不穩:「不會吧Fiona…」
Debbie因為聽到霍莉告訴她車站站台有一具疑似Frank的屍體而哭得全身抽搐。
Lip因為Kavin的小氣拒絕再為他做稅務計算,這讓Kavin大驚失色,連忙挽留他並竭力提供昨晚關於Frank的消息。
他提到了Steve。Lip很警覺,立馬回家質問了Steve。
「昨晚你在艾萊柏酒吧和Frank說了什麼?」
面對Lip犀利的問題,Steve肉眼可見的不自然,他支支吾吾的回答:「我只是道歉…」
Fiona感到疑惑:「你為什麼要去那裡?」
「只是道個歉Fiona,為我粗魯的行為…」Steve怕她多想急忙為自己辯解。
Stella並沒有錯過他的一些小動作:摸鼻子,撓腦門,她追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你們說了點什麼?我以為你會把他送回來——因為你的歉意。」
「ehn…」顯而易見,Steve一句都沒答上來,他躲避著在場的加拉格們的目光。Jesus!他不知道,他以為Frank對他們來說無足輕重,甚至會為他的失蹤感到輕鬆。
Fiona也醒過神:「所以呢?Frank去了哪裡?」
「…Canda。」他無法再保持沉默。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Fiona悲憤的攥緊拳頭打向他:「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竟敢插手我的家事?!!」
「他是我們的父親,你憑什麼那麼做!」
Stella冷漠的直視倒地的Steve:「他以為他是救世主,正義感爆棚。」
無論如何,Frank沒死,縈繞在加拉格周圍的不安也終於消散。
確認過後,Steve和Kavin開車去多倫多接Frank回家,安全回到南區的Frank一時成了南區人的飯後談資。
Frank一邊往袋子裡裝著衣服,一邊對Fiona說:「那個小子還在門外嗎?」
「我想他還沒有走遠。」
「趕快讓他滾蛋,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能想像嗎?我一睜眼在一個從沒見過的公園裡面,馬的,我要凍死了。」
「我會告訴他的,但是你不許再打我的孩子。」
「什麼?我不——」
「是的,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任何一個,不許再打他們,否則下一次黛米要殺你的時候我不會攔著她。」
「ohoh」Frank停止拿衣服的動作,直起身向Fiona抱怨道:「瞧瞧那個小悍婦,總是偏袒著那個紅髮傻瓜。」
Fiona收起笑容:「Really?」
Debbie這時拿了一瓶啤酒過來:「這是加拿大的酒。」
加拿大讓Frank抓狂:「拿走!我不想再聽到關於加拿大的任何東西!」
Stella在看到Frank平安回來後鬆了口氣,繞開歡呼的人群,她一路小跑跑到了Mandy家並敲響了她的家門。
「嗨Stella,我以為你要過一會才來呢?Frank還好嗎?」Mandy開門看到她一臉驚喜。
Mandy後退幾步,在Stella進門後關上了門。
「沙發隨便坐,汽水還是?」
「隨便,我以為你是有急事才會給我打電話要我來你家。」Stella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Mandy拿了罐汽水,坐在她腿邊遞給她:「我想和你弟弟約會。」
噗—磁—
清脆的汽水聲在Stella的怔愣中迴蕩在客廳。
「…認真的嗎?」
「Yes,我很喜歡他。」
「僅僅因為他在課上出手相救?」
「不只是這樣,我發現他各方面都很優秀。」
可他不會喜歡你的,傻姑娘。
Stella看著露出幾分含蓄的Mandy感到悲哀,因為他們性。。取向撞了。
她盡力暗示Mandy:「也許他不會喜歡——我是說,」Stella詞窮得打起手勢,「性,性格?」
Jesus,她沒法對Mandy那雙信任她的眼睛說出真相。Stella泄氣的塌下肩膀。
Mandy撞了撞她:「所以,你同意了嗎?」
「什麼?」Stella沒反應過來,「你在詢問我的意見嗎?」
「當然不」Mandy得逞的笑著,「提前告訴你一聲以免日後我們相處會不自在。」
得了!Stella氣鼓鼓地將自己扔進沙發的抱枕里,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悶死自己,這樣就不用面對不久之後的壞局面了。
就在Stella繼續悶死自己的想法時,一個男孩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人時,他不解的看向Mandy:「你為什麼要把屍體帶回家?還放在客廳里?甚至是沙發!」
Mandy無語的翻白眼:「她是我的朋友,Stella Gallagher.」
而Stella在聽到耳熟的男聲時一下子僵直了身子,仿佛想起了可怕的記憶。一瞬間她已經能夠想像出Ian被Micky暴揍的畫面了。
拜託,那可是南區小霸王。
Ding——
Ding——
Stella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嗨威廉」
「你的報酬到了,黛米。」
「給了多少?」
「1000美元」
「Cool!」Stella驚詫得歡呼,「誰當了那個冤大頭?」
威廉對她這副笑嘻嘻的反應感到無奈:「藝術是無價的,Stella。」
電話一頭的Stella壓根沒聽進去,仍舊陷在1000美元的好消息當中,「我掙了1000美元呢!整整1000美元!這下好了等Ian被揍完我就可以帶他去醫院了。」
「什麼」威廉沒跟上她的腦迴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Stella扯開了話題,「我什麼時候去取呢?」
「事實上,我正是為了這個問題打的電話。」
「Knock,knock。」
門從裡面打開,Stella說:「我來拿我的1000美元。」
威廉將錢遞給她,Stella低頭裝進口袋收好,威廉趁此提醒她:「要進來坐坐嗎?——那位買家也在裡面。」
Stella疑惑的看向他,威廉解釋說:「他是我在倫敦的一個朋友。」
「你讓他買了我的畫?」Stella看上去有點惱火。
「不,事實上是他主動買的並且提出見你一面。」威廉連忙說清其中的緣由。
Stella冷靜下來:「倫敦?你的朋友是一位英國人。」
威廉無奈:「我也是英國人,斯黛拉。」
「什麼?」Stella不解,「damn it ,原來你是英國人,怪不得你說不好water這個單詞。」她開玩笑說。
威廉再次邀請Stella:「坐一會吧,和他聊聊
天。」
Stella走進客廳,看到了那位買家。
他的眼神太犀利以至於他們視線交匯的一刻,Stella控制不住盯著他的眼睛看。
她知不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發覺那雙眼睛逐漸漫上笑意。Stella恍然回神,下一秒羞愧讓她忍不住埋頭,求助的瞄向威廉。
可威廉像是沒注意到Stella的窘迫一樣,介紹兩人相互認識。
「艾倫,這是Stella Gallagher,你一直想見的那位畫家。」
「Stella,這是艾倫 克里斯,他出錢買了你的作品《凌亂》。」
那個名叫艾倫的英國男人紳士地向她問好,Stella點頭:「你好,克里斯先生。」
「你看起來和你的作品如出一轍。」低沉性感的聲音攻略著Stella的耳朵,等到她反應過來說的內容時,艾倫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一雙寬大溫熱的手梳理著她因為奔跑而亂糟糟的頭髮,Stella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兒,於是她只好把視線放在他身後的收音機上。
不過,很快她的小心思都沒了。
「所以她是你拋棄妻女的原因嗎?」
「什麼?」這是Stella。
「什麼?」這是威廉。
Stella說不上來是憤怒更多還是震驚更多:「你結婚了?不對,你沒離婚?!」
「不,我可以解釋,」威廉急忙走上前來握住她的肩膀:「我離婚了,我保證!」
「我踏馬才不在乎!」Stella掙脫掉他的禁錮,想逃離這裡。但在看到氣定神閒當看客的艾倫時,她掏出那1000美元卯足了勁拍到他身上。
「咳咳」艾倫吃痛的彎下腰,接著在他詫異的目光中,Stella撓亂了剛理順的捲髮,挑釁說:「Tihis is me!」
Stella落荒而逃。
她的確不在意威廉的婚姻,她在意的是威廉的隱瞞,以及那個男人嘲諷的語氣。
Stella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後悔剛才的做法了,她就應該一人一拳然後挺直腰板離開那裡。
「嗷——」Stella懊悔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環顧四周卻發現了Frank,他正在激烈的朝坐在他身旁的路人訴說著自己身為七個孩子的父親的不易。
她猶豫著上前,在Frank只顧著抱怨時。
「原來你這麼偉大,Frank。」Stella涼颼颼道。
Frank被嚇了一跳:「shit,」在看到是Stella後鬆懈下來:「是你啊小母夜叉。」
Stella禮貌的趕走了路人,在他身邊坐下。這似乎是第一次只有他們兩個的談話。
「加拿大怎麼樣?」
「那裡的妞不錯。」
Stella笑了:「看來你脫敏了。」
Frank說:「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really?」
「yeah…」Frank看向她,「你出事了嗎?」
Stella聳肩:「小麻煩,」她試探問道:「後天是我和lip的家長談話,你會出現嗎?」
老實說,Stella是希望Frank到場的。
意料之中的,Frank表示拒絕。讓她沒想到的是Frank強烈的抗拒。
「學校,學校壓根就不適合我。」
「可你說過你以前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而且就只是單純和老師聊聊天,我和lip的成績很優秀。」
「是啊,這是我的功勞,你們遺傳了我的基因。我還沒和你們討要什麼,你們就不必要求我去做點什麼了。」
Stella無語:「真的嗎?討要?」她打算放棄這個話題,「你取到錢了嗎?」
「當然,」Frank回答迅速,Stella深深嘆了口氣:「好吧,那再見Frank.別再走遠了,我們會擔心你的。」
說完,她起身離開。Frank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嘴唇挪動,最終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