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排資論輩,那這貨豈不是該稱呼自己為太奶?
池雨在心中暗想:年紀輕輕輩分就如此之高,這感覺……嘿,挺爽!
「娘,這小比崽子誰啊?」
坐在地上,滿臉鍋灰的敖三山,仰著頭詢問。
「不認識,看他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搞不好是人販子,來拐你走的。」池雨搖頭,順手給這貨貼了個人販子的標籤。
「無恥賤婢!」
敖烈睜圓怪眼,大叫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那張破嘴……」
「混帳!膽敢侮辱我娘親大人,你找死!」敖三山勃然大怒,揮掌便要拍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回來,不要衝動!」池雨連忙出言阻止。
若是在此時殺了敖烈,只怕自己走不出太極玄宮。
要殺他,現在不是時機。
「可是……他侮辱您!」敖三山捏緊了拳頭,滿臉的不甘。
娘親大人受辱,若是當兒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與畜生有什麼區別?
這口氣,完全咽不下去!
「唉~」池雨眼眸一垂,一臉悽苦,「為娘已經被欺負慣了,忍忍吧。誰讓咱小人物,沒背景呢?」
「娘……」
一口一個娘叫著,那叫一個親切。
敖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語氣焦急道:「三爺爺,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個賤婢,怎麼可能是你娘?
你看她那年紀,給你當孫女還差不多!」
「哼!」敖三山衣袖一甩,鼻孔朝天,「無知小兒,我娘這是修煉了秘法,可永駐青春!而我,是因為有病。」
確實有病!
還踏馬病得不輕。
畢竟誰正常人,上趕著給人當好大兒的啊?
敖烈被他氣得有些肝疼,嘴角抽了抽:「這種鬼話你也信?
三爺爺,你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嗎?你姓敖,叫敖三山!位列我敖家七大長老第三!與她姓池的,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
「敖三山?敖家長老?嘶~好像是有那麼丁點的耳熟……」
敖三山眉頭緊皺,摸著下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見此情形,池雨大驚失色,連忙出言打斷:「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知道你有病,故意拿話來誆你!你忘了我對你的好了嗎?」
「是了!」敖三山點頭,冷眼看著面前的敖烈,「黃口小兒,還想誆我?我姓池!叫池老魚!是池家獨子!是家裡唯一的希望!」
池老魚?
這踏馬什麼鬼名字!
關鍵他還真就信了!
敖烈恨不得刨開他的腦瓜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豆腐渣還是狗屎!
以前怎麼就沒覺得,他有這麼傻呢?
「小兒,我勸你善良!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侮辱我娘,我不惜代價,也要教你怎麼做人!」
敖三山手指頭捏得噼啪作響,一副想要為母討回公道的大孝子模樣。
「你、你、你……」
敖烈屬實沒想到,三爺爺被這賤婢洗腦如此之深!
還想說什麼時,卻聽池雨一陣咳嗽,捂著胸口作痛苦狀:「兒啊,不要與他廢話!我哮喘犯了,咳咳……快扶我回房。」
「畜生!看給我娘氣的,你給我等著!早晚把你腰子擠出來,給我娘煲湯!」
敖三山指著敖烈大罵一番,趕緊上前,扶著池雨的胳臂,關慰說,「娘,您要不要緊?」
臥槽!
到底誰氣誰啊?
敖烈恨恨地一跺腳。
如此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
被人當兒子忽悠,也真是活該!
「大少?現在怎麼辦?」看著離去的兩人,身旁一狗腿子出言詢問。
敖烈沉思片刻,踏步追了上去。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把三爺爺帶回去!
剛剛自己的一番話,他明顯是想起了些。
只要自己再拿往事刺激,指不定他就能恢復記憶。
屆時,以他的性格,那個欺騙他的賤婢,將死無葬身之地!
眼見這貨跟個狗皮膏藥一般黏著不放,池雨立馬拉長了臉喝道:「沒皮沒臉了是吧?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哼!動手?」敖烈傲然看向對方,「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不是,你……」
「哎喲喂~這誰呀!這麼囂張?」
池雨話音未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人影出現在房頂之上,她舔著手中的五彩棒,戲謔地看向下方的敖某人,「她不敢,那我呢?」
韓千兒!
看清對方的那一刻,敖烈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女人,他是真的不敢惹!
說誇張點,見到她腿肚子就直鑽筋!
這時一直躲在人群後面的敖四海,不知哪根筋沒搭對,湊了上來,
嘴欠地來了一句:「你又是哪裡來的賤婢?毛都沒長齊,先學會裝比了?」
「四爺爺!」
敖烈臉色驟然一變,想要阻止,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讓他把這作死的話語說了出來。
下一秒,他默默往後退去。
心中暗暗祈禱韓千兒今天心情好,不會大動干戈。
關鍵不要殃及池魚,自己可是無辜的。
「賤婢?」韓千兒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敢這麼稱呼自己,
有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的臉,「老頭,你確定是在說我?」
「呲~」
敖四海嘴裡發出一道如同放屁般的笑聲,咂了咂嘴道,「不說你,難道是在說狗啊?哈哈,你們說是不……呃??」
話音未落,他猛然發現,敖烈與一眾狗腿子不知何時已經退出了百米開外,
頓時滿腦都是問號,「不是,你們退那麼遠幹嘛?」
敖烈沒有答話,仰頭看著天邊的那一抹殘陽。
仿佛在說——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就跟我搭話。
「老傢伙,你好像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啊!這,可是我的地盤!」
韓千兒從房頂一躍而下,下一秒,鬼魅般的步伐在敖四海眼前一晃。
還未反應過來,帶著草莓香味的五彩棒,已經敲中了他的腦門。
「啪~」
五彩棒碎裂的那一刻,敖四海腦袋也跟著開花,鮮血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
什麼鬼?
一顆破爛糖果,就能敲得我頭破血流?
我這洞虛強者是假的嗎?
就在他懷疑人生之時,韓千兒那白嫩的小手,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
唯恐她下死手,敖烈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大叫:「千兒導師,還請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