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搭夥，不考慮了
屋外的天色徹底黑了。
西北風呼嘯刮過，捲起雪花，帶翻一些小雜物，發出咣當聲。
屋裡倒是依舊暖和，爐子的的炭火燒的正旺，徐愛國和徐豐銘兩個小傢伙，被凍的跑了回來。
圍著爐子，烤著發涼的雙手。
徐慶沒立即答覆翹著二郎腿的傻柱。
對於傻柱的提議，雖覺得不錯，但並不想搭夥。
日子是艱辛，但還不至於說走投無路，即便是沒飯轍了，徐慶也會自己想辦法。
何況二十七塊五的工資，合理規劃，節省一點，也勉強能撐過這個嚴寒的冬季。
再加上，還有一分為二的能力不是。
劉家老大一個月前被劉海中打跑了，至今也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了這個新的發現。
因為他自己其實都沒想好去哪。
到徐慶家裡，就像是回到自個屋裡一樣。
家裡三小只可還小，萬一出來不小心被砸，就麻煩了。
畢竟小半年沒見，自然還是有點陌生。
雖說自己的工資也會跟著有所上漲，但總歸是沒孩子長的快。
「我五姐本來也想跟我來的，不過，被我媽攔住了。」
除去昨晚上被三小隻吃掉的三個包子，剩餘的五個，這會兒成了十個。
徐慶走進廚房看了一下鍋內的包子，見還沒完全熟透，又添了兩個煤球，
過了約二十分鐘，包子熟了，徐慶拿出三個，遞給了三小隻。
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兒子不知道因為犯了啥事，被劉海中罰站了出來。
四人吃完早飯，徐慶讓徐愛國督促徐豐銘和徐曉雅在屋裡寫作業。
然而，劉海中的脾氣也依舊未改，動不動就打罵兒子，甚至有時連二大媽一起罵。
不由地嘆了口氣，驀然想起了『世道艱難』這句話。
到那時，屋裡的花銷開支可就更加大。
隨著寒冽的西北風，在漆黑的夜幕中不斷飄落而下。像是要用這潔白來掩蓋糟粕的人世間一般。
若是知道，昨天自然不會清理。
好在馬解放這人自來熟。
學雜費等雜七雜八加起來，眼下還能承受。
徐慶感覺下個月，也無需太發愁。
徐慶無語。
二大媽像是在勸阻，但徐慶還是能聽見二大爺劉海中從屋裡傳出的叱罵聲，顯然很生氣。
送傻柱和何雨水兄妹離開後，已經上晚上八點。
「小子，上哪去，要不要哥哥帶你。」
徐慶捏著鐵鍬轉身進屋，倒了一大茶缸熱水，喝進肚子，暖和了半響後才走進廚房，將灶台的火生著，把包子和餃子都熱進了鍋里。
早飯這會兒也好了。
大冷的天，一張嘴，冷氣就直往肺里鑽。
一旦被抓住，很大可能要關進去。
「不用了，大茂哥，我就溜達溜達。」
徐慶臉上露出興奮，心中暗暗一語，緊接著，又將其餘的包子也全都一分為二。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起來也全都是淚。
屋裡三小隻見馬解放，全都詫異了一下，但很快就想起來了。
趁著三小隻都還在前屋炕上熟睡，廚房只有自己一人。
這年頭，不允許投機倒把。
很快，一個包子就變成了倆。
「看起來好像對食物有效果。」
以前馬解放來過，還給過他們糖吃。
「昨個供銷社門口碰見伱，讓你上我家，你不來，今天正好下雪，我在家也呆不住，便想著過來你這。」馬解放咧嘴說著，故意向徐慶擠眉弄眼了一下。
穿著一身新衣服，也不知道是買的，還是他父母給他做的。
「你怎麼來了？」
軍大衣一脫，在屋門外抖掉雪，一把撂在了爐子跟前。
二大爺家仨兒子，打老大，其實有時候是為了給跟老二、老三看。
馬解放雙手縮在軍大衣里，握著冰冷的車把，雪花落了一身。
將大院徹底包裹了起來，銀裝素裹。
三小隻睡醒，起床後，全都懂事地自己洗臉刷牙。
只是剛到胡同，迎面瞧見推著自行車的馬解放。
看到屋外的雪又是一夜未停，此時仍下的很大。
讓他們聽話，問題是，把當老大的打急眼了，自然不會再在屋裡呆了。
望著白茫茫的雪花。
此時徐慶瞧見許大茂也準備出門了。
徐慶謝絕了許大茂的好意。
但要是都上高中，可就難說。
用竹帚將屋門口掃出一小片空地。
徐慶如今身上的錢也就十來塊錢，還是這半年來，一分一毛積攢的。
光靠上班掙的那點工資，以後肯定是不行的。
屋外院裡的雪已經由鹽粒變成鵝毛。
同住在後院的劉海中屋門口。
徐慶心中頓時不禁一喜。
他自己則出去，尋摸著看能不能找點其他路子。
徐慶伸手捏了一個煤球，試著一分為二。
再次用板凳試驗了一下，依舊如此。
只要到了明年，開春後通過廠里的考核，成為正式工，日子就將會好過許多。
知道是自己大哥的同學，全都怯怯地笑了一下，顯得有點拘謹。
簡單來說，就是沒法做買賣（倒買倒賣）。
既然老同學來了，他也就不再出去。
徐慶起床後，出門瞧了一眼。
清晨一早。
徐慶不由地一愣。
畢竟用不了幾年，三小隻就長大了。
徐慶望了一眼，便邁步出了後院，穿過中院，前院，走到了胡同里。
總算是又摸到了一點頭緒。
轉身帶著馬解放進了後院。
吐了口氣，徐慶在臉盆內將手洗乾淨，決定再試一下包子。
三小隻現如今，兩個初中，一個小學。
既然是大哥，照顧好弟弟妹妹，理應義不容辭！
正所謂，天要下雪，娘要嫁人，攔也攔不住，更想不到。
結果，沒任何動靜。
昨天雖說剛將院裡的雪清掃乾淨，但今天有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然後從醃製鹹菜的陶罐內夾了一小碗鹹菜，讓三小隻就著吃。
頭髮也捯飭了一番，很是體面，脖頸處還圍了一個淺藍色的圍脖。
小本營生，倒是可以，問題是，不管是小本營生還是投機倒把，都需要本錢。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徐慶身為家裡的老大，並不想讓三小隻覺得父母不在了，天就塌了，日子沒法過了。
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抬頭看到屋檐上的冰溜，忙拿出鐵鍬，拍打下來。
三人在院裡相視一眼都沒說話。
這時，許大茂和劉海中也相繼推門出來。
好像食物，即便是被分過一次，只要重新組合，還可以再分一次。
「找你玩唄！」
伸手從口袋掏出一把瓜子，給了三小隻。
然後從身上摸出一瓶二鍋頭，嘿嘿一笑，對徐慶道：
「咱倆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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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