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溪邊,白冥墨正在處理帶回來的獵物。
這一次,又是一頭大野牛,還有一隻狼和一隻阿拉獸。
羊綿綿送他的匕首,在他的手上,已經熟練的運用自如了。
羊綿綿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蹲下,開門見山:「白冥墨你來到這部落,該不是身上有什麼秘密吧?」
羊綿綿的直接,並沒有換來白冥墨的回應。
他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而且已經熟練的將整頭牛開腸破肚。
「白冥墨你什麼都不跟我說,萬一是有一天,真的遇到虎族的獸人,我和幼崽該怎麼辦?」
羊綿綿見他不為所動,繼續追問。
這一次,她話音一落,白冥墨手中的動作一頓:「你現在和我也不是伴侶關係,就算遇到,也跟你沒關係。
幼崽你更別擔心,只要他們不露出白虎血脈,就不會有事。
不過,若是你遇到虎族,你這麼弱小,極有可能成為他們的食物,這才是你該擔心的。」
弱肉強食的道理羊綿綿自然清楚,根本不需要白冥墨來提醒她。
白冥墨這態度,確實讓她著急。
似乎書中,沒提到白虎血脈一事的講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在書的末尾,她不敢確定,所以她更著急。
「這道理我知道,也不用你提醒。
但幼崽也是我的幼崽,你是不是該和我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當初是你硬要讓我當你伴侶的。
如今,遇到的事情,就是你該承受的。」
白冥墨的話,直接將羊綿綿堵得啞口無言。
原主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確是強迫他們才促成了伴侶的關係。
白冥墨說得也沒錯,都是她活該,她這接盤俠,更是活該。
「不說拉倒,但你說話別那麼難聽!」
知道從白冥墨的口中,得不到什麼答案,還被澆了一盆冷水的羊綿綿,也不想搭理這雄性了,轉身就走。
那一堆的食物,她也懶得幫忙處理,現在她很生氣!
和白冥墨剛緩和一些的關係,現在又有到了冰點的感覺,讓羊綿綿很抓狂。
特別是知道自己和幼崽們未知的將來,即將還要面對更多更大的危險,她的心裡又是一陣迷茫恐慌。
回到木屋,生火做飯。
不管怎麼樣,白冥墨為了他們的生計,在外不要命的尋找食物,她也不該將他餓著。
帶著滿肚子怨氣的她,做了一鍋的肉湯。
還在石板上烙了一籃子的玉米餅,準備再烤點的,熊草就在這時氣喘吁吁的跑來了。
「綿綿,你,你快跟我走。」
熊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明顯剛剛因為跑得太快,有些體力支配過頭了。
「這麼著急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快,快,首領帶了個雌性回來,那,那雌性快不行了。」
一聽熊草這話,羊綿綿心裡咯噔了一下。
腦海中不自覺的,便是想起了首領,那年老色衰的伴侶來。
這雄性和現代的男人都一樣,只要有點權利,那都是喜歡年輕小姑娘的。
這首領該不會,也是動了那心思吧?
這事兒,白冥墨應該也是知道的,怎麼白冥墨回來,什麼都沒說?
不對,白冥墨回來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事兒,他們之間,現在根本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快不行了,找我幹什麼?
不是有獸醫在嗎?」
畢竟羊綿綿的醫術,在這獸世還沒被展露出來過,她一時有些疑惑。
「你以前不是巫醫的徒弟嗎?
獸醫看了,說那雌性的傷太重了,根本沒辦法救過來。
那是雌性啊,可以給我們部落生幼崽的雌性,綿綿你去看看吧。
還有那次,小浩溺水,都以為沒救了,可你不是將他救回來了嗎?」
見熊草著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那雌性是她親人呢。
羊綿綿只得點頭:「那你等我一下,以前從巫醫那裡拿到藥還剩一些,我拿上就跟你一起過去。」
熊草麻溜點頭,羊綿綿趕緊回了木屋,從空間中拿出一大瓶的金瘡藥,還有一些消炎藥,放在了一片樹葉中,才走了出來。
等來到部落中心時,羊綿綿就看到了首領的木屋外,圍滿了獸人。
熊草嚷嚷著「讓開」,獸人們主動開道,羊綿綿備受關注的進入了首領的木屋。
一進來她就看見獸皮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渾身血污,看不清膚色和五官,昏迷不醒的嬌小雌性。
旁邊首領的伴侶正在用清水,擦洗著她臉上的血,只是血跡凝固,似乎有些難擦掉,還不得不小心翼翼,看得羊綿綿都是一陣瞳孔緊縮。
「這是被野獸咬傷的?」
羊綿綿的聲音,驚得首領一個回神,急忙看向了她。
「綿綿你來了就好,剛剛那獸醫看了,腿上、手臂上都各自少了一塊肉。
傷勢嚴重,獸醫給她傷口上弄了一些草藥。
只是獸醫說,能不能挺過來,都得看她自己了。
我們發現她時,她正被一隻狼獸撕咬,還好白冥墨出手夠快,救下了她。」
看著那雌性手臂和大腿上敷上的嚼碎青草,羊綿綿急忙蹲下了身,抓起她的手腕兒,給她號脈。
脈搏氣若遊絲,明顯的生命體徵已經很不穩定了。
再看被傷的位置,在大腿內側,顯然很有可能,是傷及到動脈血管了。
可惜,她不能給這雌性檢測血型,就無法輸血。
「首領,你們都先出去,這雌性傷得太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她救過來。
我也只能試試。」
「好好好,我們出去,綿綿你盡力吧。」
看著首領那清澈的眼神,羊綿綿不由為自己之前的齷齪想法,感到可恥。
等首領和她的伴侶都出去後,羊綿綿背對著木屋門,開始給這雌性清理身上的草藥。
草藥清理完,又是用碘伏給她殺菌消炎。
弄好這一切,她才是將金瘡藥灑在了那些傷口上。
最後,她猶豫了一番,還是沒將紗布拿出來,只是撿起一旁的芭蕉葉子,在青蓮池水中洗了洗,給綁在了傷口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