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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咋的,你這是剖過腹啊

2024-08-12 10:32:42 作者: 焚書坑己
  「這是……」

  伸手拾起腰牌的那一刻,敖烈瞬間就變了臉色。

  這正是隱世敖家的身份牌!

  難道說……

  敖烈頓覺背脊發涼,冷汗噌噌直冒。

  他沒敢繼續往下想,連忙制止住準備繼續上刑的狗腿子。

  迅速鬆開綁在身上的麻繩,一把將塞在敖四海嘴裡的臭鞋拽出。

  「咔嚓~」

  過於心急,下手沒輕沒重,硬生生將人家僅剩的兩顆門牙也給帶了出來。

  「嗷~」

  劇痛讓昏厥過去的敖四海,當場疼得清醒過來。

  「你……真的是我四爺爺敖四海?」敖烈打量著對方,試探性發問。

  他離家多年,腦子裡對敖四海的印象早已模糊。

  再加上他此時已經面目全非,實在難以辨認。

  「爸!偶木油泥介羊滴鱉筍兒!!」敖四海紅著眼嘶吼。

  如若不是此刻虛弱至極,他定要將這大逆不道的畜生,按在地上狠狠教育一番!

  拿毒蜂窩塞進自家爺爺的褲襠!

  干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一點不怕挨雷劈是吧?

  「先別激動!你說什麼,我是真的聽不懂。」

  敖烈擺了擺手,對身旁之人吩咐說,「去,取紙筆來。」

  「是,大少。」

  很快,紙筆遞到了敖四海面前。

  「你說你是我四爺爺,可有真憑實據?」

  敖四海陰沉著臉,指了指對方手中的身份牌。

  意思,這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嗎?

  敖烈秒懂,還是搖頭說:「身份牌也有可能是你撿的,或者偷的、搶的……」

  馬幣!老子在你眼中,就那麼的無恥是吧?

  敖四海嘴角抽了抽,索性當著他的面脫下了衣裳。

  大手指向胸口的那條殘龍,又指了指他腹部那條猙獰的傷疤。

  「咋的,你剖過腹啊?」

  身旁那狗腿子,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泥踏麻響絲四爸?」敖四海赤紅著雙眼,捏緊拳頭,對著狗腿子哇哇又是一頓亂叫。

  此刻他是又氣又怒。

  想自己在天南時,是多麼的風光。

  走在外面,誰人見到,不得恭恭敬敬地低頭喊一聲『敖四爺』?

  現在呢?竟被一個螻蟻出言調侃!

  恥辱!

  奇恥大辱!

  「退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敖烈當即將身旁之人全都喝退。

  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地打量著面前的矮胖老者。

  確實,胸口那條殘龍丁點沒變。

  而他腹部那條傷疤,是自己小時候不小心給他劃的。

  但……這萬一也是假的呢?

  見敖烈還是面露狐疑之色,敖四海索性一把將其摟至腋下。


  相信那熟悉的男人味,會喚醒他丟失的記憶。

  「yue~」聞著那辣眼而又熟悉的狐臭,敖烈在這一刻終於信了!

  面前這個容貌身材大變樣的猥瑣老頭,真的是他四爺爺敖四海!

  就這上頭的味兒,絕對假不了一點!

  來不及道歉,敖烈掙脫束縛,張口就問:「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還有,三爺爺不是說好跟你一起來嗎?怎麼就你一個?」

  不提還好,想起認賊做娘的三哥,敖四海便渾身發抖。

  本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下,無奈被廢掉的恰恰是右手。

  左手寫出來的字,宛如雞刨一般,實在是難以辨認。

  最終敖烈只得暫時放棄,命人將其送進客房,又送去一大堆丹藥。

  直到一個時辰過後,敖四海勉強恢復了些許。

  舌頭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但某處受到重創,腫得跟葫蘆一樣,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讓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廢了。

  「嘻嘻~」見其八叉著腿兒,樣子無比滑稽,敖烈實在是沒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兒來。

  「龜孫兒!都是你幹的好事!你踏馬還有臉笑?家主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孽障!」

  眼見罪魁禍首還站在牆角偷笑,敖四海惱羞成怒,抓起身旁的枕頭便砸了過去。

  「四爺爺,您消消氣,我……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呀!」

  這狡辯,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畢竟那毒蜂窩,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敖烈親手塞進去的。

  褲腰帶的死結,也是他親手拴上的。

  「行了!我也沒工夫跟你慪氣。」敖四海老臉陰沉得仿佛要滴出墨來,

  他咬著後槽牙恨恨說,「你三爺爺不知中了什麼邪術,認一個賤婢做了親娘!就連我這條胳臂,都是那賤婢唆使,讓他給廢掉的!

  馬幣!老子真是越想越氣,越想……嘶~哎喲!越踏馬疼!」

  「啥玩意兒!?」聽著這番離大譜的說辭,敖烈瞬間就懵了。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四爺爺這條胳臂,竟然是被他的親哥給廢掉的!

  還有,認賤婢做親娘,又是什麼蛇皮操作?

  敖四海一眼便看出他心裡所想,重重地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不信!要不是親身經歷,老子也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可是他親弟弟!血濃於水啊!他怎麼下得去手的?」

  「等等~」敖烈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皺著眉頭問,「你說的那賤婢,她長什麼樣子?」

  「長得倒是挺像個人。」敖四海一邊回想,一邊說,「臉蛋精緻身材也不錯,穿一身惹眼的紅衣裳,就是心腸歹毒得要死……」

  「是她!」

  形容到這裡,敖烈立馬拍著桌子大叫起來:「這賤婢就是池雨!她定是得到消息,來半路截殺你們的!」

  「好一個蛇蠍婦人!」

  敖四海也跟著拍起了床板,哇哇大叫,「竟如此歹毒!老夫定要將其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

  下一秒,被牽動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敖四海立馬又化身為月夜豬人,嗷嗷豬叫起來。

  慘叫聲一道高過一道,敖烈聽得頭皮發麻,

  連忙岔開話題:「話說回來,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這次我寫回家族的密信,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

  「一定是鳳姝那個小賤人!」

  敖四海想通了其中的緣由,挫著大牙說,「她早與那個賤婢勾結在一起。」

  「鳳姝?誰啊?」

  敖烈心中早已對這個曇花一現的三妹沒了印象,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哼,還能是誰?」

  敖四海冷冷回答,「當年被家主獻祭的那個女人,你的親妹妹!她這是聯合外人,找我們敖家討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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