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票換錢 （許大茂慌了）
院裡冷清清的，比昨日還寒，還冷。
地上的雪藉助屋裡的燈光，泛出微弱的亮兒。
徐慶瞧見許大茂屋裡的燈亮著，屋門口也停著自行車。
只是敲了半天門，卻沒見許大茂出來。
一時不知道許大茂人哪去了？
邁步去了中院，想去瞧瞧許大茂是不是串門去了。
畢竟許大茂要是自行車在院裡，人估摸也就在院裡沒跑兒。
徐慶走進中院，瞧見賈家和傻柱以及易中海三家的屋也都亮了燈。
賈張氏正勤快地掃著她屋門口的雪，屋裡傳出的切菜聲。
顯然是秦淮茹在做飯。
徐慶接過煙，沒去倒水，伸手摸出那十二張票拍在了許大茂跟前。
前院裡，閻埠貴一家正在屋裡吃飯。
院裡依舊冷冰冰的，寒意襲人。
不收自己留著，過幾天廠里發了工資，正好拿這些票去供銷社買東西。
而同住在中院裡的傻柱，也正靠著他自個的屋門，兩眼瞧著勤快的賈張氏，看到徐慶，便道：
許大茂屋亂糟糟的，炕上的被褥沒迭，揉成一團，跟麻花一樣，堆在炕尾。
瞅見賈張氏又只是掃出一條從她家走到公廁的路出來，頓時只覺無語。
「小子，站我屋門口乾啥？找我有事？」
許大茂吐了個煙圈道：「五塊，哥哥我給你最高的價兒，也就是你，要是別人來，按照我們這行的規矩，能出到四塊都頂天了！」
這時許大茂離開窗戶，走回到炕沿跟前，將票又放在炕上，嘬著煙，砸吧了一下嘴道：
「十二張票，不多啊。」
也就是沒收拾，不然這屋裡一定漂亮。
徐慶從許大茂屋裡走了出去。
「不一定。」
許大茂臉色陡然一變，眉頭一皺，道：
「徐慶，你這什麼意思？」
許大茂又給徐慶散了根煙，伸手摟著徐慶肩膀道：
「小子，今天哥哥我可是為了你出血了，要是旁人，打死我都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一旁的桌子上碗筷胡亂擺放，裡面還有一堆雞骨頭。
徐慶沒多說話，隨著許大茂進了屋。
「找我，你掏這些票幹啥？」
徐慶也不著急，反正許大茂要收，就給他。
「大茂哥，你生意私底下都做開了，誰不知道。」
站在許大茂屋門口稍等了一會兒後，才見許大茂一邊勒著褲腰帶，一邊從中院的公廁走出。
以後有了許大茂這個口子，分出來的票也就不用擔心出手不了。
反正是零成本賺了五塊二，自然沒必要再去計較。
說著話，許大茂就伸手從身上開始掏錢出來。
徐慶站在中院稍微聽了一下，沒聽見許大茂的說話聲，便繼續朝前院過去。
徐慶這時又打量了一番許大茂的屋子，雖然有點髒亂差，但家具，暖瓶，被褥啥的可都是全新的。
「找你啊。」
徐慶沒說找許大茂，這倆人向來不對付，所以也沒向傻柱詢問許大茂的去向。
「那好吧，不過這事你可千萬別聲張，哥哥我本來不想跟咱們院的人做這營生，也就看在咱倆都住在後面，不然，我早轟你走了！」
許大茂顯得謹慎警惕，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叼著煙一個勁地猛嘬。
恐怕下一步就是娶媳婦了。
許大茂眼角餘光瞥向炕沿上的票，嘬著煙，坐在一旁，卻好一會兒沒說話。
徐慶把選擇權交給許大茂，不信他會不想要。
「嗯，這次不多，下次我多拿點。」
這五塊二有多值錢，自是不言而喻。
許大茂一把將票全都攥在手中，一邊數，一邊走到窗戶前，朝院裡四下張望。
「徐慶，誰告訴你的？」
徐慶不想跟他繞圈子，說道：
二道販子這事，見不得光，許大茂小心，徐慶並不覺得奇怪。
徐慶笑了笑道：
「伱不是搞這種事嗎？找你自然是換錢。」
要是直接就開口，那反而才有問題。
許大茂語氣凌厲，眼神卻有些躲閃，並沒攆徐慶走。
徐慶也見好就收。
徐慶知道他是抹不開面兒，便道：
「我就這點票，你看著給吧，多少無所謂。咱都住一個院的，以後有了，還找你。」
徐慶只好轉身朝後院回去。
臭襪子更是硬的倒在了地上，也沒撿。與菸頭，瓜子皮，花生殼混在一起，上面還落滿了菸灰。
徐慶問了一聲，三大爺閻埠貴說許大茂沒過來，也沒留意到許大茂出大院。
半響後，許大茂才壓低聲音，謹慎道：
「有事。」
至於許大茂手中二道販子的行規是多少並不知曉。
徐慶走到炕沿坐下，看著平時穿著體面的許大茂，並沒有著急將票從棉褲口袋裡掏出。
可對許大茂為人，他還是了解的。
「要喝水，自個倒啊，茶葉也在跟前，在我屋裡，別客氣。」
錢的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嘿，小子，幹啥去啊？」
可這年頭，八分錢就能買包經濟煙，再說徐慶每個月學徒工工資也才二十七塊五。
「那這樣，哥哥今天權當幫你，不掙錢了，再給你加兩毛。」
徐慶心中暗暗一喜，十二張票能換到五塊錢，確實不錯！
對後世來說，五塊二壓根就不是個啥，一包煙都買不到好的。
接過許大茂遞來的五塊二，徐慶順手就揣進了口袋。
不過徐慶抽了口煙，看向許大茂，沒說話，想再抻一抻。
「沒事，溜達。」
「徐慶，你小子別胡說八道，哥哥我可從不做投機倒把的事兒。」
許大茂被噎了一下，訕訕笑道：
許大茂散了根煙，指著炕頭鍋台前的暖水瓶道：
以前沒接觸，今天算是頭一遭。
「對了，你以後還能搞到的話，都給我，哥哥我肯定比其他人都高一成收。」
在灶台跟前，徐慶還看到有一個收音機的紙盒子，顯然許大茂自從幹了這二道販子的營生後，日子過的很是滋潤，連收音機都搞到了。
大晚上掃雪，徐慶算是開眼了。
「你還有？」許大茂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徐慶。
地上的雪被凍硬，踩上去發出喀嚓聲。
徐慶快步朝自己屋裡走去。
這鬼天氣，又凍又冷，像是要吃人。
徐慶剛走到門口，正想要推門進去，就聽見傻柱的聲音從自己屋內傳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