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
傭人們:「少主。」
向晚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聽到動靜後,便轉頭往門口看去。
幾天不見的冷瑾玄,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她眼中。
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臉上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起身朝他迎了上去。
「蒙西,你回來了。」
冷瑾玄的嘴角勾著一抹淡笑,溫柔地應道:「嗯,回來了。」
向晚蕎假裝關心地問:「你幾天都去哪了?打電話給你不接,發信息給你不回。」
為了演戲的真實性,這幾天她給冷瑾玄打了幾通電話,也裝模作樣地給他發了幾條簡訊。
不過冷瑾玄都沒有回她。
起初,她還以為是冷瑾玄發現了什麼異樣。
可莊園裡風平浪靜,顧景湛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沒有任何狀況。
漸漸地,她才鬆了口氣。
冷瑾玄唇瓣輕啟,溫聲回道:「去處理了一點事情,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那信息也不能回?」向晚蕎追問。
冷瑾玄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猛地拉入自己懷裡。
「想我了?」
向晚蕎點頭,暗含深意地回他說:「想啊,每天都在想。」
冷瑾玄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溫柔,然後轉移話題,關心道:「這幾天有沒有犯頭疼?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身體沒有不舒服,就是犯過幾次頭疼。」
向晚蕎回答得很從容,甚至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
冷瑾玄聽了,眼裡流露出幾分疼惜之意。
隨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丸。
「這是我讓雷蒙斯給你弄的止痛藥,每次犯頭疼的時候吃兩顆,能緩解一二。」
向晚蕎垂眸,目光落在他手上那個裝著藥丸的瓶子,然後不動聲色地將藥丸收下。
「謝謝你,蒙西。」
冷瑾玄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隨即輕聲提議道:「在莊園裡悶了幾天,要不要出去逛逛?」
向晚蕎有點意外,「你肯放我出去?」
「你是我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犯人,我沒理由一直困著你,不讓你出去。」
冷瑾玄這一反常態的樣子,倒讓向晚蕎警惕起來。
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冷靜,佯裝開心道:「那我們現在出去嗎?你陪我出去,還是……」
「我陪你。」
「那真是太好了。」向晚蕎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那我現在上去換件衣服,你在這裡等我。」
「好。」
向晚蕎輕巧地從冷瑾玄的懷抱里抽離,轉身,踩著歡快的腳步上了樓。
冷瑾玄緩緩收攏起剛剛摟過她的手指,像是在回味著屬於她的溫度與味道。
他勾起嘴角,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蘊著極為明顯的占有欲。
「怎麼辦?」他輕聲自語,「我現在不想放你走了,更不想把你還給顧景湛。」
向晚蕎回到房間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垂下眼帘,望著手裡那瓶藥丸,一股寒意自心底湧起。
緊接著,她迅速用手機給顧景湛發了條信息過去,然後換了身衣服。
冷瑾玄帶向晚蕎離開莊園後,又戴上了上次那副半邊面具。
來到布魯塞廣場的購物中心,冷瑾玄不厭其煩地陪著向晚蕎四處遊逛。
逛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向晚蕎便說累了。
聞言,冷瑾玄便帶她去餐廳吃飯。
向晚蕎趁機離開,說要去趟衛生間。
冷瑾玄並沒有太多的懷疑,只是派了兩個手下跟著她。
步入衛生間,向晚蕎正要從包里拿出手機,準備給顧景湛發消息。
不料,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顧景湛一身黑衣,頭上的黑色鴨舌帽帽檐低低壓著,黑色口罩遮掩了半張面容。
向晚蕎被嚇了一跳,「你……」
見狀,顧景湛立馬用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語:「蕎蕎,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向晚蕎抬眸,從鏡子的倒映中與顧景湛那雙深邃的眼眸對視。
她什麼都沒來得及想,轉過身,一把抱住了他。
顧景湛將口罩拿下,抬手回抱著她,臉頰貼在她耳邊,輕輕蹭了蹭。
「蕎蕎,我好想你。」
向晚蕎悶聲回了句:「我也好想你。」
兩人相擁片刻,便戀戀不捨地分開。
向晚蕎不再耽誤時間,趕緊切入正題。
她從包里拿出那個裝著藥丸的瓶子,然後取出一顆遞給了顧景湛。
「這是冷瑾玄給我的,說是治頭疼的藥,但我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成分……」
顧景湛瞬間明白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顆藥丸收起來,說:「回去我讓人查一下。」
「對了,你查到奸細了嗎?」
顧景湛輕嗯了聲,回道:「我們還查到了威廉的藏身之處,這幾天我們可能會有行動,所以……」
「你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向晚蕎握著他的手,擔心的情緒溢於言表。
「反倒是你,你一定一定要小心,不要硬拼,更不要讓自己受傷。」
顧景湛反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扯,將她再次擁入懷中。
「放心,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活著。」
向晚蕎抱著他的手緊了緊,「你答應了我,可不許食言。」
顧景湛輕笑,「好,不食言。」
短暫的溫存後,向晚蕎緩緩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好了,我要出去了,不然外面的人該起疑了。」
顧景湛卻拉住她的手,語氣泛著酸,「蕎蕎,我看見你給他買領帶了,我心裡不舒服。」
向晚蕎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我這不是演戲所需嘛。」
「那我也不開心,領帶這種東西怎麼能隨便買給別的男人。」
「顧景湛,你又開始無理取鬧了是不是?」
「蕎蕎……」
知道他又要開啟綠茶發言,向晚蕎當即用手捂住他的嘴。
「那也是花他的錢,只能算是他自己買給自己的。我給你買的那些,都是花我自己的錢,意義不一樣。」
顧景湛聽了,心情才好了一點。
他將她的手扯下來,依舊帶著幾分孩子氣,滿是不高興地說:「可我看見他抱你了,還摟你的腰。」
向晚蕎晃了晃他的手,哄著他:「好啦好啦,這都是演戲,不是真的。」
「可是他看你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是男人,這種事情一看一個準。
「那又怎麼樣?我愛的人是你。」
說著,向晚蕎仰頭,對準他的薄唇親了一下。
「別吃醋了,嗯?」
顧景湛勉強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