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縉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看來,你的小聰明也挺有用的,去吧。」
忽的,子一則就在原地里消失了。
再現則已經是在寧王府的院牆上,但很快的他也在那院牆上消失了,又現在了寧王府的一處屋檐上。
以他的武功,潛個寧王府自是小菜一碟,畢竟寧王府里也沒什麼重重禁軍,就只有一丟丟的府兵,能奈他何?
再者,他早就對這裡熟門熟路、了如指掌了,那更奈何不了他了...
「誰?」
忽的,胭脂竟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待回頭,見是子一,她則是微微一愣:「你怎麼在這兒?是小侯爺來了?這怎麼沒人通傳?如今都不需要通傳了?」
聞言,子一則陪著笑臉說道:「我家主子是來了,但怎麼進不來呀,姑奶奶...我家主子得罪你家郡主了?」
啊...
聞言,胭脂則又是微微一愣:「好像沒吧...昨個不還好好的?你家小侯爺送來的糕點我家郡主吃的挺開心的呀...」
「你是不是吃的也挺開心?」忽的,子一竟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包糕點道,「這是單獨給姑奶奶您的,姑奶奶可別嫌棄,麻煩姑奶奶替我去通傳一聲,就說我家主子有事要外出,特來辭行,人已經在府門外了。」
這包糕點其實是他給自己準備的,以用作路上充飢,如今則只能是貢獻了,這全全都是為了他家主子的幸福呀。
他餓幾頓沒關係。
「等我回來,我給姑奶奶帶禮物哦...」臨了,子一又補充了一句。
胭脂則道:「油嘴滑舌,你跟戌一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說完,胭脂則就去通傳了。
此時,寧風正在書房裡看兵書,聽到江縉來,她道:「領他進來呀。」
於是,胭脂就離開了,她當然是打算去領江縉進來的,可當她把書房門再打開的時候,忽的,子一的腦袋則就探了進來道:「郡主,我家主子昨個送的糕點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呀,這怎麼敲不開門呀..」
哐!
忽的,寧風則就拍了書,且自書桌旁直起了身子,說道:「你潛進來的?你當我寧王府是什麼地方?」
子一是如何進來的,寧風當然是能猜到,畢竟這事她也幹過。
但這種幹了錯事,還敢跑到她跟前來耀武揚威的,那她可就得捋捋了,畢竟這個情節很嚴重。
聞言,子一則是趕緊就收了表情,且單膝跪在了書房門前,且低了頭道:「這事是屬下辦錯了,還請郡主責罰。主要是我家主子身子差,屬下實在是不忍心他在府門外面一直站著候著,而且我家主子這次是遠行,不見見郡主,他走的不安心呀。」
「他要遠行?」此時,寧風則已經走到書房門口的位置,聞言則繼續往外走去。
而子一見她往外走,則打算起身,可不待他起身,忽的,寧風的聲音則就又響了起來道:「我沒讓你起來!我寧王府不是你江侯府,以後你要是再敢走牆,你試試...」
「屬下再也不敢了,屬下保證以後絕對只走門。」仍單膝跪在書房門口的位置,寧風的話,子一當然是不能不聽。
而胭脂則是朝著他笑了笑。
然後,書房門前便就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
寧風和胭脂則都走出了院子。
來到府門前,是胭脂打開的府門,而那門房小廝則是在見到胭脂有了開府門這個動作後才去幫的忙。
與此同時,他的心裡當然是忐忑的。
畢竟於他而言,寧風和寧老夫人都是主子,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而且這府里到底是誰說的算,說實話,他真不知。
這府里的掌家之權是歸二夫人不差,但二夫人總歸是二房的夫人,不是寧王爺的夫人,而且二夫人待郡主的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二夫人是絕對不敢得罪郡主的。
至於老夫人,老夫人的話在這府里那當然是有權威的,但老夫人最疼的可就是郡主了,哪次郡主回來闖下禍事不都是老夫人幫忙兜著,而且老夫人怪的、罵的可從來都不是郡主,而是二老爺和二夫人,甚至是二少爺。
所以說,郡主是他萬萬不能得罪的。
再者,郡主的鞭子可不是蓋的,他可不想挨抽,總歸啊,這看門的差事是越來越不好幹了...
你跟我來。
待將府門打開,胭脂則朝著門房小廝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就去旁邊了。
而寧風則邁出了府門。
當她邁出去的時候,江縉則已經站在很靠近門口的位置,兩個人是瞬間就挨得格外近。
而且江縉是一刻都沒遲疑,但見他在寧風乍出現時,就已經伸出手去接寧風,然後就抓住了寧風的手腕,說道:「現在想見你一面,真難。」
寧風則道:「你要出遠門?」
江縉則點點頭:「浙州犯了水災,我奉命去賑災。」
「為什麼是你去?你的身子經得住長途奔波?」這件事是寧風想不通的,因為她覺得江縉的身子根本不適合幹這個差事,這個差事若真要好好乾的話,那可是個很累人的差事,而非是個肥差,「你們江家好像不缺這點銀子?」
忽的,府門前則就陷入了一陣安靜。
少頃,江縉才低低的打破這抹安靜,說道:「我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我就不能是個好官?小風,我想做個好官,不僅僅是個好官。」
聞言,寧風則說道:「你既然如此說了,那我自是信你,畢竟你江家真的是不缺那點銀子,但你的身子真的受得住嗎?」
「受得住,而且子一和戌一都可以幫我,另外,我父親也有安排他的人幫我。」江縉此行當然是為了政績,畢竟他已經遊手好閒多年,初入朝堂,他最缺的就是政績和人心,「我需要告訴大家,我可以,小風,你也要相信,我可以。」
「我當然是信你的。」一邊說著一邊寧風則從腰間取出了一個荷包,這個荷包是胭脂繡的,是她早早的就定下的,是她打算要寄去北疆給寧琅當生日禮物的,但如今也只能是借來一用了,畢竟男人也得哄不是,「這是我讓胭脂特意繡的,你知道的,我不會,本想著過幾天找個機會送你,既然你要出遠門,那我就祝你一路平安。」