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九龍曼谷四季門口,在吳正親自的送別下,何文耀三人坐上豪車。
車輛剛剛啟動,許文彪已經忍不住,問話道:
「何先生,怎麼樣?」
「吳正沒惡意,他有事求我。「
「如果我答應,九龍城寨在官方層面,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何文耀淡然一句,許文彪聽得非常激動,趕忙就想說什麼。
還是葉榮添眼疾,暗暗拉扯了許文彪一下,話語道:
「他那麼幫我們,所求的事,一定很大吧。」
「何先生,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靠自己。」
「這次我和文彪讓您失望了,下次一定不會。」
「我們一定想到更好的辦法,從港府手上,拿到城寨發展權。」
無疑,比起許文彪,葉榮添要忠心太多。
當然,這也不怪許文彪,畢竟接觸時間還短,而且關係到他的夢想。
他少了幾分理智,可以理解。
「事情也不算太大,吳正所求的,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不僅如此,我還能獲得很多好處。」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不知道他的事業,會不會影響我另外的朋友。」
「所以需要問一問。」
何文耀給了兩人一個定心丸,這才看向二人,話語道:
」就算吳正幫忙,讓我們拿到九龍城寨發展,但機場的事,還是要解決。」
「我要城寨,不是要修平房的。」
「25米的高度不夠,要不我們退,要不就是民航退。」
「你們的計劃繼續,找更多利益受害的人,一起向港府投訴。」
「最低限度,也要讓飛機改道。」
「是!」
許文彪與葉榮添聽得,立即答應,不再說話,快速思索起了辦法。
何文耀不再費心思琢磨這點小事,閉目養神。
回到荃灣的別墅後,何文耀也沒有耽擱。
逗弄了幾下周女王,立馬去了臥室,給盟友們打去電話。
吳正想做港督,想要加入聯盟,很快就被大伙兒知道了。
非港島人士不提,霍景良、利兆天、馬壽南三人,無不表示對政界沒興趣。
當然,這也不奇怪。
三人性格狂妄,他們根本壓不住火氣。
跑出去同人談政事,那就是扯淡。
恐怕談不了幾句,桌子就被掀了。
幹不了兩年,高血壓都得干出來。
喬江河、丁榮通、丁巧三人,是沒資格的。
三人之中,喬江河是花花公子的名聲,二丁在明面上,更是籍籍無名。
他們的名號,響徹於地下世界。
就算現在開始養望,也太麻煩了,還不如何文耀出去選呢。
而且三人性格也都不合適。
丁榮通太貪財,他要做了老總,恐怕外人一點工程都接不到了。
所有政府工程,不是他自己做,就是盟友做。
干不到兩個月,就得被人彈劾下台,入獄反省。
丁巧是女人,天生就劣勢就巨大。
她最享受的是掌控人命的快感,不會談政事。
事實上最有權力欲望的,是蔡元祺與錢瑞安兩人。
但兩人也有自知之明,雖是野心勃勃,也沒有期盼那個至高。
而且誰都不知道回歸後,到底會是什麼體制。
說不準人家空降呢,你爭來爭去,搞毛線啊。
所以兩人還是選擇穩重,一個打算爭一哥,一個打算是懲教署署長。
至於回歸之後,視情況而定。
最好結果就是,問了一圈,吳正的事業,與大伙兒沒衝突。
大伙兒也紛紛投票支持這個新人的加入。
…………
咚咚咚………
電話打完,時間都已經到了2點半。
丁巧今晚沒來,張美潤也去了南丫島拍節目。
臥室的房門,卻是出乎意料被敲響了。
「進來!」
房門打開,人就站在門口,那是一個五十幾歲大叔,正是別墅里的管家。
「何先生,有一位先生,想要見您!」
「他在大門口等很久了,讓我們不要打擾何先生休息。」
「可他也不離開,看樣子,打算等到天亮。」
「哦?」
何文耀聽得,只覺得今天遇上的事都很奇怪。
先是一個瘋狂送禮的吳正,現在又來一個什麼先生堵門。
起身走到陽台,何文耀往下看去。
別墅大門口確實停了一輛車。
那是一輛白色的賓利。
車邊站了三男一女,全都西裝革履,白領人士打扮。
其中一個何文耀認識。
那是中天集團的主席,黃天。
他這會兒就站在車邊,看著陽台的位置。
何文耀出現,他馬上就發現了,還招了招手。
何文耀也抬起手,示意看到他,回身往樓下走的同時,問話道:
「他來多久了?」
「為什麼沒請他進來?」
雖然與黃天只是幾面之緣,還都是商場酒會上的點頭交,話都沒幾句。
可人家是上市公司主席啊,就讓人等門口,這不扯淡嘛。
傳出去,對名聲也不好啊。
「何先生,那位先生根本沒上門,只是站在門口。」
管家跟在何文耀身邊,解釋話道:
「還是花匠發現了他們,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他們這才說,是打算求見何先生。」
「只是天色太晚了,不方便打擾。」
「花匠看他們不走,這才告訴了我。」
「我覺得應該告訴何先生。」
「做得好!」
何文耀拍了拍管家肩膀,讚賞道:
「把空調打開,開瓶紅酒,拿幾張毛毯。」
「是!」
話語的同時,何文耀已經下樓,走到院中,打開了大鐵門。
這會兒再看,確實是黃天。
黃天好像受傷了,右手吊在面前,被裹著紗布。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中年人,以及一個年輕的長髮女孩兒。
女孩兒就18、9歲左右,個頭矮矮,胖乎乎的,頗有幾分可愛。
「黃先生,我這裡並不是什麼高門大戶。「
「如果要見我的話,通知一聲就行了。」
「大門口等候,這樣的誠意,作為商界晚輩,何文耀可受不起啊。」
笑臉迎人,何文耀上前與黃天握了握手,對於他的到訪,非常意外。
」哈哈哈,不關何先生的事,這麼晚了,是我打擾了才對。」
黃天大笑,態度與語氣都異常的真誠。
不知道為什麼,別人這麼做,何文耀會認為是套路。
可黃天這麼做,卻感覺正該如此。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一個人,很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