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院子裡待了一會兒,兩個人就在文芸的勸說下離開了。
即便是不喜歡這個女婿又能怎麼樣呢?
女兒都已經嫁過去了不是嗎?現如今女兒女婿兩個人舟車勞頓的。
她身體也不是什麼大病,自然還是讓兩個小年輕先回去休息休息了。
聞妗妗本來不想走的,母親生病已經不知道多久了,他這個做女兒的之前一直都沒在身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路博遠一直拉扯著她的袖口,滿臉認真的看著她,一整個莫名其妙。
或許是因為有什麼話不方便當著母親的面說出來吧。
聞妗妗只能他跟著一起走出了院門。
「妗妗,這個是煉虛道長繪製的符籙,能夠讓人延年益壽,待會,你找個時機貼在母親身上吧。」
聞妗妗有些震驚的看著他,且不說這東西究竟有沒有用。
這樣的稀有的東西,他竟然說給他們就給他們用了嗎?
如果這東西是在聞妗妗自己手裡的話,他她是絕對不會拿出去,給夫君那邊的人用的。
不過想來,這東西也不會是假的,提來,她們家也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了。
二來,路博遠都能把哈連喀什弄死,想要弄死母親是個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煉虛道長聲名在外,路博遠也不是個傻的,就算是真的要用這麼隱晦的害人方式。
也沒必要打著煉虛道長的名號。
聞妗妗伸手接過那張黃色的符紙轉頭就回到了院子裡。
看見才剛轉身出門去的女兒又回到屋子裡來,躺在床上的病弱美人眼中滿是疑惑。
「你怎麼又回來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還不快回去休息休息。」
聞妗妗走到床邊坐下,揮退了一直在屋子裡照顧的幾個婢女。
「嗯......娘,我這裡有一個好東西。」
他開口說話還是帶著幾分猶豫在的,畢竟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娘解釋。這個有些違背常理的事情。
「就是我手裡面的這個符紙,待會兒我貼到你身上之後,你可能會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等熬過去了,便能藥到病除。」
文芸看著他手裡那個黃色的紙張有些疑惑,怎么女兒出去一趟還開始搞這些假模假樣的東西了。
可是這畢竟是女兒的一份心意,反正貼在身上之後又沒有壞處,要貼就貼吧。
點了點頭,任由女兒把東西貼在她的身上。
可是等了許久,他也沒有女兒口中說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相反的,他甚至覺得胸口一直都有著的淤堵的感覺。現在。我已經消失不見。
貼在她身上的符紙卻從最開始略顯明亮的黃色逐漸變成了暗紫色。
肉眼可見的,文芸的氣色在不斷的好轉。
聞妗妗心裡有些激動,沒想到這東西效果竟然這麼明顯。
「妗妗,你還真別說,這東西貼上之後,我覺得呼吸都比之前順暢了不少。」
聞妗妗也笑了,滿臉的驕傲神色。
「這就對了,這東西可是桑南國一位赫赫有名的道長做出來的呢。」
「娘,這個道場的名字你也知道呢,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煉虛道長。」
「我跟你說啊娘,我們家寧兒可厲害著呢,再過幾年就要去煉虛道長手底下學東西了。」
看著母親的臉色變得好了起來,聞妗妗自然也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擔憂了。
心裡不再裝著事兒,不再懷抱著沉痛的心情,她的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文芸嘆了口氣,這個不爭氣的傢伙。
一個繼女而已,就當再有能耐,跟她這個繼母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傻丫頭啊,這才剛嫁過去多久,就說上我們家了。」
「那小丫頭就算再有能耐,終究也不是你親生的。」
聞妗妗一愣,那是他的外甥女兒,當然不是她親生的呀。
文芸沒注意到她的面色變化。
滿腦子裡都是將來那個小女孩變得特別有本事,之後,人家的生母又回來的場景。
想到這裡,她只覺得心口又有些淤堵了。
「你這傻丫頭啊,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好半晌,聞妗妗才回過神來。
像是想明白了她的母親剛才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不由得笑出了聲。
「娘,您誤會了,寧兒並不是博遠的女兒,是小妹的。」
思索了一瞬,像是怕她不知道小妹是誰一樣。
聞妗妗又開口解釋起來。
「就是良妃娘娘,寧兒是皇上和良妃娘娘的孩子。」
聽完他的解釋,文芸也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良妃的女兒不就是之前傳言是極其受寵的那個小丫頭嗎?
現在知道了,那丫頭並不是女兒剛嫁的這個男人的孩子。
她也就正視起了她,而並非還是帶著偏見的。
只不過剛剛那種場景,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作為女婿,進來總覺得有些不太妥當,也就帶著寧兒在外面等著了。
「對了娘,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他做我的夫君嗎?」
文芸疑惑的看著她。
她這話問的,真是有點傻呵呵的了。
她又沒去京城,怎麼可能知道事情的發展經過呢。
「哈連喀什,就是被他給……」
說著她抬起手比練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見狀,文芸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哈連喀什是被他給弄死的!」
「是啊是啊,我跟你說啊娘,我嫁進去路家,絕對吃不到虧。」
「原本我是想選擇那個帶兵來援助我們的小將軍的,那小將軍是博遠的二弟。」
「可是當時卻聽說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據說是一個女先生。」
聞妗妗垂眸,思索了一下當時的事情。
「要說她是個女先生吧,反正也沒說錯,但是二弟或許是怕爹娘不接受那個女子。」
「便給那個姑娘尋摸了一個假身份,可奈何那姑娘自己不爭氣,二話沒說自曝了。」
愛聽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聽女兒說起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文芸也來了興趣。
「其實爹娘也不是那麼迂腐的人,只是那女人處處小孩子氣,實在讓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